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的能力資料一直塵封在超凡忍者的數據庫里,直到迦梨下達訂單,才被提取出來,轉送至迦梨手里。
迦梨閱讀完拉斐的詳細資料,立刻認定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尤其是她在船上向迦梨女神獻祭祭品時的一幕,不會再有其他可能。
于是,迦梨根據忍者提供的聯系方式,給拉斐寫了一封信,以迦梨女神之名邀請她前來東亞給自己幫忙。
拉斐沒上過幾天學,但也不會傻到隨便接到一封信就傻乎乎地相信,然后遠赴異國他鄉。
她收到信之后,讓上學讀書認字的妹妹幫她念完信,妹妹以為是誰在開玩笑,想隨手把信扔掉,但拉斐制止了妹妹,她完全相信這封信里的話,因為迦梨在信里寫出了她在船上獻祭船長之前,向迦梨女神的禱言,一字不差。
她覺得,既然當時船上只有她一個活人,那么只有一個解釋,就是她的禱告被迦梨女神聽到了,否則還有什么解釋呢?
誰也不會想到當時船上還有第四個人。
迦梨在信里附帶了一張國內轉機的機票和一張飛往東亞的國際機票,邀請她前來紅葉學院所在的城市。
迦梨考慮再三,她知道拉斐手頭拮據,如果在信里附帶一張支票作為路費的話,會令拉斐的旅行更加順利,但她最終打消了這個念頭。
迦梨倒不是心疼錢,而是考慮到拉斐對弟弟妹妹的照顧,如果給她一張支票,她肯定也會把支票里的錢全留給她父母,自己一分錢也不會帶著上路,所以給她路費也沒用。
迦梨需要的是拉斐,不是她的父母或者弟弟妹妹,倒不如說,若是她親人全死了反而更好,斬斷塵緣,能夠更早的覺醒神我。
當年迦梨也是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所有親人,在鮮血中覺醒了神我。
拉斐讓妹妹把信反復念了幾遍,不顧家里人的一致反對,毅然決然地踏上了旅程。
她像個傻子一樣,什么都不懂,除了上次出海之外,沒離開過這座漁村。她沒坐過飛機,甚至連坐飛機的流程也不懂,帶的行李箱過大,上不去飛機,又不懂得托運,甚至連機場所在的那座城市都大得令她眩暈,到處都是人和車,汽油味熏得她頭暈腦脹,找機場都費了很大的勁,一路逢人打聽,才勉強沒誤了飛機。
坐飛機的感覺更是她這輩子沒經歷過的,當飛機起飛的那一下震動傳來時,她還以為自己又要暈機了,而空姐推著餐車來送餐時,她還傻乎乎地問人家多少錢…
總之,一路上她鬧出了無數的笑話和尷尬,總算坐上飛向東亞的國際航班。
降落到目的地后,她又被豪華的機場和數量更多的人流和車流震驚了——竟然有比南亞的大城市還要繁華十倍的超級大都市?
迦梨在信里附帶了一張中文卡片,告訴她坐出租車來這個地點,而她為了省錢,改坐機場大巴和公交車,輾轉半天才來到這里,還差點迷了路。
當迦梨開門的剎那,她一眼就認出這正是迦梨女神本人,與她在神廟里見到的迦梨女神是那么相像,連氣質都如出一轍。
再沒有什么比從小信奉的神活生生出現在自己眼前更幸福的事了,她幸福得快暈過去了,甚至沒注意到屋內角落里還綁著一個裸男。。
迦梨親切地握著她的手,說道:“拉斐,我很欣賞你的箭術,你在礁石上、大海中射魚的英姿早已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里,但是我更想親眼見識一下,能為我展示你的箭術么?”
“當然可以,愿意為您效勞。”拉斐不假思索地點頭,打開碩大的行李箱,從里面取出一把弓和一壺箭。
弓和箭都很普通,手制的,很粗糙,連稍微上檔次的專業弓箭都比不上,不過在弓身中央的握手處,已經被摩挲得異常光滑,甚至隱約能看出手指的輪廓,可想而知拉斐用這把弓射出了多少支箭。
“箭靶我已經為你畫好了。”迦梨指向裸男肚子上手繪的箭靶。
剛才迦梨和拉斐談話時,裸男連大氣都不敢出,希望她們兩個永遠忘了自己,不過這顯然是奢望。
“嗚嗚嗚…”他再次蠕動起來,知道向迦梨求饒沒用,用乞求的眼睛注視著拉斐。
拉斐愣住了,箭靶竟然是一個活人?
她殺過船長和水手,但那是出于自衛,這個裸男跟自己無冤無仇,她…有些下不去手。
“看見靶心的紅點了吧?那個位置避開了所有的內臟和重要血管,只要準確無誤地命中紅點,他就應該不會死,只是肚子上多兩個小傷疤而已。”迦梨輕輕按住拉斐的肩膀,親切地說道,“再說你以為他是什么好人么?他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電腦里還有很多變態的小電影,遲早有一天他會把從小電影里學到的東西付諸實踐。”
“嗚嗚嗚…”裸男拼命想替自己辯解,說他只是以批判的眼光看待那些小電影的,絕沒有實踐的念頭,更沒那個狗膽,憑什么為他還沒做過的事而懲罰他?
拉斐想起船長和水手船艙里那些成堆的黃色雜志,看待裸男的視線明顯冷了下來——船長和水手在酒后能對她做出那樣的事,這個裸男說不定也會把咸豬手伸向其他女性。
這倒是冤枉裸男了,他真沒這個膽量,再說他有幾個小錢,能用錢請技師解決的干嘛要費其他事?
拉斐舉起弓,正待搭箭,被迦梨攔住了。
“等等,如果只是這樣,難度就太低了,一個訓練過的普通人就能做到。”迦梨從紗麗中抽出金刀,讓拉斐站在室內離裸男最遠的位置。
迦梨站在他和她之間,用金刀揮出一片光幕,“你的箭要穿過我的刀,然后準確無誤地射中靶心,他才能活,如果被我的刀碰到一點兒,箭就會改變方向,最后射中哪里誰也不知道。”
拉斐稍加猶豫,點了點頭,明白這是迦梨女神對自己的試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