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等待尤綺絲的探查結果,她們最關心的是有沒有漏網之魚,江禪機在尤綺絲對話的期間,打手勢示意請她們稍安勿躁,她們沒有打擾他,至少看得出來他的臉色沒有很難看,總體來說算是喜憂參半,這就表明事情不會太糟。
他與憶星對上視線,憶星體內血氣充盈,被路易莎激發的超額力量正在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消散,若是不利用這個機會做點什么,就太可惜了,而以路易莎的萎頓,幾天之內恐怕是不太可能再次使用能力了。
“成功了。”他盡量堆出笑容,對大家說道:“尤綺絲說那邊的浮空燈籠已經被清剿一空。”
“太好了!”大家如釋重負,由于他沒有說謊,阿拉貝拉也聽不出有何異樣,而且自從她獲得視力之后,她聽覺的靈敏程度其實一直在緩慢下降,畢竟她已經不再那么依賴聽覺了,用進廢退的自然規律放之四海皆準,因此她對謊言的鑒別能力也有所降低,只是她自己并沒有意識到這點,反正她平時相處的人里,也就江禪機有騙她的需要。
之前那陣狂風雷暴,把基地里弄得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胳膊粗的斷枝,就連他們自制的木質設備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傷,每個人都被吹得灰頭土臉,養在雞棚里的雞恐怕又要被嚇得幾天不下蛋了。難得路易莎她們過來幫忙,怎么也要盡地主之誼,來不及過多慶祝,江禪機提議先收拾和整理干凈再慶祝,大家也同意,就各自開始忙碌了。
趁著大家都在干活和談話,沒注意這邊,江禪機不著痕跡地向憶星使了個眼色,又向優奈打了個手勢,把她們招呼到一棟木屋后面。
“我有一種預感,你在這個節骨眼兒把我叫過來,大概不是有什么好事要告訴我。”優奈瞟了一眼憶星,搶先說道,由于心虛,她哪怕與憶星離得近了都會不自在。
雖然她說得很對,但江禪機沒時間啰嗦,直接索要道:“優奈,把你的忍者服借給我們用一下。”
優奈臉色劇變,不是因為她小氣舍不得借,雖說確實有點兒舍不得…更多的是他當著憶星的面說這話,無異于是把她給賣了,憶星再傻也能猜到是她暗中監視自己并向他告密。
果然,憶星的臉色也變了,但…還好,不至于到立刻翻臉的程度,反正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況且尤綺絲都贊同她的做法,只是心里不舒服,如鯁在喉。
江禪機根本不給她們反應或者翻臉的時間,緊接著說道:“不論你們想跟我吵架還是彼此動手,都放在以后再說,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時間不等人!優奈,快去把你的忍者服拿過來!”
優奈剛才真想翻臉跟他大吵一架,因為他做的這事太不地道,但被他這副神色和語氣把快說出來的話又嚇了回去,一聲不吭地轉身回屋去拿忍者服。
“只拿面罩就行!別讓其他人看見!”他在她身后補充了兩句。
憶星有點兒解氣,不過她也明白顯然是出了大事,顧不得幸災樂禍,問道:“到底怎么了?”
江禪機肯定要把事情給她講清楚,于是說道:“那邊的浮空燈籠是消滅完了,但它們種群里類似蜂后的角色還沒死,假以時日,它又能繁殖出一大堆來,我想斬草除根。另外就是,那邊還有不少黑石晶體,順便也奪過來…匹蟲無罪,懷璧其罪!”
憶星倒是不需要替自己找師出有名的借口,納悶地問道:“那要忍者服干什么?”
“那邊的空氣有毒,忍者服的面罩能過濾毒氣一小段時間。”他解釋道。
“啊…她帶了幾件忍者服?”她大致明白了。
“一件,一會兒你戴上面罩,我靠憋氣,咱們兩人去,別跟其他人說。”他說著,優奈已經在腋下夾著面罩回來了。
憶星聽得皺眉,“也不用這么急吧?再說我一個人去也行。”
江禪機搖頭,“情況有點兒復雜,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據尤綺絲說,那只蜂后從休眠中醒來,行動有點兒詭異,說繁殖也不像是要繁殖,還是別夜長夢多為好…總之,咱們一起去,不用擔心我,實在不行我憋不住氣你就把我先傳送回來——優奈,面罩能過濾毒氣多久?”
優奈聽了他們的只言片語,也被他急促的語調弄得心里緊張,答道:“視毒氣種類和濃度而定,超過15到20分鐘,安全性就無法保證了。”
可惜面罩是整個戴在頭上的,不是氧氣瓶,不能你一口我一口輪流呼吸,一旦摘下來就會有刺激性的毒氣灌進去。
江禪機明白憶星的顧慮,她是覺得可以準備周全了再去,甚至可以先悄悄回一趟地球,帶幾個氧氣瓶或者正經的防毒面具什么的回來——這種想法很正確,磨刀不誤砍柴工,他本來也是這么想的,他不怕蜂后再繁衍浮空燈籠,它繁衍多少大不了他們再殺多少,然而根據尤綺絲正在實時更新的信息,那只蜂后蘇醒之后沒有立刻繁殖,現在正在…一塊接一塊地吞噬黑石晶體?
這還了得?他已經把那邊的黑石晶體視為自己的所有物,哪能被它這么白白吃掉?給錢了嗎?天知道它要吃多少才會停下。
再說它的行動本身就透著詭異,他懷疑…尤綺絲懷疑,這是它那邊的浮空燈籠被屠戮殆盡而產生的某種應激反應,它可能意識到有無法抵御的強敵、天敵出現,它蘇醒也是這個原因,具體它想干什么就不好說了,但大概不是他們喜聞樂見的,他也不打算坐等結果,到時候后悔就晚了。
要說還有什么其他理由,就是酋長選擇在這時候把路易莎派過來,可能她認為這就是正確的行動時機——誰也不確定酋長到底是不是這么想的,可能不算是足夠充分的理由,但綜合考慮之后,他還是決定擇日不如撞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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