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煙笑道:“老爺,世子一直鬧著,想親自把人交給皇上呢。”
李澄空笑了笑。
獨孤漱溟道:“世子雖然魯莽沖動,心地還好,還是不能太過忽視他。”
李澄空搖搖頭:“他呀…難成氣候,還是老老實實做一個平凡王爺最好。”
“他的悟性還不錯。”獨孤漱溟道:“我看他短短時間內便大有長進。”
李澄空道:“稟性如此,難以改變。”
投胎到王爺之家已經耗盡了霍雨霆的運氣,出生之后的運氣便不成了。
他沒有絕世的資質,沒有堅定的稟賦,不是做皇帝的料,即使勉強做皇帝也會痛苦無比。
“不過老爺,你是如何找到王府里的內奸的?”袁紫煙覺得很奇怪。
王妃院子里的內奸是一個小丫環,極不起眼,平時的目光幾乎不會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這就么一個小丫環竟然是內奸。
李澄空笑了笑。
袁紫煙撇撇紅唇。
她暗哼:故作神秘,恨人!
獨孤漱溟道:“隆王爺布局當真深遠!”
李澄空道:“梟雄般的人物,手段厲害,可惜差了一點兒運氣。”
如果不是有自己來大永,這大永便是隆王爺的囊中之物,錦繡河山便歸他所有。
可惜偏偏自己跟著獨孤漱溟過來,與之做對,要竭力破壞他的太子夢帝王夢。
袁紫煙再次沖天而起,片刻后搖頭道:“老爺,他們走了六個,還剩下六個。”
李澄空道:“看來是去找援軍了,就看天京有沒有陣法大師了。”
“萬一破解了陣法怎么辦?”袁紫煙忙道。
“那只能硬來了。”
袁紫煙頓時雙眸放光。
她現在變得極為好斗,唯有與宗師的廝殺中,她感悟最深,進步最快。
想要最快達到大宗師,就要多來幾場兇險的廝殺。
一刻鐘后,兩個黑袍老者飄飄來到憲王府外,手上各執一柄金牌,舉起來往前走。
袁紫煙站在屋頂凝視這金牌。
兩面金牌一個寫著“赦”字,一個寫著“破”字,與手掌一般大小,兩個字古色古香。
兩個黑袍老者臉色漠然,右手高舉金牌往前走,隨著靠近,金牌越來越亮。
距離府門三丈時,只是柔和的金光,距離府門兩丈時,金光耀眼,距離府門一丈時,金牌化為兩輪金色太陽,不可直視。
隨著兩輪金色太陽的出現,金光照耀下,憲王府周圍顯現出一層薄膜,好像肥皂泡。
他們再往前,腳步便緩慢無比,被無形的力量推擋著,每一步都艱難無法落下。
金光閃爍不休,被薄膜籠罩住,想要破開薄膜卻做不到,僵持不下。
“老爺,這到底是什么寶物呀?”
“破陣令。”獨孤漱溟也站在屋頂,看著兩塊金牌:“是大永皇室之物,竟到了他們手上。”
李澄空道:“大月皇室也有吧?”
“有。”獨孤漱溟輕輕點頭:“不過絕不輕用,一直在皇宮里放著呢。”
李澄空道:“看來隆王封太子是篤定無疑的了。”
若非隆王,恐怕任何一人都沒辦法拿出這兩塊破陣令。
獨孤漱溟緩緩道:“陣法是擋不住它們的,…看來要準備接戰了。”
“紫煙!”李澄空看向她。
袁紫煙興奮的道:“老爺放心,我會讓他們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現在就去吧。”李澄空道。
“是!”袁紫煙脆應一聲,瞬間出現在兩個黑袍老者身后,分別拍出一掌。
“砰砰!”兩黑袍老者后背升起柔和的金芒,擋住了她纖纖玉掌。
四個灰袍中年無聲無息出現在袁紫煙身后,掌力匯合席卷向她。
袁紫煙一閃消失,出現在四個灰袍中年身后。
“砰砰!”
兩灰袍中年背心中掌,噴出一道血箭,身子也飛起,血箭與身體一直壓向同伴。
另兩個灰袍中年閃身撲向袁紫煙,任由同伴重重摔落地上,“砰砰”悶響。
此時袁紫煙又出現在兩黑衣人身后,再次出掌。
“砰!”她倒飛出去,在空中迎向席卷而來的掌力。
“砰!”她未落再升,橫飛出去,身子被狂暴的力量撕扯著,僵直一下。
兩灰袍老者得勢不饒人,合起的掌力繼續席卷她。
“紫煙她…”獨孤漱溟忙道。
“死不了。”李澄空道。
此時蕭妙雪與蕭梅影也忙活完了,飄到他們身邊觀看,見袁紫煙如此兇險,李澄空還如此篤定,不由的焦急。
“哼!”袁紫煙忽然發出一聲冷笑,身形在空中一下消失,下一刻出現在兩灰袍老者身后,雙掌印出。
她正要擊中兩灰袍老者,忽然倒飛如驚鴻。
“轟隆!”驚雷般怒響中,兩灰袍老者爆炸化為飛灰。
袁紫煙在空中噴出一道血箭。
仆倒在地的兩個灰袍中年忽然飛起,射向袁紫煙,隔著一丈遠便“轟隆”一聲爆炸。
他們化為飛灰。
袁紫煙再遭重創,在空中又噴出一道血箭,如一片葉子被狂風席卷遠去。
蕭妙雪道:“李大人!”
蕭梅影也緊張的盯著李澄空。
李澄空搖搖頭:“她不要緊。”
如果一般的大光明境宗師,受這兩下已經沒命了,可她身懷自己的大宗師內力,防御力遠非宗師可比。
蕭妙雪道:“這還不要緊?”
“不要緊。”
“李大人你真是…”蕭妙雪似譏似諷,被蕭梅影瞪一眼收住了話。
“再來!”嬌叱聲中,袁紫煙再次出現在兩個黑袍老者身后,分別拍出一掌。
兩黑袍老者再次身迸金芒,擋住她掌力。
“這也是破陣令所致?”李澄空問。
獨孤漱溟輕輕點頭:“這是吸納陣法的力量化為自己的力量,陣法越強,它們的防御力越強。”
“還真是奇物!”李澄空看得眼饞之極,忽然一閃出現在兩個黑袍老者身前,探手抓向兩金牌。
“破!”兩黑袍老者同時怒吼。
金光大放,薄膜頓時告破。
李澄空這時已經握上了兩塊金牌,頓時強大的力量直灌身體,如雷電襲至。
兩黑袍老者臉露冷笑。
世間沒有人能硬接破陣令,破陣令,無陣不破,無物不破,大宗師的力量也破得。
可他們臉上冷笑一下僵住,低頭看向雙手,已然不見了金牌。
李澄空“噗”的吐出一口血,呵呵笑道:“好個破陣令!”
遠處飛來數道灰影,紛紛撲向憲王府。
他們在半空忽然“砰”的倒飛出去,如弓弦拉緊又松開,第二套陣法又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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