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源自波斯,行事神秘,教中之人素來乖張,與一般江湖格格不入。
因為教眾眾多,人員雜亂,伴隨地盤擴張,難免觸及到其他勢力的利益,因此與中原武林多有沖突。
再加上朝廷和有心人從中挑撥,惹得江湖中人對明教極其不滿,久而久之,明教就被中原武林人士稱為魔教。
明教與中原武林人士積怨已久,如今六大派前來圍攻光明頂,坐鎮的白眉鷹王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光明頂大殿。
白發蒼蒼的白眉鷹王站在高臺之上,俯視下方五行旗旗主,問道:“五行旗旗主,六大派的人已經齊聚光明頂山腳下了嗎?”
“稟告鷹王,六大派的人已經全部到齊了。”烈火旗旗主回道。
“哼,這幫自以為是的名門正派,一向眼高于頂,多與我教為難,這次竟敢明目張膽的攻打光明頂,實在是欺人太甚!”
白眉鷹王已到古稀之年,發須皆白,脾氣卻依舊剛烈如火,霸氣吩咐道:“五行旗使者,你們前往山下布五行大陣,我要他們未到山腰…先死一半。”
“五行旗領令!!”
五行旗旗主聞言,抱拳起身,正準備出發,只聞一陣尖銳的笑聲響起。
“哈哈哈,我又回來啦!”
笑聲方至,緊接著一道青色身影猶如鬼魅從外飛入大殿之中,宛如鴻毛飄落在白眉鷹王身邊。
周圍的明教教眾看清來人,齊身一拜:“參見蝠王。”
青翼蝠王韋一笑隨意的揮揮手,讓眾人起身。
看著趕回的韋一笑,白眉鷹王欣慰笑道:“吸血蝙蝠,總算你還有護教之心,這個時候趕回來幫忙。”
“白眉老鬼,我已經到六大派的陣營打探過了,還跟滅絕師太那個老尼姑過了幾招。”韋一笑說話間,露出得意的笑容。
白眉鷹王知曉滅絕師太實力不俗,還有倚天劍在手,有些擔憂:“怎么樣,你沒事吧?”
“沒事,那老賊尼的倚天劍被一個叫蕭離的人搶走,還受了傷,要不是少林和武當的人出手,我早吸干她的血了!”韋一笑沒有弄死滅絕師太,有些惋惜。
先前他暗中潛入六大派的陣營打探消息,結果聽到六大派準備讓人冒充張無忌對付白眉鷹王,一氣之下就出手抓了昆侖派的何夫人,準備給這些道貌岸然,實際卑鄙無恥的家伙一點顏色瞧瞧。
滅絕師太追趕而出,為了對付韋一笑,不惜在交戰之中殺了何夫人,可惜沒有倚天劍,又有傷在身,滅絕師太戰力大打折扣,險些被韋一笑擒下。
想到六大派的計劃,韋一笑對五行旗旗主囑咐道:“你們立刻下山布防,如果遇到有人自稱白眉鷹王外孫張無忌的,格殺勿論。”
“得令!!”
五行旗旗主雖不明白青翼蝠王是何用意,但并未多問,各自帶著人馬開始行動,可見訓練有素,唯命是從。
白眉鷹王見五形旗離去,向韋一笑問道:“我外孫張無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沒有,那些混蛋想找人假扮張無忌來暗算你這個老鬼!”
韋一笑拍了拍白眉鷹王的肩膀,并未將張無忌的“死訊”告知白眉鷹王。
如今大敵當前,白眉鷹王上了年紀,韋一笑害怕張無忌的死訊對白眉鷹王造成打擊,因此刻意隱瞞。
一夜無話,六大派與明教都在積極備戰。
第二日。
光明頂后山,蕭離吃過早飯,便在后山等待出手的時機。
光明頂山腳,六大派的人吃過早飯,開始集結人馬,氣勢洶洶向光明頂進發。
明教五行旗早已等候多時,見得六大門派的人沖來,立刻擺好陣勢,嚴陣以待。
五行旗乃是明教的一支特種部隊,分為:銳金旗、巨木旗、洪水旗、烈火旗、厚土旗。
五行旗作戰手法奇特,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效果。
銳金旗教眾每人一套弓箭、一桿長標槍、一把短飛斧,拋射而出,百發百中,而且配有特制的反光盾,反射陽光,讓人目不能視,也能投射殺敵。
巨木旗擅使巨木,每六人抬一根巨木,每根巨木有千斤之重,木上裝有鐵鉤,每人挽住一根鐵鉤,將巨木拋出將敵軍砸死。
洪水旗的武器是自制的噴水器,水中含有劇毒,沾上皮膚即潰爛不止。
烈火旗使用噴射器噴射火油,然后再用硫磺火彈點燃火油,雖不及勞拉的火焰噴射器,但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高科技了!
厚土旗則相當于工兵部隊,擅長挖地道陷阱,從地下搞奇襲。
“魔教妖人就在前面,眾弟子隨我殺敵!”
兩軍對壘,脾氣火爆的滅絕師太高喝一聲,手持精鐵長劍帶領峨眉弟子率先沖殺上去。
“殺啊…殺啊…”
其余五大門派與前來助戰的江湖人士看著一群女子都沖在前方,自是不甘示弱,紛紛呼喊著向五行旗殺去。
別看峨眉派最先沖出,可在奔跑中,卻逐漸被其他人超越。
古人的大男子主義還是很重的,讓一群女人出頭,他們顏面無光,要是傳出去,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武當宋青書騎著馬沖下前方,本想給周芷若留下一個英勇的形象,可沖到一半,宋青書就發現前方情況不對,當即棄馬飛退。
周圍幾大門派的人反應不及,結果掉進了厚土旗事先挖掘的陷阱之中,一時之間,人仰馬翻。
厚土旗的人躲在地下暗道之中,拿著長槍往上一陣猛捅,或是冒出半截身子用彎刀砍殺摔下馬的人。
短暫交鋒,六大派就死傷無數,戰場之中鮮血四濺,殘肢亂飛,慘叫聲、呼喝聲、哀嚎聲,兵刃碰撞聲此起彼伏,尤為慘烈!
后方助戰的江湖人士見狀,都不敢貿然前進,紛紛后退。
他們這些人大多數只是想來此搏得名利,或者借機搶奪明教的財物。
真正和明教結下死仇的人,其實并不多,眼見戰況兇惡,自然不想以身犯險。
然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些人既然來了,想離開可沒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