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回到家中的慕景池拿出在圖書館借的吉米多維奇數學分析習題集出來,刷了一個小時的習題。
吉米多維奇數學分析習題集是一部著名的、很有代表性的習題集。
共有四千多道習題,數量多,內容豐富,由淺入深,部分題目難度大。涉及內容有函數與極限,單變量函數的微分學,不定積分,定積分、級數,多變量函數的微分學,帶參變量積分以及重積分與曲線積分、曲面積分等等,概括了數學分析的全部主題。
這是一部非常好的習題集,對數學分析的知識架構非常清晰,甚至于數學愛好者都可以根據這部習題集慢慢的學習數學分析的知識架構。
對于慕景池而言,題目的難度不是關注點,而是吸收數學分析的知識架構,把握其中的聯系,做好數學思維的培養和提升。
然后,慕景池就將重心轉移到了小說客人和音樂西廂上。
“軟件APP景致已經準備好了,正好借著這一個時機,將小說客人徹底的修改好,將歌曲西廂去‘朝南音樂工作室’錄制完成,然后三者齊發。”
一些小小的事情可能牽扯到科研的進度,慕景池干脆將手上的所有事情都解決了,然后全身心的投入到材料科研中去。
集中力量辦大事。
慕景池翻看著客人的文稿,對于如何修文陷入了沉思中。
出版社幾乎沒有對故事情節進行批注意見,更多的是在心理、話語以及形容上面做標注提示。
這些都是小說的非重點內容,但如果將這些非重點內容再度提升的話,那么就起到了升華的作用。
現在的客人或許能夠憑借著故事博得優秀之名,但若是將故事之外的內容也刻畫好,那么說不得能再度提升一級,變成經典小說。
人物的外表刻畫,人物的心理描寫,環境氛圍的烘托,對話的精煉,詞語句子的運用,這些都是慕景池需要琢磨的。
在網文中,或許淡淡的笑、恐怖如斯、冷笑這樣的淺層次詞語就足夠刻畫人物了,但出版的小說不行,至少慕景池的客人不行。
需要更細致、更有特點的描述,而且要分清楚輕重。
語句還要簡練、老道!
一大段的人物外貌描寫,從鞋子到褲子、再到上衣,五官口眼眉耳鼻和發型等等都來一遍細致描寫并不是好的寫法。
大多數的讀者只會一掠而過,需要的是人物特點,著重特點的描述,淡化其他方面的描述,但也不能完全丟失。
這要把握好一個度,如果把握的好,那么就是行文流暢,讀起來輕松愜意。
再配合精彩故事情節的推進,足夠將讀者拉入小說情景之中。
“卻是急不得。”
筆拿在手上,但慕景池卻是遲遲沒有動筆,文稿上用紅筆寫下的批注提醒著他,讓慕景池得以慎重。
“文筆的問題啊!”
慕景池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筆。這些有關于人物的立體化、語句的運用和節奏把控,這是屬于寫作中的文筆問題。
而這個東西,怎么說呢?
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需要積累,讀書的積累。多看書,那么書中的文字就會慢慢的流入心中,和自己的性格、知識體系、思想境界以及原有的文筆相互交融,最終形成自己的文筆風格。
“先扒譜西廂吧!”
···
朝南音樂工作室。
慕景池到來的不是時候,因為工作室中最好的錄音室正被人占用著。
沈川將他拉到旁邊的休息室,挑眉驚喜的看著慕景池,“又有新歌了?”
對于慕景池的到來,沈川還是很高興的,畢竟去年的慕景池可謂是名身大震,還會不會繼續搞音樂,有沒有那個時間來搞音樂,都是未知。
“嗯,還是一首國風歌曲。”
慕景池也不分什么古風和華夏風了,將兩者歸于國風,這樣的說法對音樂的類型涵蓋更為廣泛。
說著的時候,慕景池從背包中拿出詞曲譜,笑著將詞曲譜遞給沈川,“你看看。”
沈川毫不客氣的接過來,依舊是如同之前廬州月一樣,手寫的詞曲譜,字跡看上去有幾分潦草,但內容還算清晰。
不管是作曲還是作詞,亦或者編曲,慕景池都做了些重點的標注,哼唱出來幾乎沒什么難處。
沈川順著詞曲譜唱了兩句,嗓子和唱功的雙重災難讓西廂的表現力大打折扣。
不過,沈川還是很興奮,給了慕景池一個豎起的大拇指,“還是你牛。”
慕景池笑著沒有回應這句,嘴巴向錄音室努了努,問道:“還有多長時間?”
“應該差不多了。”沈川左手一起,手腕上的手表就暴露出來,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回應道,“里面也是搞獨立音樂的,雖然比不上你,但也有幾分才情。”
說到這里,沈川的話匣子似乎被打開了,苦笑了一句,“現在的樂壇,倒是要靠這些獨立音樂人撐著了。”
見慕景池沒有絲毫反應,沈川繼續無奈道,“現在那些有點名氣的音樂人,都不怎么寫歌了,倒是一些獨立音樂人和小的音樂工作室對此還有熱情。”
“前些天我看那個音樂類型綜藝節目我為歌狂,你猜臺上的歌手唱的是什么?”
慕景池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哪里有那個時間去看綜藝節目啊!
“這些成名歌手們,唱的是野狼disco和芒種。現在抖音火的歌曲是什么,你知道嗎?”沈川自問自答,“是下山,是廣寒宮,是莫問歸期。”
慕景池搖搖頭,“我都沒聽過,質量怎么樣?”
沈川對于慕景池的這個問題想了一下,“算不上經典,但也不至于完全淪落為口水,添加點戲腔和花腔也有點意思。”
“沒必要這么悲觀,一切都是在發展的。”
慕景池說道,國家攤子這么大,這些年發展速度可謂是坐火箭一般,在加上移動互聯網的井噴沖擊,有些問題是避免不了的。
站在國家高處層面來看,只要市場還沒有徹底死亡,一切都可以挽回。特別是華夏這個對于意識文化形態把控非常嚴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