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時秦議連緊扶起張如,又道:“未想先生竟有如此身世,好在先生命大未死江中,此乃天意。但不知先生為何要改姓張呢?”
張如回道:“陛下有所不知,臣之母姓張,自投落鳳江被漁民所救臣便知徐平安這個名字不能在用便改母姓取名“如”,如者平安也!”
秦議一點頭:“朕明白了,這件事先生不必放置心上。待大隴雄霸兵平了陳國屆時自會向梁國用兵,到時候在與那梁公主與徐博算一算賬,使天下之人皆知真像還先生一個清白之身。”
“臣謝陛下隆恩!”
“先生與朕名為君臣實為兄弟,若非先生朕已然被嚴信所害,先生不必如此。”說罷!秦議突然響起了什么,連問張如:“先生,商玨可知?”
張如點頭:“回陛下,臣以告知了商玨。”
“如此甚好,依朕看那姓高的女子絕非商玨可比。當初商玨自天南來尋先生,此事絕不是一般女子所敢,當時朕便知商玨是個好女子。而那姓高的女子即便是相信先生對梁公主不敬亦不親往但連派個人來問一聲都沒有,由此可見此女并非是喜歡先生,怕被牽連其中,故而撇個干凈。”
“陛下,往事隨風而去,行在當下。”
“好一個行在當下,先生能這樣想朕便放心了。”
張如將自己的身世一字不落的向秦議說明,之前他已經猜到秦議不會怪罪。但此后或許會有些芥蒂,但依張如觀察秦議并沒有心生芥蒂反而很是氣憤,為他而氣憤。
秦議說他與張如雖是君臣但情同手足,如今看來秦議此言絕不是慰心之言,而是真認為張如是他之手足。
說完之后張如也安心了,隨后又聊了一陣張如便回了丞相府。
夏帝塵站在御花園的荷塘邊上,看著結冰的荷塘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夏塵身后站著一個身著甲胄,器宇不凡的一位將軍。此將五十來歲,雙目有神,此時正站在夏塵身后,微彎著腰。
“龐疾,你知道朕為什么要啟用你嗎?”
這位身穿甲胄的老者真是當初率四十萬大軍伐梁的將軍龐疾。因中了徐溫之計被大敗,使夏國死傷無數,夏帝大怒欲站票龐疾,群臣皆勸夏帝這才作罷,但將龐疾打入牢中。
那個時候的夏帝怒火中燒,決心不再用龐疾,使之老死獄中。但之前王羽之言使夏帝想了好久,才決定啟用龐疾。
“罪臣不知!”
夏帝微微一笑,道:“你當然不知道,你要是知道那才叫怪事。當初你將朕與先帝的的心血付之東流,朕本想殺你但群臣皆為你求情。不過使朕不殺你還是王羽,他與朕言你龐疾是位大才,尤其是在水戰方面,朕思考良久想起了你之戰功便才決心不殺你,這次朕重新啟用你也是王羽勸說朕。”
龐疾一聽夏帝之言連跪地上,叩首道:“罪臣叩謝陛下,叩謝國師。”
“起來罷!”
“是!”
“你知道朕這次復你之位所為何事嗎?”
龐疾大概能猜到夏塵復他之位是要向梁國用兵,而梁國水軍一直是夏塵所忌憚的,故而這次用他應是他指揮水軍攻打梁國。
“陛下,可是因為梁國?”
夏塵回頭一看龐疾,笑道:“不錯,正是因為梁國。梁國水軍戰斗力極強,朕這次啟用你便是要你領水軍都督一職,操練水軍攻打梁國,一雪前恥。”
“罪臣定不辜負陛下與國師之厚嗯!”
夏塵啟用龐疾不單單是因為龐疾擅長水戰,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知恥而后勇。王羽對他說經歷了前者之敗龐疾必定會知恥而后勇,與梁交戰會越發細心謹慎,一雪當年之恥。王羽的這番話使夏塵考慮許久,最終決定啟用龐疾。
“依你看何種時機才能進攻梁國?”
龐疾正等著夏塵這句話,這些年在獄中他也沒閑著一直思考著如何渡過落鳳江。還真讓他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安然渡過落鳳江,殺梁軍一個出其不意。
夏塵說罷!龐疾連道:“陛下,罪臣以為現在便是伐梁的最好時機。”
“現在?”夏塵轉過身看著龐疾一臉的疑惑,龐疾知道夏塵不解解釋道:“陛下,此時落鳳江結冰,梁軍定不會以為陛下會在這個時候出兵來攻,而梁軍自然松懈。罪臣此計便是佯渡江,偷濟陰。”
“哦!你且細說于朕聽。”
“是!”
“陛下,可命人在河川假裝渡江,梁軍見此定會認為陛下要渡江來攻。梁軍定會警惕起來,防御我軍,這時可派大軍悄悄攻打濟陰。梁國以為我軍要從河川渡江濟陰防御自然不足,待我大軍兵臨城下屆時即便梁軍發現也為時已晚。只要拿下濟陰便可自濟陰過江奇襲上阜,待梁軍發現我軍只是假裝自河川渡江,其目的是偷襲濟陰自濟陰過江。然而那時為時已晚,濟陰上阜已在我軍手中,我軍只需在梁軍包圍上阜之時從濟陰、河川梁條水路過江支援,無論那一路過江則必保上阜不失。”新八一https://https://m.x81zw
“嗯!”夏塵思考一陣,輕嗯一聲,龐疾又道:“陛下,罪臣此計只兩個字。”
“那兩個字?”
“一個是快字,一個是奇字。快便是要行動迅捷,不然不僅保不住上阜更會使攻取上阜的奇兵深陷包圍之中,兩路援軍若不能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奇取上阜之軍必定全軍覆沒。奇字便是要悄悄而行,不能使梁軍發現我軍動向,不然此計不能成。”
“你有多少把握?”
龐疾一愣,隨即明白夏帝之意:“陛下,若兩路援軍中能有一路按時支援罪臣定保上阜無憂。”
“好,朕便與你三萬人馬于五日之后偷襲濟陰。記住,若此次不能勝朕必斬你。”
“請陛下放心,若罪臣不能勝亦再無顏見陛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