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比利時大橋的時候,戴安娜被眼前凄慘的一幕驚到了。
就連離開天堂島后,解放了天性,變得很歡脫的杜晨·卡洛斯,也禁不住的被眼前悲涼的畫面驚到說不出一句話。
到處都是帶傷的戰士,有的耳朵打掉了,有的頭顱破了,有的斷手斷腳被人抬下來的,總之沒有一個完好無損。戰爭快要結束了,同盟國里只剩下德國還在茍延殘喘,奧匈帝國、奧斯曼帝國、保伽利亞王國三線的戰士們,都陸陸續續的撤回了。
然而戰爭即將結束,卻沒有一個戰士的臉上掛著笑容。
戴安娜:“這太慘了!”
“這就是我們在這兒的原因。”史蒂夫說道。
“呵!這就叫‘慘’?相信我,真正的慘你還沒有見識過。”羅根一邊背著物資包,一邊毫不在意的說道,“我經歷過‘南北戰爭’,當時的武器可沒有現在的先進。一炮下去方圓數十米內全都死亡,甚至連痛苦都感覺不到。在那個時代,一發炮彈正中你,結果可能只是半邊身子沒了,但你卻仍舊沒有死掉。”
嘶——
史蒂夫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半邊身子炸沒了,居然…
等等!
南北戰爭?
是美國19世紀的那場?
霧草,眼前這人…百歲老怪物啊?
話說魔法師都有了,百歲老怪物似乎也不奇怪…咳咳,不奇怪才怪呢!
杜克倒是清楚,狼叔這話沒夸大。1861年那會,武器彈藥什么的還相當的落后,一炮彈下去真的有可能打不死人,只能打傷。像狼叔,他就被一個炮彈‘鉛球’轟飛了出去。哪兒像現在,一炮下去周圍十數人全都得嗝屁。
“聽我的,如果你在戰場上受到重傷,那么最好的結果就是在戰場上自我了結。因為之后的生活,才真正的叫做‘凄慘’!”狼叔說完便不再多嘴了,徑直的超前走去。
他有一個兄弟,兄弟有一個貌美如花的老婆!
這位兄弟也是個尉級的官了,南北戰爭之后眼睛瞎了耳朵也聾了,只能通過手摸盲文才能識別信息。
然而他的老婆卻并沒有拋棄他。
是不是覺得,那貌美如花的妻子很愛他,很守婦道?
答案恰恰相反!
因為她丈夫殘疾了每月有一筆相當不菲的‘撫恤金’,那妻子才沒有離開他。然而她卻靠著這筆錢,去養小白臉,甚至于公然把小白臉叫到家里來,當面放浪形骸!
反正她丈夫既看不見,又聽不著。
刺激!
直到羅根去看望戰友時才發現了這個悲劇,那小白臉自然當場就被他宰了,至于女的交給了戰友。他的朋友雖然看不見、聽不著,卻早已經覺感覺到了什么。最終他朋友沒有槍殺他的妻子,畢竟是初戀,還有過一段美好的往事,將他妻子放走了。
隔天,他朋友自殺了。
當然,朋友的老婆最后也死在了羅根手里。
他朋友雖然很不忍,但羅根不會容許那女人拿著他朋友的錢財,繼續揮霍。
這只是萬里一隅罷了,從戰場上好不容易活下來卻殘疾的戰士,這種人才是最凄慘的。那些死掉的,是幸運的。
戴安娜沒有說話,她在尋思羅根的話中意。
當然,狼叔不是有意說這些的,是杜克要求的。
作為‘類似’的人,狼叔有很多的生活經驗,這些都很適合女俠。而他,他只是個大學僧。他無法引導女俠,所以才請羅根有意無意的提點一下。
經過一天的長途跋涉,總算在野外匯合了。
“你遲到了!”
“為了躲避偷襲,酋長!”史蒂夫笑著說道,兩人擁抱了一下,“很高興見到你。”
“同樣。”
“哦,這是戴安娜,她的同伴杜晨·卡洛斯。他們是杜克、羅根、維克特,我們這一次的伙伴。”史蒂夫介紹道。
“你們好。”
“你好。”
相互點頭致意,算是認識了。
“一個公爵,一個酋長,我們算是很有緣。”酋長自嘲的笑了笑。
一番友好的交流野餐后,維克特聳了聳肩膀:“所以…這一次的任務,實際上是…干掉一個喜歡玩毒氣的博士?說好的‘戰神’阿瑞斯呢?”
羅根想去攔,沒攔住。
“戰神?什么阿瑞斯?”酋長很懵嗶。
“我就知道是這個樣子,史蒂夫,你又在騙我!”薩米爾翻了翻白眼。
“NO!有欺騙么,我可沒有,我不記得說過這番話。”史蒂夫搖頭晃腦的說道。
“耶,你是沒說過。”薩米爾無語,這話他確實沒說過,還以為是狼人、吸血鬼、無頭騎士呢。
杜克笑了笑:“實際上呢,這次的任務確實是干掉那個玩毒氣的博士,順便摧毀…那些可能的毒氣罐。不過我有預感,在那里會遇到‘戰神’阿瑞斯。因為戰爭快要結束了,他要是再不出來就晚了,還有…”
他指了指戴安娜。
“只要有戴安娜在,就不用擔心阿瑞斯,因為他一定會出現的。”
戴安娜指了指自己:“我?”
“你就像是一顆萬度的燈泡,辣么亮,你沒發現么?你會把阿瑞斯給吸引過來的。”杜克笑了笑。
羅根、維克特兩兄弟終于看明白了,杜克是這一隊人的核心,而史蒂夫看似是隊長實際更像是一個帶路的。
第二天大清早,一行人終于抵達了戰場,壕溝陣地。
“這是什么?”戴安娜問。
“這就是你讓我帶你來的戰場!”
“德軍在哪里?”
“離這片無人區幾百碼開外的地方。走吧,戴安娜!”
就在這時,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抓住了戴安娜的手:“請幫幫我,求求你了!他們搶走了一切…房子、食物…那些沒能逃走的人被抓起來當做奴隸…”
“在哪里?”
“費爾德,在無人區的另一端。”婦女伸手指道。
史蒂夫麻溜的走了過來,拽著說道:“戴安娜,我們該走了,任務為重!”
“我們得幫助這些人!這些人快死了,我們不能坐視不管。”
“下個據點至少還有一天的路。”酋長喊道。
“磨磨蹭蹭干什么?”查理使勁的催促。
“食物短缺,村民被奴役…”
“我理解你的心情!”
“婦女和孩子。”
“我們得趕在日落前到達下一個據點。”史蒂夫說道。
“怎么能這么說,你到底是怎么了!”戴安娜第一次出奇的憤怒了,這個人居然無視眼前的慘劇,他選擇視而不見。
他的心怎么能這么冷?
冰涼!
或許杜克說的是對的,這人只在乎‘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