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牧長不一定是最先覺醒的超凡者,但她一定是最先覺醒的那批超凡者之一,當她覺醒時,超凡者的數量還寥寥無幾,處于懵懂無知和各自為戰、小心地躲避普通人視線、甚至以為自己是怪物的時代,而她一路坎坷地走過來,頂著別人看待異類的視線,以當仁不讓的心境開創了隱修院,為同時具備虔誠信仰與超凡能力的少女而建立的庇護所,但無論她再怎么強大,再怎么延遲衰老的到來,她終究還是會老的,尤其是江禪機第一次拜訪阿勒山時,就覺得那地方雖然離世出塵,而且有地熱溫泉,但畢竟高山苦寒,又可能缺氧,進山出山的過程中很容易得風濕什么的,當時他就隱隱有些擔心,現在聽到院牧長生病的消息,他就想到了阿勒山的環境,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什么關聯。
付蘇接下來的話,仿佛印證了他的猜測,在「通道」開啟的那天夜里之前,院牧長剛經歷長途飛行,在落地時就已經感到不適,本來打算抵達出租公寓樓之后好好休息一下,洗個熱水澡什么的,但突發劇變,非但沒有能休息,反而徹夜不眠,一直處于高度緊張之中,兼之又在樓頂待了很長時間,可能吹多了夜風,而最后江禪機和學院長消失在「通道」里又可能對她造成了程度未知的心理打擊,眾多因素疊加在一起,導致那天之后她就生病了,經過診斷,是風濕型心臟病。
江禪機不懂醫學,但這個名字聽起來就不太妙,一旦跟「心臟病」這三個字沾邊,就沒有好事,就連超級賽亞人都差點兒死于心臟病,何況只是超凡者。
當時城市和學校的情況已經相當混亂了,而風濕性心臟病可能需要開胸手術,路惟靜雖然是一個合格的校醫,但學校里畢竟以年輕孩子居多,她主刀手術的機會和經驗都極少,即使以前曾經在醫學院深造過,然時隔這么久,她實在不敢在這種時候用在這么重要的人物、這么棘手的病癥、這么危險的手術部位上,所以她只能幫忙聯系這方面的專家,由于校醫院里的手術器具和儀器不全,也沒有在這方面訓練有素的護士和麻醉師,她又幫著聯系適合做手術的醫院并安排院牧長轉院治療…
那段時間真的是一片混亂,學院長也不在,學校里還有幾個女生由于「通道」的出現而產生了類似于癲癇的癥狀,更多孩子受到了驚嚇,路惟靜幾乎是連軸轉,又聘請校外的心理醫生來做輔導,但人家聽說這邊出了事也不太敢來,想把受驚嚇的學生送過去,有些學生又害怕離開,她沒辦法又安排遠程視頻心理輔導,而重中之重當然是院牧長的手術,其他東西都可以暫緩或者放在一邊,唯獨這個她必須全程跟蹤。
凱瑟琳和阿拉貝拉當然也是…前者以淚洗面,后者愁眉不展,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祈禱,而米雪…她不會說話也不會流淚,但誰都能感受到她的焦躁不安,她經常沒頭沒腦的沖出去,長時間不回來,似乎是在世界某個角落里發泄她的情緒,但暫時也沒人能顧得上她。
隱修院那邊也派來更多的修女來幫忙,雖然在病情和手術上起不到什么作用,但至少令路惟靜不用去分心擔憂凱瑟琳姐妹了。
后來,手術順利進行,路惟靜親自參與了手術,主要是打下手、監督、輔助傷口愈合,其實貢獻也很大,因為手術過程中最危險的就是意外情況,意外出血不止什么的,手術失敗往往是源于這些,而她很好地控制和避免了這些意外,還能加速度過術后的靜養期,所以手術總體而言是成功了,但這并不意味著院牧長就沒事了,畢竟她是一位年長的老人,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不是隨便說說的,恢復期很漫長,不僅是身體上的恢復,更重要的是心理和元氣上的恢復,直到今天,付蘇悄悄把情況告訴江禪機的今天,院牧長也依然沒有完全康復,學校將她安排到一處陽光明媚風景秀麗的海邊別墅休養,暫時避開學校的喧囂,以及「通道」再次出現 的不確定性。
院牧長如此,凱瑟琳和阿拉貝拉自然是無暇抽身,日夜陪伴在院牧長身旁,米雪也在海邊別墅旁邊護衛,盡管她們肯定也想參加對江禪機和學院長的救援行動,但學校方面考慮到…方方面面,所以對她們隱瞞了真實情況,所以她們尚不知道這次行動,借口就是不知道「通道」何時開啟,只說開啟了之后會告訴她們,她們也相信了。
學校不僅瞞著凱瑟琳姐妹,也把院牧長的生病和手術瞞著江禪機和學院長,學院長也是返回地球之后才知道的,學院長覺得,現在可能是時候把真相告訴院牧長了,當然這也要視院牧長的身體恢復情況而定,但即使是現在,即使是學院長,也依然覺得沒必要把院牧長的病情和手術告訴江禪機,畢竟她們覺得他這邊需要應付更多更危險的情況,不應分心分神。
江禪機聽完之后,總算解開了這段時間的困惑與心結,并不是凱瑟琳和米雪無動于衷,只是單純的因為她們毫不知情。他完全能理解,并且贊同學校方面的決定,換成是他,他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他感謝付蘇悄悄向他通風報信,答應她保密的同時,跟她講,一定要悄悄把院牧長的病情告訴那個叫優奈的女生,最好能把優奈送到院牧長療養的那棟海邊別墅,讓她暫時跟阿拉貝拉她們住在一起。
付蘇好奇地詢問原因,他實在沒辦法把原因說出口,只是叮囑她一定要這么做,對所有人都有好處,如果她不方便做,就把這事告訴帕辛科娃將軍,帕辛科娃應該能想辦法做到,而且帕辛科娃肯定會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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