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點頭,又問白承:“白卿,你以為如何?”
白承道:“陛下,臣以為不管是夏國還是隴國我們皆不可與之為敵。夏國雖強但多年來與梁交戰,無心其他。若我大楚在這種情況下貿然與隴國交惡不僅會失一盟友,更會招來禍端。”
說罷!楚帝還未言上官臺便道:“白大人言過其實,區區一個隴國有何禍端?難不成隴國會出兵攻打我大楚不成?若如此陳國定會舉兵伐隴,想那秦議自然也能想到。”
白承笑道:“上官大人不善兵事,看不透也是情有可原的,但軍政大事絕不是舞文弄墨便能知曉的。貿然與隴國交惡,隴國必定來攻,如此大楚必危。”
上官臺不屑而笑:“白大人,沒想到你懼怕隴到如此地步啊!”
白承沒有理會上官臺,對楚帝道:“陛下,若與隴國交惡隴國必定會與陳國聯合,屆時兩國伐我為之奈何?而夏國與梁交戰一時脫不開身,如此我大楚必危。”
楚帝沒有表態,沉默不語。這時吳素道:“陛下,白大人說的不錯。強逼之下隴國必定會與陳國冰釋前嫌,聯合起來攻我大楚,兩國合力之下我大楚難以抵擋。”
經二人這樣一說楚帝也明白了厲害關系。白承這個擔憂是極有可能的,若楚與隴交惡,隴國必定不會坐以待斃自然要想法子抵抗,這個時候隴帝首先想到的是陳國。而陳國必定也會同意聯合伐楚,若是隴國被楚所滅,那楚國實力必定壯大,而楚國又與夏交好,屆時陳國也將被滅,所以白承這個擔憂是成立的。
也不愧是征戰沙場的老將,一語便看出其中的問題,這是上官臺所不能及的。也像白承說的,軍國大事,不是舞文弄墨便能解決的,那是要死人,要流血的。
上官臺自覺面子被損,立刻反駁:“陛下,臣以為即便隴陳二國聯合也不足為懼。我大楚境內諸多天險,像分水嶺這樣的天險也不少,便是有百萬雄師也不能入。何況兩國伐我夏國即便脫不開身也不會袖手旁觀,定會抽出人馬來救。若楚國有失夏國也將受到威脅,夏帝斷然不會允許。”
白承亦反駁:“上官大人之言實在可笑啊!夏帝有問鼎天下之心,此心人盡皆知。若陳隴二國伐我夏帝絕不會出兵,夏帝與楚交好因有利可圖。若我大楚為兒國所滅夏帝便會爭取隴國,畢竟隴國與陳國是世仇,若派人說之在許諾之隴帝豈會不答應?上官大人太將夏國當回事了,夏帝比誰都希望我們打起來,他好從中收利。”
吳素道:“陛下,白大人之言有理。”
楚帝點頭,上官臺一言不發。白承這樣一說他也明白了,就像白承說的,這些年楚國太過依賴夏國,熟不知如此下去會招來禍事。若楚國沒有了利用的價值,夏帝會毫不猶豫的拋棄。
楚帝問楚子寒:“子寒,你覺得應該任何處理?”
“父皇,兒臣以為應該與兩國皆交好,
等待時機。陳國有滅隴之心,而秦議也要取回司州之地,如此看來用不了多久兩國必會開戰,屆時我們大楚視情況而定。若隴勝則繼續與之交好,若陳勝則趁隴國敗兵之際舉兵伐之,一舉可滅。”
吳素道:“陛下,殿下此計可行。”
白承也點頭,對楚子寒刮目相待。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可見楚子寒的心也不小。最起碼不會偏安一隅,還是想要擴大楚國疆土。
楚帝道:“嗯!好。那便就這樣吧!”
“陛下圣明!”
說罷!楚帝又道:“朕今日叫你們來是有事情交代你們。你們是大楚的中流砥柱,大楚不能沒有你們,今日子寒之言你們也都聽了。朕以為日后子寒必定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你們要好好輔佐他。”
三人震驚,陛下這是何意?莫非要退位不成?楚子寒亦是震驚,父皇何意?一時四人皆不知道楚帝之意,心里很是震驚。
“朕這段時間感染了風寒,雖說風寒已退,但這身體感覺不好。即日起朝中大事皆由子寒處理,由你們三人輔佐他朕心甚安。如遇不能決之事便來報朕,其余事情子寒絕斷即可。”
“臣遵命!”三人齊道 楚帝沒有說退位,只是朝中之事皆由楚子寒處理,雖沒明說但其中的意思吳素三人都明白。陛下這是要試試太子殿下的能力,看看他究竟有沒有治理天下的本事。也是在磨煉楚子寒,讓他接觸朝政,盡快掌握。
三人說完,楚帝又對楚子寒道:“子寒,你務必要認真處理,切莫讓父皇失望。”
“請父皇放心,兒臣定不叫父皇失望。”
“嗯!如此最好。”說罷!又道:“吳卿,白卿,御史三人皆是我大楚之中流砥柱。凡事你都要與他們商量,然后施行必能彌補不足之處,更要廣開言路。所謂忠言逆耳利于行,你須銘記于心。”
“兒臣謹記!”
楚帝可算一位明君,自上位以來極少發怒。重民情,使國內富足。就百姓吃飯來說隴國是不及楚國的,換句話說就是楚人的生活條件比隴人的好。但,在軍事方面不及隴國,楚國有兵馬十五六萬。隴國有二十余萬,其中有十余萬是騎兵。在平胡與清君側時折了不少士兵,不然比這還有多。
一點頭,楚帝對四人道:“好了,你們下去罷!”
四人叩頭,道:“兒臣,告退。臣告退。”
出了楚帝寢宮,楚子寒向三人行了一禮,吳素連緊扶起,連道:“殿下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楚子寒道:“今后子寒若有失誤之處請務必指正,子寒感激不盡。”
上官臺道:“殿下不必如此,此乃臣等分內之事。”
白承道:“殿下,上官大人所言極是。這都是臣等分內之事。”
“子寒謝過!”
別了三公楚子寒便向東宮而去,此時他的內心無比的興奮。十年擔憂,一朝欣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