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徐溫兵分三路主動攻打金牛山中的隴軍,被隴軍大敗。
寶拉楚乘勝追擊將梁軍趕至渡口大營。
另一邊趙義率領大軍也殺至了渡口附近,距離渡口只四十余里。韓玄依張如信中約定的時間自江上向南安渡發起進攻,三路將徐溫與梁國人馬圍了個水泄不通,無路可走。
此時的徐溫已經心如死灰,唯一所想便是戰死已報國恩!
這時,一士兵急匆匆的進入軍帳,跪地連道:“大將軍,韓玄率領隴軍來攻渡口。”
聞言,徐溫與眾將一驚,還未說話又一士兵來報:“大將軍,金牛山隴軍向我大營攻了。”
接著又一士兵來報:“大將軍,鳳凰關隴軍向我大營攻來。”
三連報使得徐溫閉目咬牙。
同時感嘆張如用兵之厲害,不在三路之中卻同時可以指揮三路人馬退進同退,這是他所不能及的。
“大將軍,怎么辦?”
一將著急問道,徐溫一看眾將,說道:“諸位將軍,拔出你們的寶劍,與隴軍決一死戰。”
說罷!先將腰間寶劍拔出,看著散著寒氣的劍身,說道:“本將勢與大梁共存亡,國在人在,國滅人死。”
眾將亦是齊呼:“國在人在,國滅人死。”
明知是死而去者何也?傻也?非也。
徐溫與眾將自然知道不是隴軍之敵,此戰必死無疑,可還是要與隴軍交戰,此乃將軍氣節也!
“諸位將軍,立刻回營召集士兵與隴軍拼了。”
“遵命!”眾將齊聲而道 說罷!眾將便各自回營而去。
這個時候徐溫自一包袱之中拿出一些紙錢與香燭,走出軍帳向著渡口而去。
來至渡口跟前,尋了一處避風初點燃香燭,燃燒了紙錢喃喃道:“平安我兒,為父今日便要戰死此處。想我兒自此處落江,為父今日亦死此地,想來這是天意,使我父子于這里團聚,為父死而無悔。”
說完,沉默一陣,又道:“唉!為父對不起我平安兒啊!”
說完之后站起來目光看著平靜的江水。
回營之后各部點起兵馬與隴軍交戰。
徐溫沒有分兵集合人馬只打金牛山的這一支隴軍。
只在渡口初留了五千弓箭兵抵御韓玄人馬。
寶拉楚率領大軍殺下山來,直接沖入梁軍之中,一個橫掃千軍七八個梁軍倒在地上。
不過梁軍人數眾多即便是隴軍驍勇善戰亦被梁軍包圍,但寶拉楚沒有一絲懼怕之意,砍殺梁軍如砍白菜一般。
殺得梁軍不敢上前。
徐溫亦是不懼,提著將斬殺不少隴軍。
突然,后方一陣急促的馬蹄之聲傳來,梁軍聽得這個聲音瞬間大亂,紛紛看去,原來是趙義率領大軍殺了過來。
兩軍合力之下梁軍根本不是對手,連連敗退,而隴軍則是越戰越勇。
與此同時,韓玄率領水軍也攻下了渡口,五千梁軍未死者皆是投降。
上岸之后韓玄率領大軍直接殺向戰場,因為韓玄大軍的加入將梁軍包圍。
徐溫見此,微微一笑,將寶劍架在脖子上準備自盡,正要自盡之時突然一支飛箭射在了劍身上,猝不及防的徐溫手一松劍掉在了地上。
目光向著箭射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寶拉楚策馬殺來,徐溫一驚正要拾取寶劍之時寶拉楚已殺至跟前,方天戟已抵在了他的胸前。
“徐將軍要自盡嗎?”寶拉楚問道 徐博一看寶拉楚,說道:“敗軍之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寶拉楚笑道:“想死,沒那么簡單,待押你回去交與丞相定奪。”
本來已經下定決心要死的徐溫聽了寶拉楚這句話突然打消了這個念頭,心里對自己道:也好,這位長得與自家平安相似的張丞相上次沒能見上,待見了再死未遲。
徐溫不說話,一眾梁軍見大將軍徐溫被隴軍拿住皆紛紛放下了手里的兵器。
隴軍將他們包圍起來,趙義一聲令下隴國士兵將梁軍押了起來。
趙義走至徐溫跟前,將他扶起,笑道:“徐大將軍,你我有三四年未見了罷!”
徐溫冷聲道:“趙將軍好記性呀!”
知徐溫有諷刺之意,趙義也不計較,說道:“趙將軍九天統一乃大勢所趨,憑你梁國是攔不住的,還是放下得好。”
“呵呵!”
徐溫呵呵一笑,趙義又道:“我家丞相此刻已在江陵城外,本將帶徐將軍一同過去,屆時徐將軍必會恍然大悟。”
徐溫眉頭一皺:“什么意思?”
“徐將軍不必多問,屆時自然清楚。”
說罷命士兵將徐溫押在車上,率領大軍便向著江陵而去。
與此同時張如率領大軍攻打江陵城。
說是攻打卻只是進軍城下,寫了一封信射入城中,士兵便拿著信去見劉成。
信中寫得是勸劉成開城投降,免得禍及無辜。
信中張如分析的清清楚楚,梁國已經無力與隴國抗衡,不降梁國一樣被滅,倘若不投降屆時殺入城中遭殃的則是老百姓。
劉成看完之后又傳與群臣觀看,待群臣看后,劉成問道:“你們以為如何?”
說罷!一人道:“陛下,張如說的不錯。我大梁已無力與其爭斗了,大將軍被困南安渡,城中兵馬有限,即便是強守又能守得幾日呢?”
“不如開城降之,如此秦議也不好對陛下趕盡殺絕。”
劉成眉頭皺著,心里極是難受。他沒想過大梁基業會葬送在他的手里,他也沒想過大梁會有這樣的一天。
“丞相,你以為如何?”
“陛下,可至書張如,言隴不犯皇室我大梁愿降。”
說完,一人道:“陛下,丞相所言極是。”
劉成又問劉秉,劉秉道:“陛下,事已至此別無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