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丁鵬父女是徹徹底底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以前過年的時候,家里面可以說除了冷清還是冷清,姐妹幾個看著別人家親戚朋友走來串去的非常羨慕,可是他們家就是沒人來。
可是今年到好了,一下來了好幾個,雖然按著輩分和習俗是應該來的,可以前老媽在的時候更應該來啊,為什么不來?
歸根結底還是一個字——窮。
他們知道以前家里造成這種情況的是老爸,而現在改變這種情況的也是老爸。
她們的要求也不高,就這樣的日子能夠一直延續下去就好。
初八的時候,丁曼柔回靜海,臨走的時候想讓丁鵬過去。
丁鵬是過不去的,至少現在不能過去,家里還有幾個孩子,他的任務也挺重的。
初十的時候,丁鵬的一家大飯店開門。
這一天,丁當和丁彩鱗全都上陣。
丁當是沒事,目前丁鵬沒有讓她簽約任何公司,屬于自由發展。
丁鵬有自己的考慮,別說再給三女兒寫歌了,就算是目前寫的幾首歌,如果讓滾十或者是種子文化幫忙運作的話,搞不好都能將丁叮給推到一個恐怖的高度,你說說一不小心給推成一線歌手了,自己找誰哭去?
所以這家伙很自私的將三女兒給留家里了。
丁彩鱗的服裝店也屬于不溫不火的狀態,雖然二女兒說她學過服裝設計,可是學過和能不能設計出高逼格的服裝是兩回事。
很多人剛開始都是這樣的,有一種眼高手低的心態,覺得自己學點東西應該能稱霸天下了,可是出去之后才發現高手比比皆是,比自己厲害的一抓一大把。
美好的理想永遠抵不過殘酷的現實。
丁彩鱗現在也差不多屬于這種情況,但是這閨女心態好,沒有崩,而是每天去店里面坐一會兒,然后回來幫老爸干活。
丁鵬也不指望丁彩鱗能賺多少錢,反正現在自己還能養得起,至于她的出路,以后慢慢找。
丁彩鱗聰明,嘴皮子又厲害,性格也很硬,這樣的人不應該找不到適合自己的工作的。
這天上午丁鵬沒有開火,而是和兩個閨女將小店收拾了一下,畢竟關門這么多天了,里面的灰塵還是不少的。
等到上午清理好之后,和菜市場供貨的一幫人通了電話,下午才開始做飯。
他這邊剛剛開火,外面的隊伍已經排了老長了。
這些食客是早就盼著丁鵬的店面開門了,大過年的天天在家大魚大肉,那東西剛開始吃的時候還好,吃的時間長了就膩歪的慌了,而且翻來覆去做出來好像都差不多是一個味道,也沒什么新鮮感了,就想著到丁鵬這里改善改善口味,好好的吃一頓真正的美食,讓新的一年有個新的開端。
“丁師傅,你再不開門的話我可真就要餓死了,家里的菜越吃越沒味道。”
“我也是啊,你們都不知道,今年我都沒敢買多少,肉就買了十來斤,可現在還剩好多。”
“過年都這樣。”
丁鵬笑道:“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有些地方的人還吃不飽飯呢,你們這話要是讓他們聽到了,非拎棍子和你們玩命不可。”
“哈哈,玩命也沒辦法,說的是實話。”
“吃什么?”
“紅燒肉。”
“你不是大魚大肉的吃膩歪了嗎?”
“你做的紅燒肉不一樣,我吃一輩子也吃不膩歪。”
“得了,別說這么肉麻。”
丁鵬一邊和食客吹牛打屁,一邊開始做飯,當然了,說話的時候是帶著廚師專用口罩呢。
巧婦山莊比一家大飯店是一直都沒有關門。。
蔡學龍的想法很簡單,能和丁鵬錯開一天就錯開一天,別看自己的飯店大,但是真的杠不過那個十平米的小店,這是非常讓人氣憤而又無奈的一件事情。
這貨站在窗口,手里拿著望遠鏡看著對面長長的隊伍,嘆了口氣,心里在尋思著要不要將酒店換個位置了,可是他過年的時候也在市里面轉了轉,也沒有找到相中的黃金店鋪。
“再堅持半年吧,雖然現在比以前的生意差了很多,可是比起來這一塊兒其它店的生意還是好不少的。”蔡學龍心道。
“老板,我們真不想點辦法嗎?”馮天寶在一旁問道。
蔡學龍搖了搖頭,道:“天寶啊,記住一句話,任何的陰謀詭計在真正的實力面前都是無濟于事的,做我們這一行的更是這樣,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作為食客看重的始終是飯菜的質量,他們覺得好吃,不管多貴都會買單的,就像丁鵬的生意一樣,他們覺得不好吃,你就算搞的活動再大也沒用,就像旁邊的這些店一樣,我們生意好的時候,他們不是也天天大喇叭喊著搞活動嗎?不還是沒有把客人給搶走嗎?”
馮天寶點點頭,道:“那我們就這么耗著?”
“先耗著吧,丁鵬我們是得罪不起的,不僅僅是他和齙牙張那混蛋是朋友,關鍵是他還有點其它的身份。”
“嗯?”
馮天寶一愣,不明白蔡學龍所說的其它身份是什么意思。
“老板,怎么回事?”
蔡學龍拿出手機,打開酷牛音樂,然后打開自己的收藏,隨機點開了一首歌,道:“這歌怎么樣?”
“一千個傷心的理由?這歌很好啊,過年我還單曲循環一兩個小時呢。”
“好聽吧?”
“肯定好聽啊,我好長時間沒有聽到過這么經典的歌曲了,還有一路上有你,吻別,餓狼傳說,都是年前推出來的新歌,一首比一首好聽,當時你不知道,把我給驚喜的不行,我還琢磨呢,這幫快要從一線掉下去的歌手是不是集體打興奮劑了,一下推出來這么多首好歌。”
蔡學龍呵呵笑道:“你只是覺得歌好聽嗎?”
“呃是啊,要不然呢?”
“你就沒想過這么好的歌是出自誰手嗎?”
“這個我還真沒注意過,反正歌好聽就可以了,管他誰寫出來的呢。”
“那你現在看看。”
說著,蔡學龍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馮天寶。
馮天寶一臉迷糊的接過手機,然后點在手機屏幕上往下拉了一下,直接讓歌詞回到了開頭的部分,然后歌詞慢慢的往下滾動。
“嗯?作詞丁鵬?作曲丁鵬?編曲丁鵬?這這.......”
馮天寶直接就懵逼了,他抬頭看了看蔡學龍,然后又看了看對面,笑著往對面指了指,道:“老板,你不會以為寫歌詞編曲普的丁鵬就是這個吧?”
“先看完,把你剛才說的那幾首歌都看一下。”蔡學龍沒有回答他,而是讓他看其它的。
馮天寶將其它幾首歌找到,其實不用找,都在一起排著呢。
他一首一首的點開,然后這貨的腦門上有點冒汗了,因為他發現這些歌的歌詞譜曲和編曲無一例外全都是丁鵬。
“老板,這人很強啊。”
“確實很強,他一個人在年底寫的這幾首歌,直接為華夏樂壇帶來了一個小小的春天。”
“可我還是覺得這不是他。”
蔡學龍沒有說話,而是又點開了一首歌,道:“聽聽這首。”
“老鼠愛大米?這歌太魔性了,我家小侄子過年在家兩天就會哼哼了,我也有點被洗腦,這歌現在特別火。”
“看看作詞譜曲編曲和歌手。”
“哦,又是丁鵬?我靠,這人是個神啊,歌手丁叮......丁叮?!這不是暴力大叔的女兒嗎?臥槽!!!”
說到這里,馮天寶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了。
這貨也不看歌詞聽歌了,而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對面,好半天才說道:“老板,我們是在和大神搶生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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