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張氏家里就指望這個小店過日子了,哪里愿意看到自己家店被砸,情急之下,雙手揮舞著竹枝就要跟他們拼命。
然后,這幾個潑皮發現了詭異的一幕,陳張氏揮舞著竹枝可以打到他們,他們卻打不到陳張氏。
偏偏這個婦人手中的竹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打到他們身上,就痛徹心扉一般讓人難以忍受。
而他們只要還擊,用手的手疼,用腳的腳腫,不過片刻,就一個個抱著手腳在地上哀嚎。
陳張氏才知道手中這根竹枝如此厲害。
當然,這也只是在他們這些普通人之中而已,不說煉氣士了,就算是武道有些成就的,都能夠破得了這根竹枝上面的防御法術。
不過齊元只是順手幫這個婦人一把,也不可能給她多厲害的寶貝。
“你們走吧,以后都不得再來我這里鬧事!”
陳張氏倒也不傻,還知道趁著這個機會給這幾個潑皮放話。
待她回到后面之后,有些遲疑的望著齊元,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先生,您…”
齊元呵呵一笑,直接說道:“貧道齊白眉,見你心地良善,為人純孝,這才順手幫你一把而已,不用太過介意。”
做好事不留名從來都不是他的作風,既然好事已經做了,當然要給別人一個感激的機會才是。
果然,陳張氏一聽齊白眉之名,頓時明了,原來面前的這位就是傳說中的賢者,難怪有這么令人驚嘆的廚藝。
至于他的長相為什么跟傳言中的有些不同,這并不是什么太難理解的事情。
在這個有著無數仙神傳說的世界里,長生不老,甚至返老還童都是真實存在的。
所以陳張氏一聽齊元報出名號,連忙跪倒磕頭,激動不已:“原來是賢者當面,小婦人竟然沒有認出賢者,實在該死。”
齊元輕笑一聲,手上泛起靈光,一指點在陳張氏的眉心之上,口中說道:“我另有要事,不便在此久留,就把這道菜的做法以神念留影之術傳授與你,望你日后好生過日子。
你婆婆病重已久,身體有些虛不受補,所以我也不好給她胡亂用藥,就在你家養魚的那口水缸里滴了一滴瓊漿玉液,那幾條魚體內也會因此滋生一些靈氣,正好給你婆婆食用,你每天燉上一條,給你婆婆補補身體,數日之后,就能痊愈。
另外那根竹枝雖然算不得什么寶貝,但是在凡人之中也算難得之物,不可用之輕易傷人,否則恐怕就會引來居心叵測之輩,最終受傷害的還是你自己。”
話落,身上遁光一閃,瞬間消失不見。
原地只留下陳張氏呆呆的望著齊元離去的地方。
“娘,你怎么跪在這里?”
這時,她公公帶著陳寶兒進來,小孩子見到娘親這幅樣子,頓時有些奇怪。
“寶兒過來,跪下磕頭。”
陳張氏連忙招呼兒子,雖然賢者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不過她的心里依然激動不已。
賢者啊,居然親自上門教她東西,這對她來說,當真是天大的福緣!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公公見到兒媳婦激動的不行,也是心生疑惑。
當下陳張氏將事情的一說,老頭子頓時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也跟著連連叩首,感恩賢者對他們家的照顧。
之所以有人說古人心思淳樸,主要就是因為他們接觸的事情比較少,沒有那么多的狡詐的心思,對于任何施恩于他們的人,都會心存感激。
要不然后世流傳的故事中,也不會有那么多古人,往往因為一些不算太大的恩惠,就愿意為人賣命了。
鶴靈兒展翅飛翔在高空之上,向著五關之內飛去。
齊元之所以離開郿邑,當然不是像跟陳張氏所說的那樣有什么要事在身。
他之所以離開,不過是想要留下一段佳話罷了,對于他來講,事了拂衣去可以有,功與名還是需要留下給后人傳頌的。
既然出了郿邑,目前也沒有什么地方好去,干脆就去五關之內,看一看殷商大軍到了何處,省得他等的心急。
就在他們悠閑飛行的時候,遠處云層之上突然出現一道身影。
齊元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洪荒之上有那么多煉氣士,出現幾個飛在天上的人影并不稀奇。
不過等他看清楚來人相貌之后,頓時心中一驚。
就見來人五官俊郎,頷下留著寸許長的短須,身上穿著黑色道袍,身下騎著一只比猛虎還要巨大的黑色豹子。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曾經遠遠見過一面的申公豹。
齊元心中暗罵,怎么這么倒霉,總是碰到這個家伙?
連忙吩咐鶴靈兒掉頭,可惜已經晚了。
申公豹正在尋思著朝中派遣張山率軍討伐西岐的事情,心想去何處請幾位道友前來助戰,猛一抬頭,就看到了坐在鶴背上的齊元,頓時眼睛一亮。
“道友請留步。”
當身后再次傳來這句話的時候,齊元氣的想罵娘。
你特么難道沒有看見老子都已經避開你了嗎,還喊什么喊。
唰的一下,身前遁光一閃,申公豹那張笑瞇瞇的臉蛋已經出現在他們身前。
“道友何故一見貧道就躲,可是貧道有何得罪之處?”
申公豹稽首一禮,姿態瀟灑,風度不凡,很容易讓人對其生出好感,難怪能夠交到那么多的朋友。
不過,齊元對他卻是絲毫無感。
別說你申公豹只是一個中年大叔,就算你是前凸后翹的大美女,老子也不愿意跟你做道友。
當然,心里這么想想沒關系,嘴上可不敢說出來。
不管怎么說,申公豹一身道行都極為不弱,否則也不敢滿天下亂跑,也得不到那么多煉氣士的認可。
齊元擠出一絲笑容:“前輩說笑了,晚輩只是突然想起還有事在身,這才想著回去處理。”
申公豹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齊元這番言語,笑呵呵的說道:“貧道申公豹,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在那座仙山修行?”
齊元無奈,只得說道:“吾乃是截教弟子齊白眉,目前跟隨師父在金鰲島修行。”
“哦?”
申公豹心中一動,問道:“不知另師是哪一位高人?”
“家師趙公明。”
申公豹撫須笑道:“原來是趙公明道友門下,呵呵,我與你師也有幾分交情,而且我乃是闡教弟子,也算不得外人,此處不是談話之所,不若你我到下方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