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比起楊湄、藍心和江邊,她還是大受歡迎的績優股。如果只是單純地想要嫁人,很容易,不說身邊喜歡她的就不在少數,在相親角,她也是無數家長追捧的對象。
可是為什么她就是對戀愛和婚姻提不起興趣?也許是受父母婚姻的影響,又也許是對婚姻沒什么向往,誰知道呢?成芃芃越想越是頭疼,索性不想了。愛情是要看緣分,婚姻更是,她還是繼續發展事業好了。女性自強獨立的標志就是越來越多的女強人的出現,在各行各業各個領域不斷涌現出來優秀的女性,不管是官場還是商場。
而不是要求婚前房子加名、索要巨額彩禮以及拿生孩子當條件的所謂平等,成芃芃忽然明確了自己的人生目標,她要為現在女性樹立一個標桿,要成為新時期女性追求平等和平權的代表。
“方叔,什么時候回來?”成芃芃想通了之后,心情好了許多。
過了一會兒方山木的微信才回:“明天一早到京。中午一起吃飯,下午約了幾個資本來公司談融資。”
“收到!”成芃芃開心了,用力地揮舞了一下手臂,推門出去,來到了許問渠的辦公室。
“問渠姐,我剛想到了一個故事線,你聽聽是不是有代表意義。”成芃芃也不管許問渠是不是在忙,說出了她剛才的所思所想。
許問渠放下手頭的工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很好,非常好,這才我們女性所要追求的平等。真正的平等,是權利和義務相對應的平等,是心理上的平等,是在自身強大之后可以和別人平等對話的平等,而不是雙標平等。”
被許問渠認可,成芃芃很高興,她一臉八卦的笑容:“問渠姐什么時候和杜哥復婚?”
“復婚只是一個形式,領個證就行了,很容易。現在我和他是達成了共識,沒有了隔閡,但還要過他的父母一關。他說不必在意父母的看法,要是以前我會同意。現在改變了主意,遇到事情不能逃避,而是要想辦法解決。”許問渠站了起來,雙手插兜,“我決定和他回一趟他的老家,和他的父母面對面談一談。”
“怎么談?這屆老人很難帶,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他們有時根本就聽不進去任何道理。”成芃芃對此深有感觸,“我勸你別抱太大希望。”
“我只是說和他們談談,并沒有說要說服他們,只是告知,也不會按照他們的要求來安排自己的生活。”許問渠笑了,“我只是禮節性地探訪他們,告訴他們我要和他們的兒子重新在一起生活,以后我們的生活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希望他們不要干涉。就算干涉,也是沒用。”
“這個好,支持你。”成芃芃連連點頭,“問渠姐,方叔明天下午要在公司接待幾個資本,到時你也參加一下。”
“我對資本運作原本就不感興趣,也不太懂,就不參加了。再者…”許問渠臉微微一紅,“我懷孕了,最近可能會不定時休息,得需要你多分擔我的一些工作。”
“啊?哇!太好了!男孩女孩?”成芃芃開心地跳了起來,抱住了許問渠,又覺得動作過于激烈了,忙又松開,“公司喜事不斷,先是盛晨姐,又是問渠姐,無限關愛人丁興旺后繼有人了。”
“還早,不知道男女。”許問渠臉上紅潤未去,“不管男女,來了就是我們的好孩子。我都30多歲了,已經是高齡產婦。20歲到30歲是女性最佳生育年齡,35歲后,懷孕的幾率會大幅下降。”
“你是在提醒我正在奔跑在大齡產婦的道路上?”成芃芃噘嘴一笑,“我這輩子不打算結婚更不打算生孩子,所以,無所謂大齡不大齡。”
“人的想法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改變的…”許問渠搖了搖頭,“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們聊一下故事線。”
晚上,林三歲如約來到江賦雨安排的地點,是一家西餐廳,優雅而別致,且人少,比較安靜。
江賦雨定了一個雅間,房間不大,三人坐下正好。林三歲趕到時,江賦雨和胡盼已經點好了菜醒好的酒。
林三歲先是抱歉,又強調他開車前來,不喝酒。江賦雨和胡盼都沒有勉強他,她們二人已經先喝了一杯。
“說來我做出今天的決定,還得感謝三歲和胡盼。”江賦雨先是說了她今天和周逍的正式決裂,“三歲給了我精神上的支持,胡盼為我及時傳遞消息,讓我可以弄清辛風的真實想法,正是有你們兩個人,我才不覺得孤單,才有勇氣挑戰周逍。”
林三歲和胡盼對視一眼,原來江賦雨和周逍真的一刀兩斷了?事情到現在形勢已經明朗化了,可是不知何故,他們心中卻同時沉重了幾分。
會不會江賦雨的做法太激進了?現在周逍只有好花常開,江賦雨非要和他切割的話,他情急之下,必然會不惜一切代價和江賦雨爭奪控制權。以周逍的陰險毒辣,不一定會使出什么手段。
不用想,周逍肯定會背水一戰放手一搏。
江賦雨猜到了二人的心思,點頭一笑:“你們是擔心周逍狗急跳墻的反撲吧?我早就想好了,不用怕,他未必還有足夠的時間布局,拖,也能拖死他。現在聯合網絡對他的調查已經快要接近尾聲了,他沒有多少時間來禍害別人了。”
林三歲才暗暗舒了一口氣,他不是怕周逍,而是擔心周逍真的發瘋起來打亂了方山木的部署就麻煩了,不過他還是不太相信江賦雨可以斗得過周逍。
“江總下一步真的打算大力培養內容團隊,調整成長指南的方向,繼續深耕成長類游戲的市場?”林三歲對江賦雨想要認真做內容的決定持懷疑態度。
胡盼不說話,靜靜聆聽。
“不信我?”江賦雨吃了一口沙拉,“決定了,不能再消耗自己的人品了。要專心做好一件事情。周逍愛怎樣就讓他怎樣好了,從此以后,我和他毫不相干,一刀兩斷。”
態度很堅決,但事情肯定不會那么容易解決,林三歲試探一問:“好吧,理解江總的心情。如果繼續做大做強好花常開,應該還需要更多的資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好花常開資金鏈應該快要斷裂了…”
林三歲是有意測試江賦雨會不會說實話。
江賦雨微微一怔,隨即笑了:“沒錯,你說得很對,公司的賬上已經沒什么錢了,估計堅持不了兩個月。兩個月內,如果不能找到投資方,好花常開就會倒閉。”
“有意向中的投資人嗎?”林三歲追問,下意識和胡盼交流了一下眼神。
胡盼表面上是居中的立場,周旋在江賦雨、辛風和周逍之間,實際上她還是偏向無限關愛的出發點,人都是感情動物,會有情感傾斜。
江賦雨微微搖了搖頭:“說實話,有意向的不少,但最終能不能達成投資,還得看幾天后重新上架的成長指南的市場反饋…我倒是有一個挺有意思的想法,三歲有沒有興趣投資無限關愛?對你來說,一只羊是趕,兩只羊也是趕。”
林三歲微微一愣,江賦雨的想法倒是新鮮,只是他身為無限關愛的大股東,私下再投資一家競品公司,從法律層面無可厚非,也沒有規定不能同時投資兩家,但從情感上來說,卻是傷害了無限關愛以及所有信任他的人。
“不如這樣,由無限關愛投資好花常開,不但引進了資金,還帶來了豐富的故事儲備,一舉兩得。”林三歲拋出了誘餌。
“倒是好主意,賦雨姐,真的可以好好考慮考慮。”胡盼也是眼前一亮,“這樣一來,原先敵對的兩家就可以放下成見,攜手發展了,再在定位上細分一下,肯定可以占領更大的市場份額。”
“方山木是想要收購好花常開了?”江賦雨搖頭一笑,“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以前好花常開氣勢洶洶地想要收購無限關愛,沒想到此一時彼一時,無限關愛要反收購了,哈哈,傳了出去,肯定是業內的一個笑話。”
“業內的笑話還少嗎?管別人怎么看,我們要的是聯合是共同發展。”林三歲試圖說服江賦雨,“只要你能保證好花常開和周逍完全切割,我可以保證無限關愛不會坐視好花常開倒閉。”
“當然可以保證好花常開和周逍完全切割,前提是,你和胡盼都得真心幫我。不過我丑話可說到前頭…”江賦雨眼睛一轉,頗有風情地看了林三歲一眼,“切割是切割,但我可沒有答應好花常開接受無限關愛的收購,只接受你的投資。”
胡盼自顧自地喝了一口酒:“我是不是多余了?這個問題應該你們私下討論,我在場不太合適。”
林三歲擺了擺手:“沒有,你想多了胡盼,我和江總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對不起江總,我個人暫時沒有對外投資意向,何況對我來說,有了無限關愛,再投資一家同類型的公司,多此一舉,也是重復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