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如問他來意,祝林答道:“丞相大軍取下崔縣與縣中百姓秋毫無犯。更出新政使草民震撼,故來投之以效犬馬之勞。”
張如韓玄聞之皆喜,這祝林一看便知是崔縣有威望之人,他能來投足以說明崔縣百姓之心。
隨留他于軍中任職。
再后面的交談之中證實了張如的猜測。
祝林乃崔縣大戶,因其對崔縣百姓很好深得百姓敬愛。而祝林其人更是飽讀詩書,心有大志欲報效國家奈何陳更政策絕了他之心。
故而于縣中盡些微薄之力。
聽聞隴軍攻城更是號召城中百姓抵御,奈何寡不敵眾城被拿下他也被俘。以為必死的祝林怎么也沒想到隴軍竟將他們一等全部放之,更與百姓秋毫無犯。
這使得祝林之心微變,后又見隴軍在城中張貼告示祝林看后不怒反喜,連呼:蒼天有眼…
隨即回府散了家財,遣散下人,只留些養家銀錢便只身向縣府而去。
江來聞此人散了家財又遣散了下人知此人不凡,便令副將使他來投張如。
張如韓玄聽他說散了家財遣散了下人亦是敬佩,試問天下幾人能有祝林之氣魄?怕是少之又少呀!
“祝先生所為實在叫人敬佩!”張如贊道 韓玄也是點頭,祝林謙虛道:“丞相過獎了。大丈夫生于世間若不能為國家盡些微薄之力無異于土中蚍蜉。”
“說的好哇!若世人皆如你四海之內九州之中必定升平。”
祝林一笑,道:“丞相過獎了。”
張如與韓玄亦是一笑,韓玄問道:“祝公,陳國政策如何?”
祝林回道:“四個字,苦不堪言。朝廷奸佞貪官當道,使有志之士不能用,用的皆是一些粗莽匹夫。太尉大人試想,如此朝臣百姓安能好過?雖說這幾年未有戰爭,可百姓之苦一如既往。錢糧大多進了貪官污吏的口袋之中,這些人欺上瞞下,可恨至極。祝林人微言輕,有心只恨無力。今得見大隴之策,方知世間有真主。”
韓玄一點頭,對張如道:“張相,這情況雖與當初先帝之時有些差別但大致是差不多的。當初陛下所成便是成在張相之政,今日聽祝公一言韓玄可斷言,有不了多久我軍便能打都陳都了。”
“太尉大人說的不錯,自陳符上位以為多行苛政。百姓是敢怒不敢言,今大隴天軍來到百姓聞大隴之政必將來迎。”
張如道:“凡治國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則易治也,民貧則難治也。奚以知其然也?民富則安鄉重家,安鄉重家則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則易治也。民貧則危鄉輕家,危鄉輕家則敢凌上犯禁,凌上犯禁則難治也。故治國常富,而亂國常貧。是以善為國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
二人看著張如,祝林驚道:“丞相真乃神人也!前者便聞丞相文武兼備,果然不須。尤其是丞相之思想,實叫人佩服之至,若陳符有丞相您三分之思想陳國百姓皆好過矣!”
韓玄也是點頭,自秦議登基之后張如說的這一席話便是大隴治國的核心思想。
這一段話的意思是說:但凡治理國家的方法,必須首先使百姓富裕起來。百姓富裕就容易統治,百姓貧窮就難以統治。為什么說百姓富裕就治理起來容易呢?是因為百姓富裕就能安心生活在家鄉,并且重視自己的產業。安心的生活在家鄉并重視自己的產業就能尊敬官吏,害怕犯罪,如果百姓尊敬官吏害怕犯罪就容易統治了。反之,百姓貧窮就不安心生活在家鄉,并且輕視自家的產業,就敢于冒犯上級違犯法令,如果百姓敢冒犯官吏違犯法令就難以統治了。所以太平無事的國家長久富裕,動亂多事的國家長久貧窮。因此,善于治理國家的人,必須先使百姓富裕起來,然后才能統治他們。
這已經說的很明顯了,而且是非常正確的。
總結起來就是治國之道便是富民。
張如笑了笑又道:“陳符重武不重農,這是錯誤的。從前法度不一,號令不同,然而還是有君主能統一天下,究其原因是因為重視農業。不重視農業發展的國家必定是要亡國的,農業發展則糧食收入增多,糧食收入增多則國富,國富則人民安于鄉居而愛惜家園,安鄉愛家則雖改變他們的風俗和習慣,對他們驅使和調遣,以至于有所殺戮,人民都是不憎惡的。這都是致力于糧食生產的功效。人君不發展農業則糧食必少,糧少則人民貧困,貧困則輕視家園,如此下去又能長久?”
“丞相之言是也!”
聽了張如之言祝林連道,表情更是異常的興奮。又道:“今見丞相方知何為圣明之人。”
韓玄笑道:“祝公,張相之能非常人可及也!”
祝林點頭:“太尉大人說道不錯!”
隨后又聊了一陣便給祝林安排住處,使之休息。
安陵郡 趙義得知隴軍拿下崔縣并無多少意外,宜城一失崔縣被下是遲早的事情,只是隴軍拿下崔縣的速度太快了。
“一群酒囊飯袋!”趙義輕罵一聲,看著地圖,今夜便要奇襲隴營。屆時前后出擊,方有勝算。
此時的趙義已經開始對張如有了改觀。
之前他認定張如只是徒有虛名,沒有多少真才實學。可幾次的失利使他有所改觀,張如這個人有幾分本事。
“急報!”
帳外一人喊道,一聽急報趙義一驚連喊進士兵問道:“有何急報。”
“將軍,費將軍急報。隴軍斷了我軍水源,又占據了鐵山谷,費將軍問將軍今夜是否要進攻宜城?”
“什么?”
聽了士兵之言趙義大為震驚,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連問士兵:“隴軍怎會斷了水源?”
士兵不知如何回答,便沉默不語?趙義此時竟有些慌亂了,知自己問的士兵不能回答,便又問:“費綰將營下在何處?”
“回將軍,費將軍怕隴軍鐵騎沖谷便將大營下在了山腰。山腰地勢高,隴軍一有動靜我軍便能發覺,若強沖可用弓箭射之。”
趙義聽著聽著臉色就變了,變的及為難看。
士兵見他如此低頭不敢去看,這時趙義一只手按著胸口一只手撐著桌子,閉著眼睛。忽然大罵一聲:“費綰,你是豬嗎?”
這一聲的大罵驚了士兵,趙義看樣子是被氣的很嚴重大口大口的喘氣。過了一陣,看著地圖問士兵:“費綰將營下在何處?”
士兵看著地圖一指:“這里!”
一看士兵所指的位置趙義必目咬牙:“唉!”嘆息一聲:“蠢材,蠢材啊!本將叫他在谷中下營,這個蠢材竟將營下在了山中,如此隴軍豈能不斷水源?倘在用火攻我軍休矣!”
“唉!這個蠢材將我軍陷入了死地呀!”
“快叫林豹將軍來見。”
“是!”
不一會一將急匆匆的進入大帳:“將軍,何事召喚末將?”
視之,此將身長八尺,豹頭環眼身著十字甲,很是威風。
看著林豹,趙義說道:“費綰無用將營下在鐵山之腰使我軍得困,而凌勝將軍已被本將派出本欲兩軍夾擊隴軍如今看來已是不可能了。本將命你引本部人馬速往鐵山與救出費綰,萬一隴軍用火攻費綰將全軍覆沒。如今鐵山是保不住了,盡可能減少損失。”
林豹一聽也是大驚,連道:“末將遵命!”
又對那士兵道:“你悄悄進入鐵山,避開隴軍告訴費綰,本將已命林豹接應他,叫他自南面山中殺出,若隴軍追趕,不必理會。”
“遵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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