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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5章 醉眠

  等江禪機他們萬里迢迢飛回洼地時,已經過了午夜,由于已經派人給帕辛科娃她們送了食物,以及知道她們沒有危險,所以他們就沒太著急,路上吃吃喝喝,他請客,全由隱修院買單,所以稍微耽誤了一些時間。

  洼地里很靜,原本只有窸窣的零星蟲鳴,雖然天氣冷了,但洼地特有的凹陷地形令其天然像是一個避風港,蟲兒的生存期比外面更長,但隨著他們降落,有什么東西聽到了他們的動靜,發出警惕的響鼻和嘶鳴。

  “咦?弗麗嘉?”江禪機一下子就聽出是弗麗嘉的聲音,他以為格桑拉姆送完食物就回學校了,這深更半夜的居然還留在這里?

  不到兩年的時間,弗麗嘉幾乎沒什么變化,不,要說有變化,應該是比以前更帥氣了,全身的毛發哪怕在夜色中都煥發著油潤柔順的光澤,一處打結的地方都沒有,顯然它的新主人對于梳毛和洗澡這兩方面比他勤快得多,果然把它留下是個很明智的決定。

  “弗麗嘉?還認識我么?”他沒有太近接近它,以免令它驚慌,站在幾米外向它揮手——其實這個距離,如果是陌生人的話,它要么已經飛走,要么開始尥蹶子了,它沒飛也沒尥蹶子,就說明它已經發現他不是陌生人了。

  大概是光線昏暗的緣故,它過了幾秒才借助氣味辨認出他,立刻喘著粗氣跑過來,親昵地用腦袋頂他,因為太激動,它頂的力量非常大,也就是他,換成別人可能就被它頂倒了,畢竟它沒有手,想表達感情也只能用肢體。

  “弗麗嘉…”他感慨萬千地撫摸著它的腦袋、頸部與身軀,哽咽道:“我也很想你。”

  其他人看著他與它的互動,都能感受到他們之間那濃烈而真摯的感情。

  這時,屋里的人聽到外面的動靜,推門出來,正是馬里金娜與帕辛科娃,江禪機拍了拍弗麗嘉的脖子,讓它稍等,與其他人一起迎過去。

  “你們沒事吧?”學院長率先問道。

  “還好,剛才迷迷湖湖睡了一覺,稍微有點兒冷。”帕辛科娃打了個呵欠,對江禪機說道:“你來得正好,幫我們生個火。”

  江禪機點頭,吸了吸鼻子,她們兩人的身上都帶著濃郁的酒精味,但她們的嘴里并沒有酒精味,也就是說她們沒有喝酒,但光是待在那間屋子里,身上就被浸淫了酒味,怪不得她們會睡著,室內空氣的酒精濃度太高了。

  “格桑拉姆呢?怎么沒見她人?”他納悶道,沒見花崗巖少校倒是很正常,早就聽見她的鼾聲了。

  帕辛科娃向屋里掃了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你自己進去看看吧。”

  他帶著疑惑走進室內,就看到花崗巖少校與格桑拉姆一橫一豎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兩人身邊全是空的酒瓶,盡管沒有燈,光線很暗,但他受到改造的眼睛還是能看出格桑拉姆臉色酡紅,像是喝醉了酒。

  “她喝酒了?”學院長問道。

  “可不是我們讓她喝的。”帕辛科娃搖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變成她們兩個拼酒的局面,你一瓶我一瓶的對瓶吹——我從來沒見有人比少校更能喝,但這個格桑拉姆天賦異稟,以她的小小年紀,酒量竟然不比少校差太多,軍隊里一般二般的男人應該都不如她能喝。”

  江禪機目瞪口呆,沒想到格桑拉姆還有這本事。

  馬里金娜也插話道:“在她沒喝醉之前,我們見她喝得太兇,怕她喝出事,想勸阻她來著,但她說她的家鄉就喝過酒。”

  “這樣啊…”江禪機恍然,可能是藏地她住的地方比較冷,她又經常出門放牧,甚至可能在外面過夜,需要喝酒御寒。

  他低頭觀察著花崗巖少校的右臂,嘆了口氣。

  “你說的美女,就是這樣?他不是男人嗎?”憶星發現自己受騙了,害得她一路都在想象他描述的“美女”。

  “雖然看起來不像,但她確實是女的。”江禪機答道。

  “?”憶星滿臉的不相信,怎么看這都是一個男的啊…

  她反復端詳,除了下巴上沒胡子也沒有胡茬兒之外,她真的一點兒也看不出花崗巖少校是女性的跡象。

  江禪機逐個撿起酒瓶,看哪個里面還有殘酒,就拿出去用來點火助燃,大家幫忙收集了樹枝木柴,終于燃起了篝火,帶來一絲暖意和光明——由于手頭沒有任何照明設備,帕辛科娃和馬里金娜之前一直是待在黑暗中,除了睡覺也沒別的事干。

  “格桑拉姆和弗麗嘉夜不歸宿不太好,我把她們帶回去,你們要留下來照顧少校?”生完火之后,他問道。

  “我一個人留下就行了,馬里金娜你跟她們回去吧。”帕辛科娃說道。

  “我沒事,我也留下陪您,不然一個人太無聊了,至少兩個人能說說話。”馬里金娜搖頭。

  江禪機對憶星說道:“你帶著大家回住的地方,順便向房東大嬸借兩床被子給她們帶過來——算了,還是花錢買吧,花崗巖少校好像不太需要被子,我把格桑拉姆和弗麗嘉帶回學校。”

  憶星點頭答應,帶著其他人先行離去。

  江禪機把格桑拉姆抱上馬背,自己也翻身上馬,雙腿輕輕一夾,弗麗嘉勁頭十足地助跑并騰空而起…這種空中顛簸的起伏,以及雙腿感受到馬背的肌肉律動,真是久違了。

  當他隱身穿過門,抱著格桑拉姆進入宿舍,現身并將她放到床上時,另一張床上的人聽到動靜,打開臺燈。

  “你…我不是在做夢吧?”周雙生穿著睡衣,掐了一把大腿,震驚地盯著他,“等等,這酒味是怎么回事?你把格桑拉姆灌醉了?”

  江禪機無語,“我是那種人嗎?不是我把她灌醉的,是她自己喝的,跟她喝酒的人也不是我…等她醒來你還是自己問她吧。”

  “拜拜!不要把我回來的事到處聲張啊,我走了,你接著睡覺吧。”

  明明周雙生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他卻擺擺手之后就原地消失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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