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問題有點傻。
當丁鵬的這句話說出來之后,整個現場突然安靜了一下,緊接著就亂了。
因為誰也沒有想到這貨竟然這么牛逼,敢當著這么多醫學界頂尖人物的面說馬院士問的問題傻。
大哥,喝多了吧?
啥菜啊?喝成這熊樣。
“這話也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嗎?”
“我特么也是醉了,這丁先生說話可真是夠直接的啊。”
“呵呵,幾乎所有懂華夏醫術的人都知道馬院士的這個問題傻,可你也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啊,要知道馬院士在醫學界的威望還是很高的,這一下弄的多下不了臺啊。”
“快看,馬院士的臉都綠了。”
“肯定綠啊,這事誰遇到誰都得綠。”
“不過馬院士也是活該啊,這么一個常識作為一個院士能不知道?”
說什么的都有。
幾個評委此時也是有點傻眼。
“老馬,這丁鵬的脾氣可是夠臭的啊,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人家。”一個沒幾根頭發的老者搖頭道。
其實馬宏天和丁鵬接觸的時間也不長,他也不知道丁鵬的脾氣。
“年輕人火氣旺也是正常的。”
“年輕人?這人至少快四十了吧?都走過那么多路了,脾氣一點兒也不知道收斂。”
“收斂什么?我覺得丁鵬說的話是對的,馬院士問這個問題確實夠傻的,華夏醫術的基本常識都不懂,估計從他接觸醫學到現在就沒有關心過華夏醫術。”
“哎說到底,老祖宗的東西還是不能丟啊,而且華夏醫術也確實有可取之處,要知道前陣的疫情就是這小子用華夏湯藥治好的,從這一點來說,華夏醫術還是很強的。”
幾根頭發的老者皺著眉頭想了想,道:“我想我們以前似乎走錯了路,現在華夏醫學的腳步一直在跟著西方人的腳步走,卻忘記了自己家里面還留著一座寶山沒有開發呢,如果我們能夠將華夏醫術研究透徹,那么勢必能夠和西方醫學抗衡。”
一句話,馬宏天幾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過了好長一會兒,馬宏天才說道:“我有個建議,成立一所學校或者是一個培訓部,專門負責傳授華夏醫術,老鄭說的沒錯,這是老祖宗留給我們的寶山,如果我們棄之不用的話,對不起老祖宗幾千年的心血。”
“這個主意不錯,我同意,不過現在華夏的很多醫生都在研究西醫,真正懂華夏醫術的不是很多,現場的這幾個應該就是為數不多的高手了。”
馬宏天抬頭盯著領獎臺上的丁鵬,道:“上面不是有個厲害的家伙嗎?”
一提醒,幾個評委全都將眼光又落在了丁鵬身上。
此時,丁鵬還是笑呵呵的看著馬院士,絲毫沒有為剛才自己說的話感到一絲的后悔,更沒有道歉的意思。
“我看馬院士好像對我說的話有些不贊同,我承認我剛才的話說的稍微有點重,不過要是讓我再說一邊的話,我還是會這么說......”
“丁鵬!”
他正說著呢,馬院士就發飆了,剛才他真的是被弄了個大紅臉,一點面子都沒了。
要知道如果這事情被媒體報道出去的話,那自己一世英名就付出東流水。
這是一個很大的仇!
“你剛才打的那個佛教和道教的比方我很贊成,我是學西醫的,從一開始接觸的醫學就是西醫,對華夏醫學從來沒有研究,而且我也相信現場的所有專家和院士應該也都和我差不多,我們一生的心血放在了西醫上,或者是放在了華夏醫術上,所以對另外的一個體系知之不多,甚至是一點兒也不知道,我也不相信有人能夠同時精通西醫和華夏醫術,如果真有的話,那他不是凡人,而是天神,所以,我要求你為剛才的那句話向我道歉!”
必須道歉!
這是關系到臉面的問題。
說完話之后,馬院士氣的心臟病都差一點復發,站在那里雙手扶著桌子,呼呼大喘氣。
旁邊的李院士趕忙扶住了他,道:“老馬,你沒事吧?”
馬院士擺了擺手。
丁鵬看著快要暈過去的馬院士,道:“道歉?我剛才說過了,如果讓我再說一遍,我還是會那樣說,我并不是非要讓所有人在研究西醫的時候也要兼顧華夏醫術,而是要告訴大家老祖宗的東西能繼承下去的就繼承一下,而且華夏醫術真的沒有你們想想的那么差勁。”
“可華夏醫術終究是效果緩慢,對于一些急診病人來說,最重要的是快速將他們從死亡線上拉過來!你到底懂不懂?!”馬院士吼道。
他是真的氣壞了,麻蛋的,道歉會死人嗎?你小子還跟我杠上了是不是?
見馬院士都快氣吐血了,丁鵬還是樂呵呵的,道:“當然懂,醫術的主要任務就是......”
他想說醫術的主要任務就是救死扶傷拯救病人于病痛之中呢,結果還沒說完呢,突然現場的后面亂了起來。
“白教授,白教授,你怎么了?快點叫救護車,白教授暈倒了。”后面有人喊道。
前面的人全都愣了一下,心說這怎么回事?典禮上還能有人暈倒?
人們站起身往后看,就見在一個白發老者昏倒在了過道上,一個四十多歲的醫生正在喊他。
馬宏天一幫人趕忙過去了。
“怎么回事?”馬宏天問道。
周圍的人全都搖頭,誰知道怎么回事啊,突然這老頭就暈過去了。
馬宏天一邊讓人趕快叫救護車,一邊蹲下身子將手指放在了白教授的手腕上。
其實這一幕也夠諷刺的,一屋子的專家教授,此時卻還要讓救護車過來。
號脈了一會兒,馬宏天道:“很有可能是急性心臟病。”
“急性心臟病?這怎么搞?沒帶藥啊。”
“這這......白教授怎么會突然得這病呢?”
“馬院士,你不是也對心臟疾病有獨到的研究嗎?你快點幫忙一下。”馬宏天回頭喊馬院士。
馬院士有點方。
沒錯,他以前確實對心臟病有過一段時間的研究,而且成果還不錯,可是現在這怎么治療啊?沒藥沒工具的,也不知道白教授這急性心臟病屬于哪一種,這玩意要拍胸片做心電圖甚至是超聲波心電圖才能知道啊。
“我......我也無能無力啊,今天只是來參加典禮的,沒有帶工具。”
“你......鄧老,你是華夏醫術的泰斗,西醫沒工具不能干活,你來。”
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急忙過來,給白教授號脈之后扭頭道:“銀針,誰有銀針?”
沒一個人回答的。
就像馬院士沒帶工具一樣,一些懂華夏醫術的醫生參加典禮也沒帶銀針。
“你們怎么就不帶工具呢?”馬宏天急的跳腳道。
所有人都翻白眼,我們是來參加頒獎典禮的,不是出診的,這么重要的場合誰會帶那玩意啊。
“救護車還有多久到?”馬宏天著急問道。
結果沒人回答,救護車是叫了,但是你說具體多久會到,那真不清楚,京都堵車全國來說都是前幾名,這是眾所周知的,就算是其它車給讓道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過來的。
所有人都知道,時間拖得越長白教授也就越危險,如果救護車再等二三十分鐘不來,到時候救治過來的希望就徹底渺茫了。
滿屋子的專家教授,現場所有的人都是醫學界的泰斗級人物,如果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病人掛掉了,那要是傳出去一屋子大佬都得跟著丟人,再好不好的傳到國外去,那么華夏醫生就徹底成全球笑話了。
就在所有人抓狂的時候,馬宏天回頭看了下,直接喊道:“丁鵬,你來!”
丁鵬過來了。
“什么都沒有能不能搶救?”馬宏天直接問道。
丁鵬道:“我試試吧。”
說著,他蹲下身子,其他人都自覺的往后撤了一些,將空間讓開。
丁鵬也是先給白教授好了好脈,翻開白教授的眼皮子看了看,然后站了起來。
“真沒人帶銀針嗎?”
好多人都鄙視這貨了,剛才馬宏天已經問過一次,要是有不早拿出來了嗎?
馬院長和李院長在一旁看著,尤其是馬院長,此時他的臉上竟然有點笑容出現,心說這個燙手的山芋都沒有人敢接,現在你接了,看你怎么辦?
丁鵬見沒人回答自己,又蹲下身子,然后他看了看自己的兩只手,見指甲長長了。
這段時間也比較忙,整個人腳打后腦勺的,也沒空剪指甲。
“哎就用指甲吧。”丁鵬嘀咕道。
馬院長和李院長一幫離的比較近的人一聽就無語了。
靠,用手指甲?
老子從來就沒聽說過用手指甲還能救人的,你丫的要是能用手指甲將白教授給救過來,老子算是徹底服你了。
馬宏天和幾個評委聽到丁鵬的話也是一個個的臉蛋子猛哆嗦。
“丁鵬,手指甲也能救人?”馬宏遠好奇道。
他知道華夏醫術牛逼,但是也不至于牛逼的沒有天理吧?好歹讓人能夠接受行不行?
你這用手指甲救人......這特么怎么接受啊?
丁鵬道:“什么也沒有,只能試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