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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尾隨

  33號和她的同伴們分頭行動,奉宗主之命潛入異國他鄉,尋找摩利支天菩薩轉世者的下落,各負責一塊區域。

  除此之外,33號還接到另一個任務,調查飛馬的相關情報,正好也是在這塊區域執行,所以她優先執行這個任務,畢竟尋找摩利支天菩薩并非易事,如果禪師參悟的禪機正確,摩利支天菩薩的轉世者肯定擁有真正的隱身能力,她們毫無頭緒,不知道應該如何下手去尋找。

  宗主也沒什么好辦法,只是讓她們以虔誠之心感動菩薩,只要心足夠誠,菩薩一定會出現在她們面前。

  33號負責這片區域,正好兩個任務一起做。

  這個高高瘦瘦的女生令33號大跌眼鏡,在昨晚她剛開始監視他的時候就發現了她,這是前所未有的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露餡了。

  昨天夜里,在出租公寓樓對面另一棟樓的四層,她坐在一間窗戶的窗臺上,監視了江禪機那間屋子一夜。每當他拉開窗簾向外窺探時,她就會睜開假寐的雙眼,在黑夜中與他對視,等他拉上窗簾,她又會陷入淺睡中。

  如果是普通人,以這種方式睡一夜,第二天肯定會困倦而疲憊,但33號在忍者學院里受的訓練就是如此,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睡眠方式,第二天照樣精神奕奕。

  她們被訓練得對視線極為敏感,即使閉著眼睛假寐,一旦被視線掃到時,她們就會立刻清醒。

  在假寐中,她們的心跳會放慢,呼吸變得淺而悠長,身體消耗降低,最重要的是身體排泄需求也降低至極限…如果有必要可以用這種狀態監視對象三天三夜。

  33號側著頭盯著江禪機的房間,這時她的另一側卻響起輕微的走動聲。

  她快速扭頭,隔著窗簾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正在向窗戶走來。她敏捷地用手指扒住窗臺邊緣,整個身體垂到窗臺之下,就這么懸空吊著。

  緊接著窗戶就被推開了,一個邋遢的中年男人穿著睡衣,站在窗口抽煙,33號冷靜地在他眼皮底下盯著他。

  煙灰飄落到她的面罩上,她輕輕吹氣,將煙灰吹掉。

  從香煙燃燒的速度,她判斷他抽煙的時長大約為四分半,這段時間她不能丟失目標,于是身體來了個翻轉,背貼在墻上,雙手反向扒著窗臺邊緣,就像是在做反手引體向上的姿勢。

  她看到江禪機已經洗漱完了,拉上窗簾開始換衣服,過了一會兒他換好了衣服,又拉開窗簾離開房間。

  在他走出公寓樓之前還有兩三分鐘的時間,33號卻悚然一驚,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盯著江禪機隔壁的房間窗戶。

  怎么回事?那間屋子明明應該沒人的!

  昨天夜里,她一直監視著江禪機所在的那間屋子的窗口,在她的印象里,他左右兩側的房間都是空的,但是…右側隔壁的房間,到底拉沒拉著窗簾?

  她記得昨天夜里開始監視時,那個房間的窗簾是半拉半遮,而現在是完全拉開了,但她沒察覺那個房間有人,那是鬼拉的窗簾?

  她開始努力回憶,但她的記憶似乎陷入了混亂,既有拉著窗簾的印象,又有沒拉著窗簾的印象,越思索越是混亂,這是絕不應該在她身上出現的狀況。

  江禪機關上房門,陳依依已經站在走廊里等他了。

  她盯著打呵欠的他,問道:“昨晚沒睡好?”

  “還行吧,有點兒失眠。”

  江禪機昨天夜里睡得很輕,中間醒了幾次,每次醒來后都拉開窗簾向看眺望,黑乎乎的夜里什么也看不見,但他知道那個忍者還在黑夜里的某處,睜著與黑夜同色的眼睛窺視著他。

  他沒想明白忍者為什么盯上了他,很可能是誤會,他不覺得自己有被24小時盯梢的價值,所以他暫時沒打算把這件事告訴陳依依,因為知道之后恐怕就睡不安穩了。

  從大眾澡堂接了梓萱,三人一同去上學。

  路上,他心不在焉地一邊跟她們講話,一邊掃視著四周。

  白天的光線好,但如果不知道忍者的具體位置,還是很難找到對方。

  “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

  陳依依盯著他的臉。

  “是啊,是不是想找公共廁所?在那邊好像有一間,不過有些臟…”梓萱也注意到他的反常表現。

  江禪機:“…我不是便秘,早上去過廁所了!對了,依依你晚上睡覺拉窗簾不?”

  他岔開話題,因為他平時都不拉窗簾,因為察覺到有人監視跟蹤,才拉上窗簾,尤其是換衣服的時候,萬一被人看見…不該存在卻存在,以及該存在卻不存在的東西,豈不糟糕?

  她們兩個都像是聽到一個奇怪的問題,有幾個女生夜里睡覺不拉窗簾啊?

  “那就好,其實…我感覺有某種被人盯著的感覺,你們有沒有感覺到?”他含糊地說道。

  “被盯著?”

  梓萱和陳依依環顧四周,要說被盯著,其實梓萱已經習慣了,畢竟穿著紅葉學院的校服,難免被人側目而視。

  早上人來人往,很難區分“隨意一瞥”與“注視”的差別。

  她們都搖頭,表示沒有察覺。

  陳依依對視線比較敏感,當初在放學的路上,她察覺有一個可疑的男子似乎在跟蹤江禪機,但忍者跟可疑男子不是一個階層的,另外33號是盯著江禪機而不是她,所以她也沒有察覺到異常。

  江禪機正在犯愁,當他轉到某個方向時,魷魚須再次以悸動的方式提醒他。

  他心里一動,難道那名正在跟蹤他的忍者就在那個方向?

  不過,即使確定了方向,還是無法確定距離,魷魚須沒辦法把距離也告訴他。

  如果不是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他可以向那個方向射一箭,但那個方向上有推著小車賣早餐的攤販,有背著書包上學的小孩子,有被丈夫攙著遛彎的孕婦,這一箭射出去后果不堪設想。

  正以蹲姿待在房頂上的33號悚然一驚,險些以為自己的位置徹底暴露了,因為江禪機的視線像箭一樣筆直地穿透了她的身體。

  這次他不是漫無目的地掃視,而是真正地望向這邊,視線停留了兩三秒才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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