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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侯府中事,皇宮中事

  “錯在哪里,對在哪里?”

  “我給夏春秋分擔的意思是錯,我借你之口讓別人知道合作是對。”

  聞言,顏無有點懵逼。

  他覺得這個對錯,對調一下順序才對。

  “為什么?”

  “我不看重錢,可是這世上有人給機會,要給你白送錢,你愿不愿意促進這件事加速?”

  方玄反問。

  “…”

  顏無嘴角抽搐。

  好大的自信,方玄這是打算將那些勢力當羔羊宰?

  “客官您的菜到了。”小二的聲音響起。

  桌上一道道菜,香氣四溢。

  “吃飯,不談事情。”方玄出聲。

  旋即,他第二個動起了筷子。

  至于第一個。

  那是貓白,它可不會客氣。

  這些菜不是什么靈物珍肴,僅僅只有幾道靈物菜肴,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是白給。

  顏無沒心情吃。

  他一直在想方玄的事。

  夏郵則小口吃著,動得最歡的是貓白。

  這一桌在這酒樓中顯得很特意。

  酒樓熱鬧,比之平時都是要喧囂,議論聲此起彼伏。

  “蘇武候叛國,這是真的嗎?”

  “假的。”

  “今天消息很多,可這一條是假的,你也不看看太子殿下的舉措。”

  “好像也是,那么多舉措里面好像沒有動蘇武候。”

  “說起來前天蘇武候的親子,小通天被人斬首,兇手好像沒抓到。”

  蘇武候府。

  其書房之中,蘇武候靠坐在椅上,雙目微閉,依舊是手杵著臉頰,盡是慵懶。

  在書桌前方站著兩個人。

  一個黑衣人,一個則是身穿華貴長服的青年,他的臉與蘇青木、蘇武候有幾分相似。

  “主上,我們已經將所有痕跡都清理,夏春秋不會發現分毫。”

  黑衣人恭敬說道。

  “都辦妥了嗎?”蘇武候開口,眼睛都沒有睜開,似乎他在思考些什么,這次開口是下意識的話語。

  “是的,主上大可放心,夏春秋想要針對大人,早在那之前我們就做了處理,不利痕跡證據都抹除了,知情者都死光,夏春秋絕對無法動主上。”

  蘇武候眼睛緩緩睜開。

  他目光看向黑衣人,臉上有笑容,說不出的慵懶,好像沒有什么事能讓他放在心上。

  其淡淡一笑。

  “我讓你抹除痕跡不過是做給一些人看罷了。

  夏春秋不會殺我,至少現在不會。

  他還想用我來引入一些躲在背后的人。

  這樣也好…

  夏春秋坐上皇主位,我反而騰出了一些空閑,可以做一些事情。

  你去讓人參本,讓人參夏春秋一本,說他護著朋友,任由朋友殺死棟梁之后。”

  蘇武候的話語一出,黑衣人和青年都是身軀一震。

  “三少爺的死。”

  黑衣人低語,還沒等他說完,蘇武候便是打斷了他。

  “這個不用你管,你讓人傳就是了,不止是參本,去大秦皇都各出都傳,讓世人皆知。”

  “是。”黑衣人領命,沒有在說什么,消失在原地。

  看著黑衣人消失。

  蘇武候似乎坐累了,換了下姿勢,微微坐直。

  他眼皮微微下垂,左手食指與拇指摩挲。

  “這些還不夠,這種事對夏春秋來說太容易解決了,需要更亂…”

  “父親我們何不趁著現在局勢混亂,聯合逼迫夏春秋亂殺忠臣,現在一定有人對夏春秋不滿。”

  “青山,你太小看夏春秋了。”蘇武候看了眼青年。

  這個青年正是青山,被屠思南打傷的蘇青山。

  只是現在的蘇青山并未與傳聞那般中庸、囂張跋扈,有的是面容沉穩,冷靜無比。

  蘇武候有三子。

  大子蘇青竹歷練在外,修為高絕,二子蘇青山資質平庸,典型的敗家子,三子蘇青木則是最為出色,只是死在了方玄手上。

  “夏春秋坐上皇主,他不會犯下這種內政滿目瘡痍的弊端給予外人機會。

  他經營起來大秦內政如同鐵桶,動不得。

  能動的…

  只有民心。

  你要記住一點,不可太光顧眼前,思維固定,內部不可瓦解,那就找外部,可懂?”

  蘇青山臉色微怔,低頭思緒。

  他還是有一些不懂。

  “你做太久的紈绔會害了你,但這也是一種歷練。”蘇武候淡語。

  “父親訓導,孩兒謹記。”

  蘇青山恭敬道。

  正如蘇武候所言,他裝太久的紈绔,久了反而會深陷其中,一直以來都用紈绔思想去做事,慢慢的反而被同化。

  只是這也是一種歷練,若是從中走出,那會變得不再一樣。

  “那個方玄。”蘇青山說道。

  他一直記得方玄,這個人破壞了他們的計劃。

  原本他裝跋扈被屠思南重傷,引得三弟青木出手,這能斬殺屠思南,重創安國王府,就算不殺,也能讓夏春秋分心。

  可計算好的事中途卻被方玄破壞。

  蘇青山想殺死方玄,這是肯定的,三弟的死這個仇要報。

  聽到方玄二字,蘇武候神色未變。

  唇齒微張,淡淡道。

  “他是不確定因素,碧游宮自會出手,會想盡辦法出手,你去與碧游宮的人接觸,記得不可插手大秦,做好你的紈绔。”

  “是。”

  蘇青山恭敬點頭。

  蘇武候抬頭看了眼蘇青山,又看向好客客棧的方向。

  “這個人遲早會殺,但是不是死在陰謀下,想要殺他,只有武力。”

  “為何?”蘇青山詢問。

  “假如你不知道一個人的底細,那么只能動武,用最強大的武力將他殺死,超出預計的武力。”

  “會不會太沖動,我們都不知道底細就貿然用武力。”

  “沖動有時候也是一種手段。”

  蘇武候慵懶,其眸光精芒一閃而逝。

  蘇青山恍然有了明悟。

  “孩兒明白了。”

  大秦皇宮。

  夏文寢宮主殿之中。

  夏春秋雙膝下跪,他的面前是他的父親,夏文皇主。

  此刻。

  夏文坐在主位,諸葛嵊站在他旁邊。

  “父皇原諒孩兒不孝。”夏春秋跪地,他沒有作秀的意思,額首重重的磕在地上。

  看著面前自己最出色的兒子,夏文嘆息。

  他臉龐柔和,有著濃濃的書卷之氣,倒是與夏春秋有幾分相似。

  眉宇間有著皇威,兩鬢已經斑白,皇袍加身,顯得威嚴卻又不失讓人親近之感。

  只是此刻的他不再是皇主,皇主之位落在了夏春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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