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江禪機和他的同學們迎來了在紅葉學院的第三個秋天,除了日常的上課之外,課余生活也很充實,盡管“通道”的威脅不存在了,但這個世界上如宗主說的那樣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意想不到的事,依然每天都有動物或者少女覺醒,它們或者她們有的善良無害,有的先天或者后天造成殘忍兇暴,一旦有這樣的動物或者少女出現,只要學校得到相關的信息,依然還是會派他們出去處理,但與以前不同的是,這已經不被列入本屆超凡者新生所必須要參加的課程或者修行了,多半是由江禪機他們這些有經驗的高年級學生代勞,至于不派老師們去處理,并非是殺雞用牛刀的顧慮,而是…誰是牛刀還不好說。套 如果不包括米奧的話,余煜煜是最積極要求前去處理事件的人,她作為最后一屆保留著社會實踐課程的學生,將之視為兵家必爭的末代榮譽,但是動物還好,如果是超凡者造成的事件,學校一般不會把她單獨派出去,畢竟她一出手,對方和她總得死一個。
格桑拉姆展現出了極高的天賦,單以身體天賦而論,她可能是武學學系有史以來最強的,甚至超過了簡李二位老師,當然簡李二人她們的天賦并不完全在于身體,更多的是思想和精神,這就另當別論了,至于江禪機…他的身體天賦其實也不如她,她是真正的天生神力,類似于馬里金娜在心靈感應方面的天賦。
不論是不是天賦超強,格桑拉姆都是未來武學學系的獨苗,受到器重是很正常的,可惜她為人太過淳樸,在校園里的人氣比不上她的眾多明星前輩們,她也不在乎這些,否則也談不上淳樸了。
周雙生與格桑拉姆成為很好的舍友兼朋友,后者的沉靜在無形中影響著前者,帶給前者越來越多的勇氣——面對生活的勇氣,面對同學的勇氣。
江禪機像是一位久經風霜的老人,欣慰地看著這些學妹們不斷成長,他也越來越把周雙生當成真正的學妹,而不是年長十幾歲但是生理上凍齡的學姐,另外成長的還有王葉菲老師,她升任了學院長的副手,雖然經常向老師們抱怨這些無聊繁瑣的行政工作真的是要了她的老命,放在一兩年前她是絕對不會接受的,因為會耽擱她單方面與李慕勤的暗中競爭,但現在無論是她還是李慕勤,都已經佛系了,而這項工作總得有人來干。
每個人都在成長,區別只是有多有少,就連小穗和千央她們也在成長,甚至更快,令優奈她們往往有“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感覺,驚呼這就是大學生嗎?
憶星一邊在成長,一邊在進步,自從開竅之后,她的空間傳送能力就一直在進步,控制力越來越強,傳送精度也越來越高,但是他們沒有再進行大質量物體的傳送測試,因為想盡量減少黑石晶體的消耗,而她的成長主要體現在,她的性格更穩定了,分水嶺就是那天夜里她跟江禪機和學院長進行的質量測試,測試本身不是關鍵,關鍵在于這是一個只有他們三人知道的秘密,以前她因為自己被瞞著而氣得不行,現在她要瞞著別人,終于可以換位思考了,意識到自己當時的生氣毫無道理,因為保密實在是一件很辛苦的事,要時刻提防說漏了嘴——這是很了不起的進步,因為即使是很多成年人,依然學不會換位思考。套 現在距離出發只剩下一個重要障礙,就是憶星還不能感應到那顆星球所在的方位,但這個問題也有解決之道,那顆星球上殘留著浮空燈籠,而且數量還在不斷成長壯大,她體內有浮空燈籠的同類,在時機成熟的時候,讓她見一見保存在學校實驗室福爾馬林里的那幾只浮空燈籠尸體,也許有所幫助。
江禪機兌現了他的諾言,趕在嚴冬到來之前,再次前往西伯利亞,這次是孤身一人,攜帶的東西除了他用父母給的零花錢買的一瓶名酒之外,只有帕辛科娃將軍的問候和致意——是的,他去找花崗巖少校喝酒了,并不是前往已經關停的第43號實驗站,而是去更北的地方,深入北極圈內,花崗巖少校和其他超凡者軍人服役的地方,他能找到這處秘密軍事基地,全是靠著馬里金娜的感應。
當他突然在某個深夜出現在花崗巖少校的宿舍里時,后者理所當然地嚇了一跳,在看清是他,或者說看清他手里拎著的酒時,立刻就放松下來。
不到半年的時間,花崗巖少校的臉上多了幾處并不嚴重的傷痕,她身上有沒有多了傷痕,江禪機就不知道了,又不能讓她脫了衣服,但看來被編入普通的特種部隊對她造成的危險還是客觀存在的。
“像是娘們兒喝的酒。”花崗巖少校品嘗他帶來的名酒之后,只給出這么一句評價,但并不影響她繼續喝下去,還給江禪機倒了一杯,“算起來應該成年了吧,可以喝酒了?”
江禪機試著抿了一口,畢竟是名酒,辛辣程度尚可,但高度酒精給喉嚨帶來的灼燒感還是令他面目扭曲,而引起少校的狂笑。笑聲引起外面衛兵的注意,過來敲門查看,而江禪機及時隱身,令衛兵什么都沒有發現。
少校看到他的隱身,只是眉毛挑了挑,雖然內心很震驚,但她已經猜到他身上有很多秘密,否則他就不可能躲過衛兵而潛入她的宿舍。套 “少校,你打算服役多久?直到年老退休的那天?還是戰死沙場的那天?”他問道。
她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的回答方式也是不斷地喝酒——如果說有誰的身體天賦比格桑拉姆更可怕,那就是花崗巖少校了,她雙肌性狀是一種基因突變的病態,但也帶給她別人無法比擬的天賦,江禪機很不忍心如此忠義且極具天賦的她繼續這樣被酒精和官僚主義摧殘身體,她要么死于戰場上,要么死于酒精中毒,于是在這瓶酒喝完并離開之前,他給她講了一個神話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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