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教授笑了起來,顯得很開心,似乎是對于慕景池的話表示滿意。
“復合材料可不容易啊!常規復合材料還好,先進復合材料可不是一般的困難啊!”楊教授也表示先進復合材料的困難。
材料本就困難,一般性的材料都不是簡簡單單隨隨便便能搞的,更不用說頂級材料。
頂級材料的困難,難在多個地方,設備、工藝、理論等多個方面。
復合材料在力學性能方面比一般的金屬材料要復雜得多,制造方法也復雜多變,質量控制和檢測也較困難,等等。
而在設備和工藝,而華夏在這兩方面都不太行。
比如說聚酰亞胺,它是一種特種聚合物,是目前耐熱性最好的高分子聚合物,這方面美、日、韓、臺為主要制造廠家。
這種材料的制備原理,原料都特別的普通,但是國內就是做不出電子級的薄膜,更不用說軍用級別的。雖然國家每年在材料上投入相當多的錢,但真正能產業化的成果太少。
華夏的精密設備不行,這也是為什么涉及精密儀器的任何領域,國內都不行的原因。
沒有好的設備,就做不出好的材料。
“是很困難,但我有信心。”慕景池不否定頂級材料的困難,但他也確實有信心,他的信心來源就是系統。
雖然書房的‘知識萃取’觸發概率不高,但總有成功的時候。而且萃取的知識主要是以慕景池主職業和副職業為主要的,其他知識為次要的。
所以,總是有機會的。
楊文武就更歡喜了,對于慕景池的表態更為認可,這是一個真正熱愛材料的學生,有這樣的自信是好事。
“想搞先進復合材料是好事,但凡事講究一個腳踏實地,你先跟著師兄做些項目吧!熟悉實驗方案設計,具體的實驗操作流程,以及材料數據分析等等。”
“嗯。”
慕景池這算是和楊教授通了一個底,楊教授知道了慕景池的遠大志向,而慕景池也得到了提前做項目的優勢。
“對了,叫一趟張楚陽。”
回到辦公室的慕景池叫了叫張楚陽,十五分鐘后張楚陽又回來了,只不過有些愁眉苦臉的。
慕景池湊過去,“怎么了?楊教授沒讓你跟項目?”
以他的想法,張楚陽雖然在知識結構上比不上他,但對方在某一方向的深度上,還比他強,沒道理不被楊教授看重的。
張楚陽搖搖頭,“不是,跟項目的事情我早就猜到了。”
“啊?”
張楚陽看著慕景池,“你這一天到晚的就是學習和錄歌,也不和師兄師姐們打招呼。我們這種提前跟項目的情況,有的師兄都經歷過,不算隱秘,稍微一打聽就知道。”
慕景池頓時恍然,他這段時間確實有些忙,性格方面不想改變得太明顯,也就稍微控制沒有和師兄師姐們太多聯系。
“那你怎么還愁眉苦臉的?”
“迎新晚會啊,我的節目還沒準備好呢!”
張楚陽所擔憂的事情讓慕景池翻翻白眼,不過他也好奇張楚陽是什么節目,怎么到現在都還沒準備好。
迎新晚會也沒什么太多的花樣,無非就是唱歌跳舞,區別只是在于唱跳什么而已,總不能帶著籃球上場吧?
最多來個極樂凈土。
“你報的什么節目啊?”
“語言類節目,相聲。”張楚陽說起這個,還是覺得自己挺特殊的,特別有牌面。
這方世界也有郭德綱,相聲這門手藝在德云社的推廣下已經算是火爆了起來,現在更是發展成德云女孩在各個相聲中插話的潮流,買票自己當捧哏和臺上的相聲演員一起講相聲。
“相聲挺好的啊,找一個比較火熱的相聲,模仿起來不算困難吧?”慕景池再次表示自己的疑惑。
張楚陽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慕景池,慕景池從其眼神中讀出了一種蔑視。
“模仿不符合我的身份,我要做的是原創相聲,我要自己寫本子。”
慕景池頓時一驚,然后以同樣居高臨下的眼神看了回去,眼神中充滿了鄙視,“活該!”
先不說相聲演員本身的吃喝嫖賭,啊不,刀槍棍棒,啊不,說學逗唱這四門功課。就單單只是相聲表演的本子,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哪一個登臺表演的相聲本子不是千錘百煉的,就算是舊瓶裝新酒的本子,也是團隊一起琢磨出來的。
就憑張楚陽一個人想寫出逗樂的相聲本子,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張楚陽的臉色垮下去了,“我本以為在網上找些段子,然后一融合就差不多了,沒想到排練表演出來的效果根本不行。”
“這下我慘了。”
“你搭檔呢?”相聲是兩個人的事情,雖然也有單口相聲,但那都是少數。
張楚陽搖搖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去找部長改節目吧!”慕景池也沒什么辦法,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他也沒辦法想起前世的相聲,也就幫不了張楚陽。
“也只有這樣了。”張楚陽看著天花板,“池子,你說是改成唱歌還是跳舞?”
“隨你們。”
慕景池頭也不轉,開始收拾自己的文獻資料,時間已經到下午六點,該回家了。
“跳舞的話,排練時間肯定是不夠的,那就只能轉唱歌了。”
突然間,張楚陽一把拉住了準備走的慕景池,“哎,你的歌怎么樣?能不能讓我在迎新晚會上用?”
張楚陽是不甘平凡的人,還是想在迎新晚會上火爆一把的,如果原創歌曲質量好的話,還是有很大可能的。
慕景池站立起來還真的是認真想了想,“應該可以。”
歌曲錄制差不多完成大半了,之所以還沒有發布是因為慕景池想精益求精,做到最好。但作為迎新晚會的曲目,要求沒有錄音室那么高。
就算張楚陽的唱功達不到歌手級別,但廬州月的成色擺在那里,作為迎新晚會曲目應該可以的。
“走,走,走,帶我去錄音室聽聽你的新歌怎么樣。”
張楚陽抓起桌上的鑰匙串,在慕景池前面走出了研究生辦公室,慕景池只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