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可以把一個人的面容蹉跎成別人不認識的模樣,但是一個人的說話方式、舉動、習慣是很難改變的。
在皇室這么多年,觀察力是他這么多年能安然無恙的關鍵!
特別是當初在毒殺其他幾位王子的時候,雪星親王已經懷疑到他了。
要不是自己心思縝密,現在這個任務早就失敗了!
“說來也是慚愧,當年昏昏沉沉的睜開眼,周圍一片陌生,要不是被恩人相救,現在估計已經死了吧。”
秦風微微的點了點頭,腦海中閃過一道惆悵的神色。
那模樣看上去略微有些傷感。
自己現在至尊閣之中的資料,注明了他就是一個孤兒!
六歲半出現在了圣魂村之中,后邊進入諾丁學院等等…
說實話,秦風不得不感嘆,雪兒這丫頭太聰明了。
居然通過這一種辦法確定自己的身份。
沒辦法,這人嘛總有一些習慣,這丫頭就揪著這些習慣一步步確定了自己。
相信,此時的他心里就跟個明鏡一樣吧?
秦風此刻能怎么辦?
他也很無奈啊!
不過幸好,他還剩下最后一招,那就是裝失憶!!
畢竟菊花叔是封號斗羅,抹除別人的記憶這一種事情似乎也不是什么難事。
畢竟當初的自己知道了武魂殿那么多的秘密。
“原,原來來如此…”
雪清河輕輕喃喃了一句,那一張清秀的面龐略微有些失神。
那模樣,像是及其的失望。
然,大約過去了一兩秒,原本滿是失望繚繞的雪清河眼眸中掠過一道光澤!
美眸變得明亮了起來。
其實不記得之前的事也好。
那些事,對于風哥哥來說是一段不完美的記憶,也是一段辛酸血淚史。
別看當初他年紀小,實際上五歲的時候她就已經擁有了十幾歲的智商了。
這是他們神圣天使一脈的天賦。
智商超群。
就比如他現在只不過是十四歲,實際上智商應該是二十七八歲到三十歲這樣子。
所以他才能在皇室之中潛伏這么多年不被發現,一個小孩子的智商顯然是不能勝任!
想像當初菊斗羅估計是打算將風哥哥的記憶直接抹除之后,丟到星斗大森林里邊讓其自生自滅吧。
奈何,風哥哥命不該絕,不但沒死還得到了別人所沒有的機遇。
此時的他,修為在同輩之上屬于佼佼者的存在,而且也晉級到了魂宗級別。
說不定未來再回武魂殿,能被接納也不一定。
畢竟武魂殿之中,以風哥哥的修為,也能排得上前十了。
當初爺爺也曾經說過,他很看好秦風。
只可惜也不知道為什么,后來對方覺醒了一個零魂力的錘子。
就算對方稍稍比別人遜色一些,他們之間都可以繼續下去。
此刻,雪清河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
將這么多年的辛酸與相思給吐了出來。
雖然武魂殿這么折磨他,但上天對他還是很公平的,然他在遇到的風哥哥。
一個在自己心中占據了一半的人。
現階段的風哥哥就由他來守護吧。
雪清河曾想過多次,與對方相認。
但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沖動,決定將心中的那一份最真誠的情感深藏心底。
等自己任務完成了,時機也成熟了,自己再揭開那一層深埋心底的心緒。
與風哥哥相認,慢慢回憶當初的種種。
一切,都還來得及…
“清河太子,你這是怎么了?”
秦風佯裝一臉疑惑的神態對著雪清河問道。
對方沒有相認,倒是讓他有一點點意外。
這也證明了,這么多年,對方成長了許多。
不再是當初哪一個心緒簡單的小丫頭了。
確實,在武魂殿這個大染缸影響之下,你若單純,怎么死都不知道。
“沒,沒什么,只是覺得風哥哥你烤野兔子肉真是太好吃了,就跟以前的味道一樣。”
雪清河輕輕的撕下一塊野兔子肉,而后將其放到了嘴中。
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感覺到心頭一酸,眼中晶瑩流轉。
這么多年了,曾經那個以為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又重新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活潑,一樣幽默,一樣帥氣。
唯一與以前不同的是,曾經的他不可以修煉,現在的他是一個天才…
將其稱之為天斗帝國年輕俊才第一人也不為過。
“嗯?風哥哥??”
秦風佯裝詫異的神色看著對方。
剛剛還夸這丫頭心緒沉穩,怎么這才過去了一會兒功夫,對方就暴露了。
而且眼中還有瑩光流轉。
那一雙美眸,就像是沾染了晨露的寶石一般,水汪汪的。
“沒,沒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個人而已。”
雪清河微微一笑。
那笑容很美,很甜。
這是這么多年以來,他唯一一次敞開心扉的露出真實的笑容。
也許,只有在這個男人的面前,他才會這樣吧。
他失憶了,或許會認為雪清河這一個舉動是個瘋子吧?可那又怎么樣呢!
瘋,就瘋了吧。
在他面前,無所謂…
“到底是什么人,能讓清河太子殿下你這一番動容?很重要嗎?”
秦風滿臉疑惑的問道。
“很重要吧…只可惜這個傻子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這么牽掛他,唉,不聊了,吃完飯早點歇息吧,明日之事更為重要一些!”
雪清河惆悵的嘆息了一聲,而后一臉笑瞇瞇的,模樣說道。
于是他們兩人便開始吃飯了起來。
坐在一塊,并無話語。
約莫十幾分鐘之后,兩人進入到了帳篷之中。
這帳篷是秦風自己帶的。
他本來打算在這森林之中獵殺魂獸,住上個十天半個月。
沒有想到,居然碰上了雪清河!
于是,這一晚,他們兩個便擠在了一塊。
這一個單人帳篷之中。
夜色,慢慢的沉靜了下來。
夜里,看著躺在自己身旁的秦風,雪清河那一只小手微微有些躁動。
他,想抱抱秦風…
這么多年過去了,當初的種種在他腦海中仍是揮之不去。。
只是,他這一只手抬起來了又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