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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0章 享受生活

  日子暫時恢復了平靜。

  帕辛科娃以實習教師的身份待在學校里,使用她給自己起的那個中文名“姜軍”,不過她隱藏了自己的能力,并不是作為一名超凡者老師,而是一名俄語老師,雖然俄語是選修課程,而且選修的人不是很多,

  但由于帕辛科娃的個人魅力,原本寥寥無幾的課堂還憑空多了不少前來旁聽的女生們,畢竟這個年紀的女生們對這種高挑帥氣成熟且極度自律的年長女性幾乎沒什么抵抗力。

  馬里金娜也以交換生的身份入學,雖然她不會說漢語,但好在學校里的女生們英語都很不錯,交流起來沒有太大問題,唯一有問題的可能就是她的室友米奧,米奧一見面就將她視為送上門的小弟,大剌剌地表示以后自己可以罩著她,但實際上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米奧連自己都罩不了,尤其是宿舍里亂成一鍋粥,若非學校里不能點外賣或者隨便買零食吃什么的,估計宿舍里早就招蟑螂了…馬里金娜好歹也受過一段時間的軍事訓練,看不得這么亂的屋子,剛把宿舍整理好,米奧又隨意亂扔東西,正如江禪機預料的,馬里金娜簡直沒有閑工夫去心靈感應。

  路惟靜找了幾天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對江禪機撒氣,也就暫時消氣了,她堆積了太多的研究工作,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33號和15號陸續返回,對于她們此行的經歷,

  她們倒是也沒有對江禪機隱瞞,確實是協助宗主驗證22號的真偽,但…說實話沒有得到令人滿意的結果,參與審問的每個忍者都是一個頭兩個大,

  當然最委屈的還是22號自己,無端失去了一段時間不談,還要被同僚們像防賊一樣防著,聽說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她可以理解宗主和同僚們的作法,但該難受還是挺難受的,而且雖然33號和15號都已經無功而返,但22號還是需要留待觀察一段時間。

  15號再次開始了她的秘密工作,頻繁將貝塔帶到荒郊野外進行訓練,江禪機沒把帕辛科娃和學院長的決定告訴她,因為如果她知道有這么強大的后援,也許就不會如此拼命地訓練了。

  按照尤綺絲給出的劑量,拉斐成功地維持在半吸血鬼半人的狀態,理論上講,這種狀態可以令她既擁有人類的正常思考能力又可以擁有吸血鬼化的強大力量和恢復能力,但實際上并沒有那么完美,首先她的力量和恢復能力被藥效克制了一部分,

  其次更重要的可能是心理因素,

  以前吸血鬼化的她根本沒有恐懼可言,

  可以說是悍不畏死,而恢復神智之后的她,則會本能地躲避一些危險,哪怕是躲避之后才幡然醒悟自己可以不用躲,用肉身硬吃傷害然后解決掉目標是最佳選擇,反正肉身之后還可以恢復,但趨利避害的心理是人的本能,并不是那么容易克服的,而且拉斐也不想讓身上穿的忍者服受損,一旦受損沒必要修補,只能硬著頭皮再向宗主索要新的,所以她對忍者服很愛惜。

  出于身份保密的需要,江禪機沒有把馬里金娜介紹給他的小伙伴們,畢竟心靈感應能力太過罕見,一旦風聲傳出去,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關注。同樣的還有帕辛科娃,他也沒有把帕辛科娃介紹給其他人認識,僅僅只是在15號帶貝塔在野外訓練的時候,悄悄將帕辛科娃帶到附近,讓她可以親眼見識一下這只被馴化的異界生物,以及可能會成為她戰友的15號。

  無論是15號的能力還是貝塔的隱身能力,都令見多識廣的帕辛科娃很驚訝,如果對方不是一個半大孩子,她真想試試自己的念動力能否應付15號的干擾,但如果是在彼此陌生的情況下發生遭遇戰,如果15號還有其他忍者的配合,說不定她都要吃大虧。

  帕辛科娃腦中殘余的一點點血腫的痕跡,在消血腫藥物治療下,很快就恢復了健康,而她因為失血而虛弱的身體,也在安定的生活中逐漸好轉,她沒有選擇直接輸血來補血,主要是沒有缺血到那個地步,學校也尊重她的想法。

  休養的這些日子里,她似乎完全融入了學校的實習老師生活,與其他老師的相處也不錯,時不時還戴著帽子墨鏡與馬里金娜出門逛街,采購必要的生活物資——不過有些尷尬的是,她不能從自己的銀行卡里取錢,因為她的銀行卡肯定會被監視很長一段時間,一旦取錢就會引起別人的警覺,幸好可以提前預支實習老師的工資,否則還要更尷尬地向別人借錢。

  江禪機看得出來,她是在享受生活,這樣的日常生活對絕大部分普通人都不值一提,但對于自從剛成年就進入軍校、戎馬半生且長時間待在鳥不拉屎的西伯利亞邊陲地帶的她而言,可以說是充滿了新鮮感,再加上她從未深入體會過的異國風情,不需要再為訓練、戰斗和試驗而殫精竭慮,確實是她這一生之中難得的悠閑時光,而馬里金娜這個年紀的少女就更開心了,這里可比她的東歐家鄉熱鬧繁華太多。

  不過,在盡情享受生活的表象之下,江禪機隱約覺得,帕辛科娃也是在為了不留遺憾,在她縱身投入最艱巨的冒險之前,最起碼也要作為一個普通人活過——當然,她能如此灑脫,也是因為她已經不需要再為提升自身的實力而鍛煉什么了,而那些同樣沒有享受過幾天普通人生活的人,比如15號、奧羅拉以及其他大部分人,可能除了渾渾噩噩的米奧和本來就與世無爭的優奈之外,都在為了將來可能出現的危險而抓緊時間磨練自己。

  江禪機偶爾會想到隱居在西伯利亞的父母,他有想過給他們寫一封信報平安,但想到送信是個難題,而且幾次提筆卻不知如何落筆,也就作罷,不如等一切塵埃落定再說,畢竟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他,而且他有預感,打破平靜的那一天并不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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