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丁洋師叔來了!”
一個七八歲的童子,順著蜿蜒的石階來到青松之下,對著元德宗師恭敬地稟報道。
“讓他上來吧!”
元德宗師微微一笑,然后看了柳不凡一眼道:“聽說你這個弟子是上等火屬性體質?可惜他不是先天火靈之體,否則倒是可以成為這金蓮真火的主人!”
“先天火靈之體?真有這樣的人,玄天劍宗恐怕都會出手爭奪,哪里輪得到我們四大宗門?”
柳不凡苦笑了一聲道。
很快,丁洋跟著那個童子,來到了柳不凡和元德宗師的面前。
“弟子丁洋,拜見師尊,拜見師伯!”
丁洋恭恭敬敬的朝著柳不凡和元德宗師行了一禮道。
“起來吧…”
柳不凡笑呵呵的說道,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你的修為…武師四層?!這…怎么可能?”
柳不凡瞪大了眼睛,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眼前的這小子,就是丁洋。
柳不凡能夠清晰的看到,丁洋的手臂之上還有一道淡淡的血痕,那是前兩天被劍生打傷留下來的。
這不是別人冒充的,也不是丁洋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但丁洋昨天離開春秋宗的時候,還是武士九層的修為,這才一天的時間不見,竟然變成了武師四層?
“武師四層?你的身上有地階靈丹的氣息,你是服用了地階靈丹突破的修為?”
元德宗師的眸光如電,掃了丁洋一眼,有些驚訝的問道。
“地階靈丹?!”
柳不凡更加震驚了。
整個青陽郡的地階靈丹,幾乎都是出自元德宗師之手,丁洋哪來的地階靈丹?
看到師尊如此震驚的模樣,丁洋心中暗爽不已,但表面上卻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啟稟師尊,是師祖為我煉制了一顆地階靈丹小火元丹,我才能夠凝聚真氣,一鼓作氣突破到了武師四層!”
“師祖?你哪來的師祖?我師尊三十年前就已經坐化了,你這個混蛋,到底哪來的地階靈丹?”
柳不凡無比疑惑的問道,滿臉都是不善的神色。
用丹藥提升修為,很容易留下隱患,他對丁洋無比的重視,生怕丁洋是被人家騙了,心中頓時無比焦急了起來。
“師尊,你忘了嗎?你前兩天剛剛認了一位師尊,就是那位姬天公子!是他為我煉制的地階靈丹!”
丁洋有些委屈的說道。
“姬天?!”
柳不凡渾身一震,頓時猶如五雷轟頂一般,愣在了那里。
這個名字,絕對是他的噩夢。
一想起幾天前,和姬天的那個賭約,而他不但被劍生一劍擊敗,甚至還跪在了姬天的面前拜師,就讓他羞憤不已。
他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姬天了。
誰曾想,又從丁洋的口中,聽到了這個噩夢般的名字。
“不凡,你竟然還拜師了?”
元德宗師的眼神中滿是古怪之色的問道。
這件事,他也不知道。
看到元德宗師那異樣的眼神,柳不凡差點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對著丁洋大吼道:“丁洋,你個混賬,誰讓你找他了?誰讓你喊他師祖了?姬天他…他…哎…”
柳不凡氣得渾身哆嗦,直跺腳。
“師尊,不是您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姬天公子是您的師尊,就是我的師祖嗎?而且,我也是無意中遇到師祖的!”
丁洋十分委屈的說道。
“我…我…我…”
柳不凡結結巴巴,和丁洋大眼瞪小眼,啞口無言。
他看著丁洋,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這個徒弟真是太蠢了,難道不知道那是他的推托之詞嗎?
他柳不凡好歹是春秋宗的大長老,春秋宗宗主的師尊,他不要臉,春秋宗不要臉嗎?
那只是他為了掩飾他的惱羞成怒,所以他才告訴丁洋要尊師重道,以后見到姬天要稱之為師祖,是想找個臺階下罷了。
實則他內心深處,恨不得一輩子都別再見到姬天最好。
“不凡,你先說說你這位姬天…師尊是怎么回事?”
元德宗師有些無奈的說道。
“事到如今,就不怕你笑話了,前幾天我這張老臉真的是丟盡了…”
柳不凡苦笑了一聲,也沒有隱瞞,將前兩天青陽山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天生劍體的弟子?三言兩語的指點,就讓武者九層一劍擊敗了你?這位姬天公子,恐怕不是普通人啊!”
元德宗師的眸子之中露出了一絲精芒。
“他當然不是普通人,他就是一個沒有任何修為,資質差到了極點的凡人!而且他還自稱是天帝之子!”
柳不凡沒好氣的說道。
“天帝之子?!”
元德宗師渾身一震。
看到元德宗師的模樣,柳不凡不由得一愣:“我說老伙計,你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真以為他是天帝之子?天帝之子不可能是個凡人!這件事恐怕是我一輩子的恥辱了!”
“天帝之子,自然是不可能!不過聽丁洋師侄的意思,他竟然煉制出了地階靈丹,莫非他還是一位煉丹宗師嗎?”
元德宗師笑了笑,有些好奇的問道。
“煉丹宗師?不可能!他根本沒有任何的修為,連真氣都沒有,又如何能夠控制火焰來煉丹?”
柳不凡搖了搖頭道。
“會不會是他隱藏了修為?”
元德宗師問道。
“隱藏修為?老伙計,你應該知道我的見識,就算是一位武尊,都別想在我的面前隱藏修為!我能夠確定,那姬天確實沒有任何修為!”
柳不凡傲然一笑道。
“師尊,師祖…姬天公子,他確實煉制出了地階靈丹,而且是以九千年火髓,煉制出了地階極品靈丹火髓丹!弟子服用的小火元丹,不過是他用邊角料隨手煉制的罷了…”
丁洋被柳不凡一瞪眼,連忙改變了稱呼,但他還是將天武樓之中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九千年火髓?地階極品靈丹火髓丹?!”
柳不凡和元德宗師都是渾身巨震,不由得直接站了起來,眼神中滿是無比驚駭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