很快卷軸使用教學便宣告結束,夏多則留下繼續使用這間免費的法術練習室,他有太多法術想要聯系,但意識到學徒名單已經確立后就必須做出取舍了。
一旦離開了法師塔,可就沒有這么好的環境來練習了。
考慮到未來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夏多選擇了法師之手和幻音術,當然在此之前傳訊術也需要多練練。
前天他才成功釋放一次,還不怎么熟練,不過相較于法師之手和幻音術,就無需花費多少時間了。
意識到時間緊迫,夏多晚飯沒有返回宿舍研究法術理論,或者研究新法術什么的,而是租用了一間法術練習室。
氪金練習。
過不其然,第二天上午的增產計劃還沒有完成,塔靈便傳來了通知——所有正式學徒收拾好戰斗物品一層大廳集合。
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大腿,夏多也只能跟著人群一同前往升降梯。
“夏多!夏多!”
迪恩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那頭火紅色的頭發慌得夏多直眼暈,稍稍拉開一點距離后,夏多這才問道:
“什么事?”
“我打聽到一些關于獸人潮的事,是好消息,想不想知道?”
“說!”
迪恩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再次靠近了些,小聲說道:“聽說這次來了一個大人物,所以我們根本不用參加正面戰斗,只需要在森林里搜尋零散的獸人就行了。”
“真的?”
夏多非常懷疑這消息的準確性,迪恩也就這幾天才成為正式學徒,能有什么渠道知道這種消息?
“你從哪兒聽到這消息的?”夏多又問了一句。
“從埃德里奇先生那兒!”
“埃德里奇?”
“是啊!”
夏多有些恍惚,想到那個常年租用圖書館抄錄室、名為法師學徒實為商人學徒的埃德里奇,只是夏多一直就把他當成一個愛好有點奇葩的學徒而已。
沒想到竟然還傳出這樣一個消息。
但就算如此,也不足以讓夏多確信,“有大人物,我們不參與正面戰斗,所以呢?”
“所以,倒是我們可以聯合起來,一同清掃獸人啊!”
迪恩的話讓夏多有些想笑,全憑一個不知真假的消息,就開始商量后面的計劃了,不過先同意了也無妨。
“可以,但還有一個問題,你怎么說服小隊的其他人聽你的決策呢?”
“…”
迪恩突然用一種非常陌生的目光看著夏多,夏多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我說錯了嗎?”
“當然錯了,我們可是法師!除去具體的戰斗,其他問題他們應該聽我們的!”
看著迪恩臉上充滿自信的神情,夏多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了,這兩天戰術課上教官的強勢表現讓他以外學徒們加入軍隊只是充當一個人肉魔法釋放器。
其實正應該反過來看,法師甚至學徒的地位過高,以至于讓那位教官擔心學徒會下達錯誤的命令,故意表現得強勢一些,以爭取到更多的話語權。
那么,那位教官說的掉隊沒人救,應該也是假的了,只是不想學徒們太過拖后腿。
這么一想,夏多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迪恩,你還聯系了誰?”
“那個——”迪恩話有些吞吞吐吐,夏多一看就明白了,感情就只聯系了他一個,甚至有可能其他人都拒絕他了。
剛剛成為正式學徒確實沒什么地位,就連夏多至今也只和有限的幾個正式學徒說過話,關系稍近的就只有同為奧術花園工友的薩米和德瓦恩了。
想想也真是有點衰。
“我同意聯合,不過要看具體情況而定。”夏多最終還是同意了。
“太好了!”
迪恩立刻喜形于色,“夏多,我們來交換秘法印記吧。”
話一出口,夏多頓時有些尷尬,秘法印記他還沒學過呢,而迪恩看到夏多的臉色也意識到了,“差點忘記你才剛剛加入法師塔,嘿嘿,不過沒關系,反正我也不會。”
“…”
如果可以的話,夏多真想打他一拳。
而后夏多也知道了迪恩為什么要說這一句,原來是被人拒絕太多,有些上腦了。
正式學徒之間關系熟絡了,或者又共同任務的時候,通常會交換秘法印記,然后在一定距離內便可以通過傳訊術聯系了。
迪恩才剛剛學會修復術成為正式學徒,所會法術也就兩三個,但傳訊術和秘法印記卻偏偏不在里面。
這讓其他正式學徒如何會愿意與他聯合!
這也讓夏多心中大呼坑爹,不過倒也沒有反悔,畢竟已經答應了,而且他自己也“瘸了一條腿”。
“你先回去收拾東西吧,我要去買點東西。”
“好,到了軍營在聯系吧,我再去問問人,看誰愿意和我們聯合。”
說到“我們”的時候,迪恩刻意加重了語氣,夏多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隨后與之分開,回宿舍取了錢后,又再次來到升降梯。
公共層。
從升降梯出來,旁邊就是6號物資申領處了。
夏多到的時候,這里已經來了不少人,或許也和夏多一樣,被這突然的集合打亂了計劃。
這次申領處的正式法師不是之前夏多認識的何塞法師了,而是一個一臉陰沉的家伙,此刻正支使著普通學徒從貨架上拿貨。
“火球術卷軸再往上兩層,蠢貨,在哪兒找呢!”
學徒戰戰兢兢地翻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那根卷好火球術卷軸,對那位前來購買的正式學徒說道,“4、400金幣。”
購買者爽快地交出兩張羊皮紙模樣的東西,銷售學徒拿著這兩張紙有些猶豫地看了看陰沉臉的法師,“法師大人,這——”
“蠢貨,拿過來。”
說完,一把奪過這兩張紙,檢查一番,說道:“東西給他!”
銷售學徒這才如釋重負,將火球術卷軸交給了購買者,然后購買者就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離開了。
“也是個蠢貨!”
陰沉臉法師的罵聲相當刺耳,以至于排在后面的夏多都清晰地聽到了,不過在場眾人誰都無法說一個正式法師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