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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三章 媽,你已經好長時間沒打我了

  除夕晚上包餃子。

  這是北方的風俗。

  丁鵬家也一樣。

  他將沙發前面的小茶幾收拾干凈,然后將一塊大案板拿過來,面和餡兒端到了上面,一家人一邊看春晚一邊包餃子。

  包餃子這個活吧,說容易其實很容易,但是說難也有點難度。

  尤其是對于丁彩鱗和丁當這二位廚藝廢材來說,那確實是有點困難了。

  畢竟以前的時候丁曼柔照顧姐妹幾個,什么事情都是她去做,動手能力還是很強的,而且她以前也包裹餃子,再說她跟丁鵬學了那么久的廚藝,將餃子包的漂漂亮亮的不算難事。

  可丁彩鱗和丁當就不一樣了。

  丁彩鱗以前別說做家務了,家都不回的,在外面瞎胡混,餓了來份老外賣就OK了。

  丁當雖然從小是個乖乖女,可是上面有姐姐頂著呢,而且她還一直在上學,所以廚藝也是慘不忍睹。

  “姐,這餃子皮怎么捏不到一塊兒啊?”丁當拿著自己手里的一個餃子問丁曼柔。

  丁曼柔看了下,就見丁當手中的那個東西,如果稱它為餃子的話實在是有點侮辱餃子,因為餃子餡兒是濕的,所以包的時候盡量不要讓餃子餡弄到餃子皮邊上,這才是比較科學的,要不然餃子皮不好黏在一起。

  但是丁當手里的那個東東完全違背了關于餃子的自然科學原理,一塊餃子皮被她給弄的黏糊糊的,關鍵是餃子餡里面有油,那玩意滑溜溜的,她是怎么捏也捏不到一起,最后氣的嘟著嘴問丁曼柔。

  結果假專家丁彩鱗直接給解惑了。

  “你看看你這餃子皮弄的,這黏不拉幾的怎么可能捏到一塊兒啊?你看看我怎么包的。”

  說著,她學著大姐的樣子拿了塊餃子皮,一下挖了一大坨餃子餡放上面了,這一坨餃子餡她挖的還比較靠下,有不少汁兒。

  然后丁彩鱗小心翼翼的將餃子皮給捏起來。

  畢竟餃子餡太多,第一次還沒捏成功,沒辦法往外又弄出來一些餃子餡,最后終于捏的就剩一點,但是問題出就出在這一點上了。

  還有一個小口子,丁彩鱗用力一捏。

  結果噗的一下,從餃子里面飆出來一道餃子餡汁兒。

  她包的時候這個邊緣是朝著丁鵬的,這一道餃子餡汁兒不偏不倚正好飆射到丁鵬的鼻子上。

  整個現場瞬間安靜了。

  “啊哦”

  丁彩鱗驚呼了一聲,然后直勾勾的看著老爸。

  丁當也是一臉無語的看著丁鵬。

  丁曼柔和金玲全都是忍著笑也在看著丁鵬。

  而丁鵬心里還是挺郁悶的,盯著丁彩鱗道:“丫頭,嫌老爸不是油膩大叔你這是想給我上點油是不是啊?”

  一句話,金玲一幫人是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

  整個場面歡樂的不得了。

  丁鵬簡單洗了把臉,然后回來接著包餃子。

  丁彩鱗笑嘻嘻道:“爸,老三要唱什么歌你就給說一下唄。”

  “不說。”

  “壞老爸。”

  聽丁彩鱗叫自己壞老爸,丁鵬以閃電般的速度捏起一點面粉直接就抹丁彩鱗臉上了。

  丁彩鱗氣的嗷嗷叫。

  大廳里面的氛圍溫馨而又祥和。

  這個時間很多人家都在忙活著,不過他們都是一邊忙活一邊看春晚。

  春晚對于華夏人來說早就成了年三十晚上的一道大餐,一邊看著精彩的節目,一邊聚在一起忙著活說著話。

  京都西三環一戶人家。

  “剛才趙本四的那個小品真的太搞笑了。”

  “我就喜歡這樣的小品,段子出不停,包袱甩不完。”

  “老趙就是春晚上的一道靚麗風景線,沒他的春晚根本沒意思。”

  “我在等丁叮的節目啊,從小道消息獲悉,她今年唱的這首歌非常非常好。”

  “啊?什么名字?”

  “不知道啊,網上傳出來的節目單沒有她的節目,可能是節目組想給個驚喜呢,郁悶死了。”

  靜海一戶人家。

  “啊啊啊,怎么還沒出來啊?這些亂七八糟的節目別演了,快點讓丁叮出來唱歌啊。”

  “哥,你著什么急啊?還沒輪到丁叮呢。”

  “我能不著急嗎?我女神啊,我年年都不看春晚,今年看春晚為的是什么?就是為了看丁叮的節目。”

  “切,你們男生就是這樣的,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妹妹,你這是嫉妒。”

  “我才不嫉妒呢,不過我也在等著她的歌呢,嘻嘻。”

  深城一戶人家。

  “沒意思,真的沒意思,劉琪洪啊,陸源他們這些人唱的都是老歌啊,雖然也挺好聽的,可沒新意了,丁叮怎么還不出來了?媳婦,你說丁叮今年會唱什么歌曲?也會唱一首老歌嗎?”

  “不清楚,春晚節目組對她的節目保密性做的非常好,我有朋友是今年春晚的工作人員,我跟她打聽的時候她就說了,節目組不讓說,誰說罰誰。”

  “哎呦,什么歌曲啊這么神秘。”

  “一會兒出來唱的時候就知道了,不過以丁先生的手筆,不可能讓女兒在春晚上唱老歌的,那多沒面子啊。”

  “期待啊,媳婦,再弄點瓜子過來。”

  與此同時,全國各地甚至國外的很多人也都在等待著丁叮出來的那一刻。

  春晚節目組后臺。

  春晚的總導演岳震眼睛直直的盯著一條曲線,這條曲線是今年春晚的收視率實時曲線,從這條線上能夠給看出來今年春晚有多少人看。

  這是他非常關心的一個問題,因為隨著時代的發展科技的進步,人們的娛樂節目也開始豐富多樣起來。

  從前幾年開始,春晚的收視率已經開始出現了下降的趨勢,而且是越來越嚴重。

  央視今年邀請他來做總導演,就是希望他能夠力挽狂瀾,拯救一下春晚。

  岳震也是確實很努力了,為了能夠完成任務,他發動了自己的所有關系,盡量請了一些大牌明星。

  像陸源,劉琪洪,金萍等等,最重量級的無疑就是丁叮。

  當初請丁叮的時候他心里還沒底,畢竟和人家并不算熟悉,關鍵是人家太出名了。

  春晚這個舞臺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夢寐以求求之不得的,但是對于丁叮這樣的超巨來說人家根本就不在乎的。

  所以他是托了好多人最后才找到丁叮的號碼,然后小心翼翼的提出了邀請,結果沒想到她竟然答應了。

  當丁叮答應的那一刻起,岳震差一點興奮的跳起來,他知道,有丁叮在,最起碼今年的春晚收視率不會太慘。

  果然,今年的收視率比往年要高不少,而且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收視率還在上升。

  他知道今年自己贏了。

  別墅中,丁鵬一家人已經將餃子包好了,先放起來,等到明天早上起來再下鍋。

  此時,一家人正在和丁叮視頻聊天。

  丁叮在視頻里面已經換好了衣服,還化了淡妝,小丫頭第一次參加春晚,心里面竟然有點緊張了。

  “爸,我還緊張啊,一會兒就該我了。”丁叮拿著手機笑著說道。

  丁鵬笑道:“緊張什么?當初那幾十萬人的現場你都唱下來了,這晚會現場肯定沒那么多人吧?”

  “可這是全國十多億觀眾看呢,再加上海外的觀眾,我能不緊張嗎?”

  “沒事了,就當是自己的演唱會,唱完了趕緊回來,對了,你幾點鐘上臺?”

  “十點鐘。”

  “那行,我們等著你。”

  “爸,我還沒吃飯呢,你們不是包餃子的嗎?給我留點。”

  “都沒下鍋呢,回來了給你下一碗。”

  父女兩個正說著呢,丁彩鱗湊了過來,道:“老三,我聽說還請了香江的李科勤是嗎?你幫我要個簽名,那是我偶像。”

  丁叮咯咯笑了起來,道:“你早說啊,剛才我們兩個還在聊天呢,他說希望以后能夠跟我合作一首歌。”

  “切,什么合作,還不就是想讓老爸幫他寫一首歌嗎?不過他是我喜歡的為數不多的男歌手,你告訴他這個忙老爸可以幫。”

  丁鵬在一旁直接就樂了,拍了一下丁彩鱗的腦袋,道:“你怎么知道我可以幫啊?你都沒問問我的意見。”

  丁彩鱗吐了吐舌頭,嘻嘻笑道:“老爸,你閨女好不容易喜歡一個歌手,你不得拉人家一把啊?”

  “你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丁鵬哭笑不得。

  說了一會兒,時間慢慢的來到了九點五十七分。

  看時間到了,丁彩鱗激動的不得了,小美女盤腿坐在沙發上,懷里抱著一包薯片。

  “來了來了。”

  丁當也是趕忙坐好。

  丁曼柔正在洗臉呢,趕忙擦干跑過來了。

  甚至金玲也抱著丁力坐在那里安安靜靜的看著,都想看看丁鵬到底給丁叮寫的什么歌曲。

電視里面  ,著名主持人祝軍和董晴來到舞臺上。

  “董晴,你知道做父母的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嗎?”祝軍笑著問道。

  董晴笑道:“當然是讓孩子有出息了。”

  “那什么叫有出息呢?”

  “這還用說?賺很多錢,做很大的官,或者是成為名人。”

  祝軍笑著搖了搖頭,道:“膚淺,你這想法太膚淺了。”

  董晴一愣,然后笑道:“我怎么膚淺了?這不是所有做父母的都希望的嗎?”

  “這雖然是父母希望的,但并不是他們最在意的,他們最在意的就是兒女平安健康,他們在意的不是你給他們多少錢,在意的是你能夠抽出來點時間陪他們說說話聊聊天,他們在意的不是你站在了世界的最頂峰,而是能夠推開門叫他們一聲爸一聲媽,這才是做父母的最期望的,尤其是在春節這樣的特殊日子里,團圓是做父母的尤其期盼的,所以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不要光顧得忙自己手里的工作,別忘了家里的爸爸媽媽和親朋好友,有事沒事常回家看看,下面,讓我們有請華夏著名歌手丁叮為我們演唱《常回家看看》!”

  說完,祝軍和董晴下去了。

  而現場則是爆發出來了如潮一樣的掌聲。

  同時在電視機前,很多觀眾也都跳了起來,使勁的鼓掌。

  “啊啊啊啊,丁叮終于要出來了。”

  “常回家看看?這是什么歌?”

  “這首歌不是情情愛愛的了,丁叮又換了條路線。”

  “不管這首歌怎么樣,這歌名至少非常溫馨。”

  “呃常回家看看這樣的大白話也能寫成一首歌?”

  “靠,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丁先生寫的,也只有他能寫出來這樣的歌曲。”

  別墅中。

  丁曼柔姐妹幾個都是一愣,然后看了看老爸。

  “爸,不是我說你,這大過年的你說你給老三寫一首這么深沉的歌曲干什么?應該開開心心才好啊。”丁彩鱗將一片薯片扔嘴里,咔嚓咔嚓的一邊吃一邊說道。

  丁曼柔笑道:“你懂什么?過年才是更需要回家看看呢。”

  丁當從二姐的薯片包里面偷了兩片趕忙塞嘴里,嗯嗯點頭道:“大姐說的對。”

  丁彩鱗一巴掌拍過去了,道:“你對什么啊對,吃著我的薯片還不跟我站一邊,去去去。”

  丁鵬看著幾個孩子吵吵鬧鬧說說笑笑的,這家伙心里別提多美了。

  “你大姐說的沒錯,平常不回家沒事,但是這大過年的必須要回家看看,我給你們說啊,以后不管你們跑哪里去,有事沒事的都要回來看看我,要不然我會很失落的。”

  春晚現場。

  丁叮走上了舞臺。

  剛一上臺,臺下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這一刻,丁叮突然心中的緊張感消失了,她款款而來,落落大方。

  音樂響起,直接開唱。

找點空閑找點時間領著孩子常回家看看帶上笑容帶上祝愿陪同愛人常回家看看  歌曲剛剛唱了兩句,就瞬間將觀眾的心給抓住了。

  沒辦法,這幾句歌詞寫的太樸實了,甚至語言都顯得有些過于淺顯蒼白。

  但就是這種大眾化的語言,卻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鳴。

  “這歌詞有意思啊,找點空閑,找點時間,領著孩子常回家看看。”

  “我喜歡后面這兩句,帶上笑容,帶上祝愿,陪同愛人常回家看看。”

  “這幾句都很好啊,孩子,愛人,一起回家看看父母,這就是團聚啊。”

  “旋律好好聽。”

  人們議論著,丁叮接著唱。

媽媽準備了一些嘮叨爸爸張羅了一桌好飯生活的煩惱跟媽媽說說工作的事情向爸爸談談  這幾句出來之后,人們是真的被這首歌給感染了。

  “我天,這歌唱的真的太真實了。”

  “啊啊啊,和我爸媽一樣,一回家就嘮叨我。”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傷感了,想老媽了,以前每次回家都會跟我絮絮叨叨說起來沒完沒了,那時候總是感到很煩,可是去年的時候老媽患病去世了,現在再也沒有人嘮叨我了,每次回家心里面都空蕩蕩的,感覺少了什么一樣,哎老媽,想你了。”

  “嗚嗚怎么可以這樣呢?大過年的怎么可以唱這樣的歌呢?我一個二百多斤的胖子都給唱哭了。”

  “好久沒和老爸嘮家常了,老爸還好嗎?”

  什么歌最能打動人?

  不是蹦蹦跳跳也不是撕心裂肺鬼哭狼嚎,而是最樸實無華的歌曲。

  這種歌可以說每一句都非常走心,都能引起觀眾的共鳴。

  別說其他人了,就連丁彩鱗這樣的姑娘都被這幾句話給感染了。

  小丫頭也不吃薯片了,過來摟著丁鵬的胳膊,然后將腦袋枕到了老爸的肩膀上,幽幽道:“爸,這就是你的心愿吧?”

  丁鵬笑了笑,道:“應該是所有做父母的心愿。”

  丁當抱住了丁鵬的另一只胳膊,小丫頭一句話也不說,很安靜。

  丁曼柔依偎在金玲的身邊,想起自己一個人在靜海的日子,眼圈紅了。

  那個時候她一個人孤獨壓抑,那個時候她最想家。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給媽媽刷刷筷子洗洗碗老人不圖兒女為家做多大貢獻啊一輩子不容易就圖個團團圓圓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給爸爸捶捶后背揉揉肩老人不圖兒女為家做多大貢獻啊一輩子總操心就奔個平平安安  高潮部分唱了出來,如同一顆劇烈的炸彈在人群中爆炸了一樣,將所有人都給炸的安靜了下來。

  或者說很多人都在認真的聽,都在想著一個地方。

  “呼這首歌哎回家看看啊,哪怕給媽媽刷刷筷子洗洗碗,哪怕給爸爸捶捶后背揉揉肩,老人不期望你能有多大出息,只希望能夠逢年過節的時候團圓就行了,只希望做兒女的平安就好了。”

  “天啊,我受不了了,這首歌簡直是催淚炸彈。”

  “想我媽了,想我爸了。”

  “平平淡淡,真真切切,這特么才叫歌曲!這比那些情啊愛啊的歌曲好太多了。”

  “我真是愛死丁叮愛死這首歌了,丁先生絕對是鬼才啊,這歌是怎么想出來的啊?”

  京都一個小小的地下室里面。

  一個年輕人坐在已經舊了的沙發上,看著自己的電腦,然后拿出自己的電話默默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媽,你還好嗎?”

  “哎呦小濤啊,你不是挺忙的嗎?今年過年都沒回來,怎么這個時候打電話了?忙完了?”

  年輕人眼圈紅了,眼淚在眼睛里面打轉,他抬起頭看著天花板吸了下鼻子,用盡量平穩的聲音道:“嗯,忙完了,媽,我想你了,想我爸了,家里年貨都準備好了吧?”

  “都準備好了,你爸還特意買了兩個肘子,說你喜歡吃,結果你今年沒法回來,你爸看樣子很不高興,將兩個肘子放冰箱凍起來了,說是等你啥時候回來了再給你做。”

  年輕人沒有吭聲,眼淚從眼角滑了下來,抿了抿嘴,道:“媽,給我爸說吃了吧,我回去了再買。”

  “你爸那個倔驢,他說給你留著肯定就不會吃的。”

  “媽,我好想你們啊,明年我一定回家。”

  “好好好,你好好工作,家里不用擔心,我和你爸的身體都挺好的,就是腿關節有點疼,不過你爸給我拿了藥,現在好多了。”

  “媽,你保重身體,我掛了。”

  掛了電話,年輕人手一捂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靜海一棟大廈頂樓。

  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年輕認站在玻璃窗前,看著樓下的車來車往正在打電話。

  “媽,你好長時間沒罵我了。”

  “這死孩子,大過年的說啥話呢這是。”

  “我想聽你嘮叨嘮叨我。”

  “你個小王八蛋沒事吧?這過年呢胡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嘮叨你了?”

  “我就是想讓你嘮叨嘮叨我,還想讓我爸揍我一頓。”

  然后手機那頭傳來兩個聲音。

  “孩他爹,這小王八蛋今天瘋了,大過年的想讓你揍他一頓。”

  “大過年的怎么打啊?荊條我都找不到了,再說了我也夠不到啊,這小兔崽子從小三天不打就皮癢。”

  片刻后手機對面老媽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你聽到了吧?你爸的荊條找不到了,沒法打你了,再說你爸今年身體突然不好了,估計想打你也沒勁了。”

  “媽,我掛了。”

掛了電話,年輕人慢慢的蹲在了地上,腦袋埋下,肩膀輕輕的抽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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