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并不是一個只知道魯莽而沒有腦子的人,要不然她現在也不可能成功。
當她剛一進辦公室的時候,就看著肖碧婷有些眼熟,然后一想是陳紅河的媳婦。
那還客氣什么?
所以上去直接就是一腳,然后茶杯和椅子就砸下去了。
她根本就不把陳紅河放在眼里,那個癮君子,他敢嘰嘰歪歪自己絕對能把他送進去。
以陳紅河賣毒的分量,進去絕對死刑,根本就不用想的。
果然,當陳紅河過來之后,自己給他看了幾張他和別人在夜總會酒吧里面交易毒貨的照片,那家伙屁都不敢放一個,直接拉著媳婦走了。
別墅里,金玲正在和趙芳說話,丁彩鱗回來了。
當二丫頭進屋看到小姨的時候,直接就愣住了。
“小姨,你的臉誰打的?”丁彩鱗問道。
肖碧婷打趙芳的時候用的力氣也是很大,這一巴掌下去,趙芳的臉都有些腫了,這么長時間過去,雖然腫消下去了一些,可手指印還在,而且臉上一片紅。
這種情況你想說摔倒自己磕的都不能。
趙芳尷尬的笑了下,道:“沒事沒事,都過去了,你先和金玲說說話,小姨去給你們做飯。”
說著,趙芳就要去廚房。
結果被丁彩鱗給拉住了。
“小姨,到底誰打的?”
金玲拉了下丁彩鱗,道:“坐下!”
丁彩鱗還真怕金玲,見她讓自己坐下,就乖乖的坐下了。
然后金玲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丁彩鱗氣的身子都有些顫抖了。
“瘋婆子!姑奶奶明天就去校門口堵她!她不出現我就揍她兒子!”
金玲和趙芳全都無語了,你打小孩子干什么?
這就是犯渾了。
沒多久,丁當也回來了,知道情況之后也是氣的不行。
“二姐,明天咱倆一起去。”
“你還要上班。”
“我不上了!!”
丁彩鱗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四妹這個樣子,笑道:“那行,咱倆一起。”
她們說著話,趙芳去廚房做飯,吃過飯之后,金玲就回去了。
第二天。
就在趙芳她們吃早飯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趙芳一愣,這大早上的誰會打電話?
她拿出來手機看了看,竟然是金玲的,心說難道是擔心兩個孩子,這是打電話問情況呢?
“喂,金玲,怎么了?什么?!!我我......好的好的,我現在就去。”
說完,趙芳將電話掛掉,然后臉色蒼白的坐在了那里一動不動。
丁彩鱗和丁當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臉古怪的看著小姨。
“小姨,怎么了?”丁彩鱗問道。
趙芳看了看丁彩鱗和丁當,又看了看正在吃飯的丁力和項強,道:“金玲在醫院。”
“啊?怎么回事?昨天回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不知道,醫院打來的電話,說她的手機里面有我的號碼,讓我去一趟。”
“我也去!在哪個醫院?”
“第一人民醫院。”
說著,兩個人看向了丁當。
“我現在就過去,小姨,你在家照看著小強和阿力吧。”
說完,丁當站起來就走。
丁彩鱗也不吃了,跟著丁當一起離開。
趙芳等到丁力和項強吃完之后,先將兩個小家伙送到了學校,然后也坐車去了第一人民醫院。
重癥監護室。
丁彩鱗和丁當通過窗口看著里面躺著的一個帶著氧氣罩的女人。
兩個女孩子眼淚嘩嘩的。
沒多久,趙芳也過來了。
當看到金玲的情況之后,趙芳的眼淚也忍不住了。
“誰會對金玲下這么狠的手?”趙芳喃喃道。
昨天還活蹦亂跳的一個人,今天竟然躺在了重癥監護室。
京都。
本來丁鵬打算下午下班之后給穆江川的老媽看病,不過今天相對清閑一點,所以上午他就去了。
剛剛將穆江川老媽的情況了解清楚,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丁彩鱗打過來的,丁鵬笑著接通。
“丫頭,怎么了?想老爸了?”
“爸,你快回來吧,金玲姐住院了。”電話那頭丁彩鱗哭著說道。
丁鵬一下站起來了,道:“怎么回事?別著急,慢慢說。”
丁彩鱗哭著將情況說了一下。
丁鵬沉默了。
好半天,他才說道:“我知道了,我現在馬上回去,你們先照顧好她。”
掛了電話,丁鵬給穆江川的老媽開了個藥方,讓穆江川按著藥方去拿藥,然后煎了給他老媽吃。
丁鵬急急忙忙回到公司,告訴趙月光幾個人要馬上回東陵。
趙月光幾個人也不知道情況,就知道丁鵬好像很著急。
下午四點半鐘。
丁鵬所乘坐的飛機在東陵機場降落。
然后他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 見老爸回來了,丁彩鱗和丁當哇的一聲全都哭了。
當老爸沒有在身邊的時候,她們都很堅強。
可是當看到老爸之后,女孩子柔弱的一面瞬間就顯露了出來。
哪怕丁彩鱗人稱小魔女,可是現在也徹底失控了。
丁鵬摟著兩個女兒,不停的安慰。
趙芳走了過來。
“姐夫。”
丁鵬點點頭,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從電話里面只是聽丁彩鱗說了個大概,說具體情況趙芳應該知道。
趙芳紅著眼睛道:“我也不知道不是這么回事,昨天有個同學欺負小強,結果阿力和小強......”
趙芳幾乎是哭著將昨天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丁鵬坐在了門口的長椅子上,低著頭不說話。
沒多久,東陵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肖宏帶著幾個醫生過來了。
“丁先生。”
丁鵬抬頭看了看他們,道:“她現在的情況怎么樣?”
肖宏從旁邊一個醫生的手中拿過來一個文件夾,打開之后道:“很嚴重,顱內出血,兩條胳膊粉碎性骨折,而且還伴隨著內出血,都是暴力擊打所造成的。”
丁鵬的嘴唇都哆嗦了,點點頭道:“誰把她送過來的?”
“一個滿嘴齙牙的年輕人,不過送過來之后就走了,留下來十萬塊錢,讓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將她救過來。”
“齙牙張?他現在人呢?”
“這個真不知道,離開之后他就沒有再來過。”
丁鵬的拳頭握了起來,牙齒咬的咯嘣咯嘣響。
“爸,金玲姐她......”
見老爸的眼睛都快噴火了,丁彩鱗趕忙抓住了丁鵬的手,眼淚不停的流。
丁鵬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旁的丁當和趙芳,最后努力的笑了下,摸了摸丁彩鱗的頭發,道:“她沒事,有老爸在,她不會有事的,你們忘了?老爸可是個很厲害的醫生。”
丁彩鱗幾個人不說話了。
她們知道老爸的醫術很厲害,從全國專家都束手無策的疫情老爸能夠治好就已經說明了,可是現在金玲的情況太嚴重了,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都在盡全力的搶救,能不能搶救過來還不一定呢,老爸能治好嗎?
就在她們疑惑的時候,突然從樓梯上跑上來一幫人,最前面的正是齙牙張。
齙牙張一邊往這邊跑一邊罵。
“他媽的,不要讓我找到是誰,否則老子非扒了他的皮將他掛在濱河大街上不可!”
后面的一幫人也全都吵吵著。
只是他們來到病房門口看到丁鵬之后,全都安靜了下來。
丁鵬冷冷的看著齙牙張,低沉的聲音說道:“你想干什么?”
齙牙張的嘴巴張了張,什么也沒說出來。
“現在是什么社會?還讓你們拉幫結派打打殺殺嗎?”
“我......可是玲姐她......唉!她不能有事啊,丁哥,我知道你的醫術很厲害,你救救她,你一定要救救她,我求你了。”
說著,齙牙張撲通一聲跪在了丁鵬面前。
在齙牙張的后面,一幫年輕人也全都跪下了。
丁鵬將齙牙張拉起來,道:“你知道的,我比你更不希望她出事,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著急沒有用,無頭蒼蠅一樣的到處亂闖也只能適得其反。”
“可是總要找到打金玲姐的那個混蛋!”
丁鵬看了下趙芳,道:“你是說一個叫陳紅河的人?”
趙芳點頭道:“當時金玲是這么叫他的,還說他是個癮君子,在很多夜總會和酒吧里面賣毒。”
齙牙張一下站起來了,咬牙切齒道:“陳紅河?!!!我草他媽的,老子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將那孫子給抓出來,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丁鵬一愣,道:“你怎么這么肯定?”
齙牙張道:“他是賣毒的,在東陵市道上很出名,他曾經找過玲姐,想要跟玲姐合作,但是讓玲姐給拒絕了,要知道現在玲姐的幾個酒吧是東陵市生意最好的,他一直想要插一腳進來,而且我從朋友那里打聽到,昨天晚上他拉了一幫人,肯定是要找玲姐的麻煩。”
聽齙牙張這么說,丁鵬的眉頭就皺起來了。
將齙牙張和趙芳的話聯系起來,陳紅河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在丁鵬琢磨的時候,兩個警察過來了。
這種事情早就有人報案了,警察也是第一時間出警,只是一時間沒有找到線索,這是想過來看看金玲醒沒醒,具體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只是當兩個人看到坐在病房門口的丁鵬的時候,全都是一愣。
“丁先生?”
丁鵬點點頭,他知道現在東陵市不認識自己的人還真不多。
“丁先生,你怎么在這里?”一個高個子警察眼睛放光道。
丁鵬指了指病房里面,道:“看病人。”
“呃你和丁小姐是......”
“她是我的女人!”
聽丁鵬這么說,兩個警察的頭皮莫名的炸了一下。
他們知道,這件事情如果牽扯到丁鵬的話,還真就麻煩大了。
其實不光兩個警察愣了一下,現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齙牙張,丁彩鱗,丁當,趙芳,以及院長肖宏等人。
誰也沒想到丁鵬這個時候竟然這么直接的說里面躺著的金玲是他的女人。
要知道女人和女朋友完全是兩碼事!
“丁先生,你是認真的?”高高的警察道。
“你覺得這種事情能開玩笑嗎?”
“不是,既然這樣,那我們必須將這個情況匯報到上面去。”
“嗯。”
兩個小警察也不是傻子,他們知道這事絕對不好搞了,要知道丁鵬現在是什么身份,別說在東陵市了,就算是在全國也是響當當的人物。
結果他的女人被人打的生死不明,這特么東陵市絕對是要地震的節奏啊。
這種事情他們根本就沒法插手,他們管不了。
兩個警察趕忙將情況給上面的領導說了一聲。
東陵市警察局。
局長杜峰接到情況之后,腦袋嗡一下就大了。
像這種事情還真的要看人的,如果是個普通人,頂多按著打架斗毆來處理了,但是要是牽扯到名人,尤其是丁鵬這個級別的名人,你想糊弄一下都不行。
最后沒辦法,杜峰親自跑到了醫院。
他必須要將所有的情況了解清楚,然后給丁鵬一個交代。
并不是說丁鵬關系有多硬,而是他害怕丁鵬這貨將這事給捅到媒體那邊去。
如果真是那樣,他相信以丁鵬在華夏的影響力,那么媒體的輿論壓力絕對會鋪天蓋地的落在他們的身上。
到時候他們絕對沒有好日子過。
更何況丁鵬還是一個對社會有功之人,就沖他出手搞定疫情這一點,上層領導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管,肯定會往下壓的。
這就是雙重壓力。
杜峰再牛逼,面對這兩重壓力也得跪。
所以他急急忙忙的就來到了 當看到真是丁鵬在這里坐著的時候,杜峰的腦袋就嗡嗡響了。
“丁先生,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放心吧,我們絕對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的,現在是和平社會,用這種殘忍手段的人是及其可恥的,抓到之后決不輕饒!”
不管能不能抓到,杜峰的態度是必須要亮出來的。
丁鵬眼睛紅紅的看著杜峰,將杜峰給看的直發毛。
“丁先生,怎么了?”
丁鵬伸出三根手指,道:“最多三天,如果三天之后抓不到兇手,我會借助媒體的力量來處理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杜峰心里直哆嗦啊,果然沒錯,這貨想讓媒體捅出去這事了。
絕對不可以啊。
“丁先生,你放心,三天時間我們一定會將兇手繩之以法的!”
“好,我相信你們。”
杜峰在這里又站了一會兒,安慰了一下丁鵬,趕忙帶著人離開了,回去馬上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東陵市所有分局的領導都到了,就是專門解決金玲被打的這個事情。
他要讓所有人都出動,全市撒網,給我狠狠的查!兩天時間查不出來就要小心腦袋上的烏紗帽!
這是死命令!
頃刻間,東陵市的所有警察都活動了起來。
丁鵬在椅子上足足坐了有兩個小時,整個過程再也沒有說一句話,讓丁彩鱗和丁叮還有趙芳嚇的不輕。
肖宏也是在一旁陪了兩個小時,第一是他尊重丁鵬,第二,他已經將丁鵬當成了一個朋友。
“我能進去看看她嗎?”丁鵬突然說道。
肖宏一愣,趕忙道:“可以。”
說著,肖宏站起身推開門,陪著丁鵬進去了,而丁彩鱗一幫人在外面等著。
病床前。
丁鵬靜靜的看著金玲,就見金玲頭上包著紗布,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鼻子里面甚至還有淤血,兩條胳膊上打著石膏,躺在那里呼吸微弱。
“怎么就那么傻呢?”丁鵬輕聲的說道。
他剛說完,就見金玲眼角突然有一滴淚流了出來。
丁鵬俯下身子輕輕的給她擦掉,道:“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傻丫頭,我是丁鵬,我回來了,放心吧,以后的事情交給我了。”
說著,丁鵬從一旁拉過來一把凳子坐在了旁邊,然后伸出手輕輕的放在了金玲的左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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