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慘叫聲傳出數十里地,青石崖前鮮血淌落,到處都是,連明凈無暇的湖泊都被染紅了。
石崖上的一草一木都復蘇了,化成大道符號,熾盛無比,殺伐之光橫掃,這里血流成河,一道道身影被攪碎,血雨紛飛,如同人間煉獄。
“轟!”
“怎會如此!”靈祎心神震動,這是古之大帝級別的殺陣,突然復蘇了,毫無征兆。
雖然已經殘缺大半,完整度十不存一,但也不是普通修士可以抵擋的住的,一時間慘叫連天,不斷有人遭劫。
“汪!”
“汪!”
而在另一片靈秀的山川間,犬吠連天,群山萬壑都在回蕩。
”啊!”
”啊!狗妖松嘴!”
大黑狗身材比一頭公牛還要龐大,整個人幾乎撲在了老者身上,張開血盆大口撕咬著蓑衣老者,差點將他的半邊身子都吞下去。
蓑衣老者撕心裂肺的慘叫著,不停地抖動手臂,想要掙脫開來,就在這短短一瞬間,他被連咬了數十口,一身蓑衣都被扯爛了,渾身都是狗牙印。
他的蓑衣已經被撕扯掉,露出了真身,竟然是一個紅光滿面的胖道士,此時大叫著,臉上的肥肉都擰成了一簇。
”無量…他媽的…天尊!這是誰家的狗沒拴住啊…”
一個一狗同時大叫著,一個是疼的慘叫,一個是咬的歡實。
“段德!”靈祎差點沒笑出來,真是他,元靈秘境一別,已經數載沒有見過他了。
且,這兩極品貨竟湊到了一起。
“松嘴…媽的…”段德臉龐扭曲著。
“媽的,死胖子,你坑了我一個靈藥,這事怎么算?就你還準帝?”大黑狗齜牙道,犬齒森森,閃爍著寒光。
靈祎眼神古怪,他早就知道這兩位主碰一起肯定相性相沖,但也沒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就碰撞出如此燦爛的“火花!”
真可謂不是冤家不聚頭。
且,看大黑狗這幅苦大仇深的模樣,似乎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靈祎摸著下巴細細琢磨,這只大黑狗所謂的得來黃皮紙的說法肯定有貓膩,到底怎么回事恐怕只有這一人一狗自己知曉。
不然,依照大黑狗的貪婪性子,這般作態,恐怕是吃了個不小的虧。
“媽的,死狗再不放開,一定刨了你家主人的祖墳!”段德縱使被咬也不甘示弱。轉頭威脅道,頓時換來了更加兇猛的撕咬。
“啊”
遠處,青石崖前,殺光重重,諸多成名已久的高手此時都如同割麥子般一排排的倒下,沒人能對抗古陣的殺劫。
“鏘!”
黃金圣光涌現,驚人的神能涌現,頂著漫天的殺劫之光,勉強撐起了一片領域。
這是一套黃金戰衣,出現在古華皇主的身畔,它呈人形,手持黃金圣劍,背負黃金神弓,竟有生命波動。
它是古華皇朝的傳世圣兵,此時內蘊的神祗自主復蘇,護住了眾人。
“不愧是不朽的神朝,帶了一件無缺的神衣”許多人大喜,尋求庇護。
“轟”
神力洶涌,搖光圣主祭出一面古鏡,吐納八方精氣,璀璨奪目,又是一件圣兵!
“刷”
天穹中出現一尊一米多高的石塔,緩緩轉動,共有九層,為神石筑成,散發著鎮壓天地萬物的氣勢。
此地接連出現圣器,顯然,各方勢力都準備充足。
很多幸存散修迅速退出了這片石崖,沒有圣器的他們在這里只有死路一條。
轟隆隆的戰車聲響起,披頭散發的王騰駕駛著黑色的古戰車也暫時退走。
最終,只有大夏、古華、九黎、神州四大神朝和搖光圣地等十幾個大勢力留在這里,他們都有非凡的底蘊。
大夏與九黎皇朝沒有圣器,卻有更加強大的極道帝兵,此時相當的沉穩與鎮定。
大夏皇主天靈蓋中沖出了一片璀璨光芒,震天動地的波動傳出,無數修士拜倒在地,靈魂都在顫抖。
一聲震天的龍吟聲響起,像是天龍吟嘯九天,一把龍劍飛出,鋒銳無邊,像是可以斬破九重天。
龍頭劍鋒,九爪劍紋,龍尾化作劍柄,貴不可言,縱然萬輪太陽聚在一起,也沒有它的光芒盛烈。
大夏皇朝的極道帝兵太皇劍出世了,守護此地。
一聲龍吟響徹萬古,它化成一道永恒之光,懸在大夏皇主的頭頂上方,錚錚耳鳴,讓所有人都幾乎要頂禮膜拜下去。
太皇劍昂首而鳴,璀璨的光芒爆發,混沌彌漫,一下子擋住了無盡的殺光。
“還好,有太皇劍在此,我等得救了!”眾人大叫著,有人還被困在陣中,根本出不來,當場喜極而泣。
太皇劍,斬破蒼穹,化成一道天龍,在天宇中盤旋著,璀璨的光華照耀天宇,護住了一大片地域。
“轟…”
突然,又是一聲雷動,天宇震動,一張浩瀚的古卷從九黎神朝皇主的頭顱中飛出,懸在半空中,遮蓋了天地,日月山河皆在圖中!
“這是…九黎圖,中州不朽神朝九黎皇朝的極道帝兵!”
古卷橫空,吐露無盡的混沌,包容天地萬物,無數的殺劫之光被吞納了進去。
青色的石崖前,驚現兩件無缺的極道帝兵,震撼了所有人,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傳說中的兵器。
太皇劍與九黎圖懸浮在上空,緩緩旋轉著,垂落下萬道神光,一下子抵住了滔天的殺劫,有一種鎮壓萬古的氣息在彌漫。
遠處的山川間,帝威彌漫了過來,大地都崩裂了,正在撕咬的一人一狗一下子止住了,迅速分開。
“汪!帝兵?”大黑狗驚疑不定的看著遠方。
“缺德道士。”靈祎一個縱身來到了近前。
“是你,你們怎么發現我的。”段德吃驚的望著靈祎。
“這寶貝真不錯,我的天眼都望不穿,可惜你沒有穿好,露了個肥屁股。”靈祎微笑。
“媽的,原來如此!”段德一臉晦氣。
“說,這里是不是你搞得鬼。”靈祎瞇起了眼睛。
“這個…”段德干笑,搓了搓手。
“在我面前,跑不掉的。”靈祎笑瞇瞇的拍了拍段德的肩膀,又指著人立著身子的黑皇道:“你信不信你都跑不過一只狗。”
“汪!小子怎么說話呢。”大黑狗一臉不爽道,卻朝段德齜起了牙齒。
“你們,哎!”段德一下子喪了氣,開始如實交代。
“秦嶺多古墓,貧道這個立志成為墓葬宗師,怎會放過這里,這個地方乃是貧道剛發現不久的,亦是一個葬地。”
說到墓葬學,段德頓時滿面紅光,再次嘚瑟了起來。
“只不過這個地方不同,葬的是一位大帝的法與道!”段德一下子鄭重了起來。
“法與道。”靈祎眸光閃爍著,他想到了化仙池,亦在秦嶺。
“那個青色的石崖是怎么回事。”大黑狗黑著臉問道,一想到被這個牛鼻子坑了就很不爽。
“門戶的確葬在那里,只是,萬古過去了,山川大河大變樣了,門戶也在地下移動。”段德微笑道:“失去門戶的鎮壓,古陣又破碎,徒留萬古殺氣。”
“只有釋放了那些殘留的殺氣,真正的門戶自然洞開。”
“什么?”靈祎震驚。
“你這事干的真不地道,本皇剛剛是為死去的英靈在咬你?”黑皇一臉慈悲。
“狗日的假慈悲,剛剛我什么都沒說,你知道個屁?”段德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