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的,就按照你們的想法處理吧。…對我這邊影響不大…沒事正好這幾天我有點事,也不去酒吧…好的,我跟酒吧的人交代一下,讓他們不要亂說。”接到梁卉的電話時,沈放在整理東西。
沈放給林岳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一下酒吧的情況。
從昨天夜里緋聞傳出來,到今天上午不到十個小時里,酒吧外面最少已經有三四撥記者在外面晃悠了,酒吧門頭照片不知道被拍了多少張。看來酒吧可有趁這次機會漲一大波名氣了,這也算是這次緋聞帶來的唯一利好吧,沈放富有阿Q精神的想的。
上午沈放來到羊腸胡同,看到放在院子里的十幾個一米乘一米的大木箱就有點頭大了,花了一個上午才將三箱衣物整理出來,里面好幾套西服,都必須找衣柜掛起來,兩三天的平放還能勉強保持版型,時間一長出現折痕就麻煩了。
整理好衣服后,已經到了中午時間,沈放拿手機叫了一個外賣。隨著智能手機的發展,上一世火遍全國的黃、藍外賣已經開始運營,沈放測試了一下,現在的外賣APP客戶端的功能還只有IOS版,能選擇的飯店也不多。也沒有大型餐飲企業入駐,送餐的手機定位系統還不完善,看來還有很多的提升空間。沈放想了想,決定晚上回去跟沈卉聊聊,雖然現在沈卉的連鎖酒店事業蒸蒸日上,但是如果能提前布局互聯網行業,對以后的發展還是有很大的幫助的。自己就算了,作為一名重生者來說,這個世上掙錢的機會太多了,身為一名富二代,自己已經吃喝無憂了,又憑借先知掙到一大筆資金,能滿足自己以后的興趣愛好,不就行了么。人生要知足,自己能有機會重活這一世,已經是上天的厚賜了。
衣服整理好,就開始整理酒水。沈放托運的酒水有四大木箱子,也幸虧沈卉提前幫忙做了一個恒溫酒窖,否則他都要找人拉倒酒吧的儲藏室去了。波本威士忌對溫度的感官很靈敏,5-18℃ 的恒溫環境是最佳溫度,這些酒在路途已經接近一周時間,如果再不放進酒窖,就會有些口感上的損傷。
每一瓶酒都需要仔細檢查可有破損或者滲漏,然后放到地下室的酒窖里,威士忌和葡萄酒的擺放不同,葡萄酒需要傾斜或者水平擺放,酒水要與軟木塞接觸,防止軟木塞變干,滲入空氣使得紅酒氧化變質。威士忌的酒精度數較高,很容易破壞軟木塞的構造。經過威士忌酒液長時間的浸潤,軟木塞會變得松軟易碎或腐爛,造成開瓶的不便;也會污染威士忌酒液,所以威士忌都是豎直擺放。
一直到下午四點多,沈放才將所有的威士忌擺放整齊,在地下室明亮的燈光下,琥珀色的酒擺在實木打造的酒架上,在燈光的映射下是那樣的誘人。
看了一會后,沈放關上燈,退出地下室。看著后院里還存在的七八個大木箱,不僅一陣唏噓,這幾個箱子里大多是樂器與沈放在世界各地收到的紀念品。
就這樣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沈放才全部整理完畢,伸伸懶腰,看著滿滿當當的樂器房、庫房和酒窖,很有成就感。
給林經理打了一個電話,確認一下酒吧情況。門外游蕩的狗仔隊記者已經散了,雖說做狗仔隊的從來都不缺乏耐心,但是為了一個小目標而耽誤太多時間還是不值得。
沈放看了看時間,下午四點半,然后就去了酒吧。
酒吧里還沒到上人的時間,方圓正在吧臺里帶著徒弟認識各種酒類,看到沈放進來,趕忙過來打招呼。
沈放將手里的兩瓶酒交給方圓:“這兩瓶酒你跟林經理一人一瓶。”
方圓看了看手中的威士忌,驚呼道:“92年桶強?老板,您這瓶酒要好幾萬吧。這…”
“沒什么,好好跟林經理學一學,以后這個酒吧要你獨挑大梁了。這是酒莊以前的陳貨,也沒多少了,我接手以前他們都快倒閉了,每年也就是做那么十幾桶而已。新酒估計還要幾年才能上市。”
看著沈放上樓,一邊旁聽的小徒弟不解問師傅方圓:“師父,這個才20年吧,能值這么多?21年的皇家禮炮不才幾千塊錢么?”
“你懂什么!皇家禮炮雖然標注是21年,但那時屬于調和型威士忌,而這個是陳放20年的單一桶,而且年份不同酒的口感都有差別的,92年算是九十年代最好的年份之一,這禮物太貴重了!”
沈放跟林經理聊了一會,又在舞臺那邊指導兩個樂隊一些演奏方面的技巧,一直待到八點多客人比較多的時候才走,畢竟這兩天新聞熱度還沒散,也不想過度曝光自己的信息。
第二天周末,沈放跟沈卉一起去商場采購了幾套床上用品,就準備搬家了,沈卉決定帶兩個丫頭在這里住兩天,中午親自下廚也算是給沈放的新居開了火。
沈放在院子里放了張搖椅,一張茶幾和幾個木凳,姐弟倆在院子里喝茶,秋日午后的陽光也不太熱,沈卉坐在搖椅上,看著兩個丫頭前后跑著玩耍,看了看空蕩蕩的院子,沈卉有點不落忍:“這么大的宅子,就你一個人住,太孤單了吧,趕緊找個女朋友吧,不然你自己太冷清了。”
“姐,這事不能強求,還是隨緣吧。”
“對了,上次給你傳緋聞的梁卉不就不錯么,我也接觸過幾次,為人比較大氣,長得又漂亮,跟你又是同學…”
“姐,媽…”沈放雙手合十道:“您真是個事媽,我跟梁卉就是校友兼普通朋友,七八年來這是第一次見面。您不要在把我往她那里湊了好嗎?再說人家有男朋友。”
沈卉想了想,也是。梁卉童星出道,這幾年緋聞也不少,自家這個弟弟性格有點孤僻,雖然現在看著開朗的很多,但是自己知道,因為小姑和小姑父的離異,對這個弟弟造成一定的心里陰影,讓他對未來的婚姻和家庭一直有種恐懼感,以后也不知道哪個姑娘能走進他的內心。
沈放看了看時間,跟沈卉說了一下,讓她帶兩個丫頭在家里玩,自己趁周末準備下午去伯父家里看看。
到酒窖里拿了兩瓶威士忌,又從另一個木箱里取出兩支有點年頭的西洋參,然后給金燦打了一個電話,問清地址后驅車前往。
從小沈放就感覺伯父金溢很嚴肅,話不多但是為人很正派。在管教孩子時屬于那種傳統式家長,對于犯了錯的金燦從來都是藤條伺候,最狠的一次打斷了三根藤條。所以每次看到金燦一瘸一拐的走路,沈放就不自覺的遠離這個伯父。沈放的父親金洛下海那幾年,金溢下放到地方,一路縣長、縣高官、副市長、市長。三年前49歲的金溢調任新聞出版總署法規司任司長,據說年后新聞出版總署要跟廣殿總桔合并,金溢不出狀況的話,應該會在提升一級。
金燦和潘云熙兩人在外單獨居住,今天周末也特意趕來陪父母吃頓飯,已退休在家的伯母對沈放的到來十分高興,現在的她最喜歡小輩多來探望,吃飯時也在念叨著,讓金燦結婚后趕緊要寶寶,這樣可以讓她能含飴弄孫,享受天倫之樂。沈放看著金燦兩人無法反駁的態度,不禁莞爾。
簡單的吃了一頓家常便飯后,金溢把沈放叫到客廳說話,潘云熙幫助大伯母收拾殘羹,金燦則去泡了幾杯茶水。
“你這次回來還走么?”金溢有點嚴肅的問沈放。
沈放接過來金燦遞過來的茶水,放在茶幾上:“這次不準備走了,我會把米國的事情慢慢都處理掉了,準備回國做點事業。”
“回來就好,畢竟這里才是你的家。你原來暢園的房子被你賣了吧,現在住哪兒,不能老是住在你表姐家。要不到我這里來住,金燦他倆現在都搬出去了,家里也沒人陪你大娘說話。”
“大爺,我有地方住,04年我就在后海買了一個宅子,這兩天剛剛整理好,正準備讓您和大娘抽空去住幾天呢。”
“后海的宅子?多大?那應該值不少錢吧。”金燦聽到后急忙問道。
“前后三進,房型很工整,一千多個平方吧。當時兩千多萬買的。”沈放不好意思自夸,就沒說現在值好幾個億。
潘云熙這時也忙完了,端著伯母切好的水果過來,問金燦道:“你們聊什么呢?”
“聊宅子,燁子在后海那邊有個宅子,一千多平方。”金燦羨慕的。
“啊!”潘云熙嚇到了,作為燕京直屬部門工作的她清楚知道那塊地方的房價:“一千多平方,那不要值好幾個億!”
“好幾億?現在那邊房子這么貴么?”金溢不解道。
“是的,伯父您不知道,那邊現在屬于文化保護區,老宅子越來越少,已經不給賣了。一千多平的院子最少建筑面積要在四五百平米,再加上院子,一套房子四五個億都是少的。”因為跟金燦還沒結婚,潘云熙就沒改口。
“我這幾年在國外也掙了點錢,所以這次回來,準備開一家影視投資公司,從事影視和娛樂方面的制作。大爺,您跟燦哥感覺怎么樣?”沈放不太想在宅子上面過多炫耀,所以就轉移話題。
“影視公司?”金溢抿了口茶,思索了一下:“國內明年準備進一步放開國外電影的準入制度,準備增加到34部,這時進入影視行業應該不算太合適吧。”
“就是,燁子,雖然國內這兩年整體票房增加很快,但是主要是靠國外批片來撐票房的。而且國內各大影視公司都在轉移產業重心,連華藝都開始拍電視劇了,你這時候進入可有點草率了。”金燦也感覺這個行業有點前景不明。
“我在國外可以感受到,現在華夏在世界上的影響力越來越大,隨著國家實力的不斷提升,國民收入也會進一步增加,人民有錢了,就要增加娛樂方面的需求,雖然國外電影明年會增加,但是貼合華夏生活的電影應該還是有市場的。畢竟咱們五千年的文化底蘊不是國外能比擬的。”
“你自己能拿定注意就好,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記得給我說一下。”金溢叮囑道。
聊了一會,沈放告辭,金燦和潘云熙也回自己的住所,所以沈放就順道送他倆一趟。金燦和潘云熙的房子在西四環邊上,是兩人確定關系時伯父做主給他們買的。當時伯父拒絕了沈放父親金洛的贊助,耗盡積蓄給他們付了首付,讓金燦自己每月按揭還款。用伯父的話說:“給他一些壓力,他才能知道一個男人應該承擔的義務。”
將金燦二人送到小區門口,金燦讓潘云熙先走,自己留下跟沈放說話:“你回來這么長時間,還沒跟二叔聯系過吧,我爸讓我抽空勸勸你,不管怎么來說你們也算是親父子…”
沈放打斷了金燦后面的話,直接開車就走了,看著沈放遠去的車,金燦也嘆了口氣,轉身進入小區。
沈放極力回避關于父親金洛的話題,現在自己更是連名字都改了,希望可以跟他了斷瓜葛。雖然自己持有榮尚15%的股份,但是這些股份屬于母親留給自己的,屬于沈家當年的資助。正是金洛對這個家庭的背叛,才直接拆散了這個沈放極力維持卻依然一無所有的家,這讓上一世就是孤兒的沈放非常恨他。后來母親在失去愛情后痛苦的離開,父親卻沒有做出任何挽留,而像擺脫束縛般另結新歡,為了讓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金雅然有合法的身份,還堅決的跟母親離了婚,這讓沈放對金洛的感官更差。也許他算是一個合格的商人,但卻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回到家,沈卉正帶著兩個丫頭在院子里看星星,本身秋高氣爽可見度就很高,加上月初的時間沒有明月當空,所以星空顯得更加燦爛。
“舅舅,那個星星叫什么名字?”看到兩個丫頭充滿求知欲的小臉,沈放本身郁悶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姐,下周我想去滬上,你可有什么需要給姐夫帶的?”沈放對沈卉說道。
“沒有什么帶的,怎么突然想去滬上?”沈卉詫異道。
“也沒什么,今年中秋我答應我奶奶要在燕京過,所以想節前去看看我媽和外婆她們,順道看看楊阿婆。”
“這到也是,你也該去看看小姑了,她這幾年一直躲著你,就是怕看到你會想起你爸,經過這幾年恢復,心態還不錯。你在國外這幾年她經常向我和小磊打聽你的消息,現在看到你肯定會更高興。”沈卉接著又擔心道:“我要到中秋節才能回去,到時候就留你一個人在燕京過節了。”
“這沒什么,我自己又不是不能照顧自己。在國外這么多年都是這么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