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江灣的路上,安聞邊開車邊吃包子。
租客的一個電話,讓他又多了一件麻煩事。
雖然不是什么大事,但這種麻煩事,還是讓安聞很不開心。
如果說大學時期,他最煩的事情,是老師點名的話。
那么在大學畢業之后,他最煩的事情,就變成了租客有事找他。
很多人都說,我要有十套房,每個月靠收租過日子,那該多好啊。
但實際上,等你有十套房的時候,你就會覺得,租房好麻煩啊。
買得起十套房的人,說實話還真就不在乎收租這點錢。
一套房租金一兩萬塊,十套房加起來才十幾萬不到二十萬。
這點錢夠干嘛的。
要不是房子怕空著,需要住人,安聞都懶得租。
相反,有些租客出事了,你去處理的時候,那才麻煩呢。
比如說安聞就處理過一件事。
有一位租客,把別人家的狗給藥死了。
很蛋疼的一件事。
別人家的狗又沒咬你,只不過是在晚上叫了幾聲,你至于把狗給藥死嗎?
后來司法機關介入,那個傻子終于害怕了。
怎么辦,私下解決,賠錢唄。
一個普通上班族,每個月租房吃飯加上花銷,能有幾個錢。
最后安聞還把他的押金退給他,他才勉強把賠償金交齊。
真的,簡直了。
從那以后,安聞對租房人都進行再三的審核,哪怕房子空著,也不隨便租給別人,就是怕出現這樣的傻逼事情。
而今天租客找他,正好就是為了房屋轉租的問題。
這就讓安聞很煩了。
畢竟安聞租房,都是上一個租客退租之后,他自己慢慢找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租期還沒到,現在的租客就要離開,然后自己私下找人,把房屋轉租。
很快,安聞來到江灣新城。
他家的這套房子,緊挨著震旦大學江灣校區。
當時買這套房子的時候,安聞還沒有上大學,不過以他的成績,肯定能夠考上震旦。
所以,安聞的母上大人,就在震旦大學所有校區周圍,都買了一套房子。
畢竟當時安聞上大學,也沒選專業,不知道會被分到哪個校區。
在校區的樓下,安聞就看到了租客。
對方正在樓下等他。
“不是,咱們簽合同之前,我都明確的講過了,你有事要退房,可以跟我說,咱們商量著來。
但你不能私下把房子租給別人,這都講的明明白白了,你怎么還私下找人呢?”
下車之后,安聞直接懟了過去。
對方退房租和退押金都不要緊,眼下這么搞,這不是給他找麻煩嗎?
“安小哥,你生氣啊,我知道你嫌麻煩,但我這不是沒辦法嘛。
我表姐同事家的孩子在震旦上大學,現在想要在附近找個房租。
而我這邊正好要出國,所以我就把她帶來了,你放心,對方是好孩子,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人。
人家在震旦,每年拿獎學金,是真正的學霸。”
租客笑著跟安聞解釋道。
安聞聽完,翻了翻白眼。
“人在哪?我要先見一面,否則這事沒得談。”
安聞又不傻,別人說什么,他就信什么,最起碼要先見見本人再說其他的。
“來人,人在樓上呢。”
“走吧。”
上樓進屋后,安聞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身穿格子襯衫的單馬尾少女,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看書。
聽到安聞他們走進來的聲音,少女抬起頭。
臥槽!
安聞在看到少女的第一時間,被對方的‘干凈’給嚇了一跳。
這種干凈,不是那種白蓮花的干凈。
而是一種物理意義上的干凈。
安聞的五感加上正在訓練的第六感,讓他神奇的能感覺到一些其他人感覺不到的東西。
就說眼前這位御姐系少女,她給安聞的感覺就是干凈。
不管是身上的著裝,還是臉上,沒有噴任何香水或者是涂抹化妝品。
而且對方應該經常洗澡,還不是一天一次的那種,最少一天好幾次,并使用的還不是正常的沐浴露。
因為對方的皮膚很白,但胳膊上的皮膚卻有些發干,而且她身上沒有沐浴露的味道,反而有一絲消毒水的味道。
“小欣,這位是安聞小哥,他就是房東,你能不能住在著,就看安聞小哥愿不愿意了。
這是我表姐同事家的孩子,叫謝雨欣,是復旦大學的學霸,你完全可以去打聽一下。
我去收拾東西了,你們聊。”
租客說完,就轉身走進房間。
“你好!”X2
兩人握手點頭,同時坐下。
安聞看著謝雨欣,眼神有點怪異。
因為這個名字他聽說過,租客確實沒有說謊,對方真的是學霸,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學霸。
16考上震旦,兩年半讀完本科,一年半研究生,從震旦大學生物化學系讀本科和碩士研究生,現在應該在生物醫學研究所跟隨楊院士讀博。
為啥安聞知道的這么清楚。
真正算起來,謝雨欣應該是他學姐,雖然對方沒他大,但人家入學比他早。
像這樣長得漂亮,學習還賊牛逼的學神級學姐,震旦還真沒有幾個不知道的。
“安聞學弟,我有什么問題嗎?”
謝雨欣看到安聞怪異的表情,微笑著問道。
“嗯?學姐知道我?”
安聞聽完有點愣,他這么出名嗎?
“租房之前,打聽一下房東的消息,不是很正常嘛,而且以學弟在學校的知名度,我想不知道學弟都很困難。”
“額…年少輕狂,不提也罷。”
對方提起他在學校的事跡,讓安聞有點尷尬。
畢竟年輕中二的年紀,做事情肯定很毛躁,所以…大家都懂的。
“那么…不知道學弟對租房有什么要求?”謝雨欣笑了笑問道。
“嗯,既然是學姐租房,那我就沒必要說什么了,之前我挑選租客,主要是因為有些人腦回路太過于驚人,鬼知道他們會干出什么奇葩的事情來,到時候會搞的我也很麻煩。”
安聞無所謂的說道,畢竟以對方的學識和素質,是不會做那些奇葩的事情的。
至于謝雨欣為什么從外面租房,那就跟他沒關系,誰還沒點隱私呢。
他是一個租房的,問那么多干什么。
“謝謝學弟的信任,不過我想把一間房改成簡單的實驗室,不知道可不可以?”
“實驗室?”
安聞聽完,皺了皺眉頭。
雖然跟對方是校友,但你要把房子改成實驗室,那就有點過分了。
生物學的實驗室,大部分都跟細菌、病毒或者是各種微生物有關,這種東西能夠在小區里面搞?
“學弟誤會了,只是一個簡單的觀察小白鼠,能給小白鼠做微創手術的實驗室,不會有病毒研究和細菌培養,那種實驗也不能拿到外面來做。”謝雨欣看到安聞皺眉,連忙解釋道。
“那個…冒昧的問一下,學姐為什么要在校外做實驗,以學姐的條件,想做實驗應該很簡單吧。”
“主要是我想做一個課題,但眼下實驗室正在跟著老師做任務,而我又不想等,所以只能在外面租房子。”
“能問一下是什么課題嗎?需要做什么樣的實驗?”
“通過BDNF蛋白修補神級損傷的課題,這只是我的一個想法,成功的可能性不是很高,但我還是想試試。
至于怎么做實驗,其實很簡單,只要通過微創手術破壞小白鼠的神經元組織,然后對其進行修復就好了。”
咕嘟…
小白鼠是真的慘。
安聞咽了口口水后,對于這個實驗就放心了。
拋開那些專業化的名詞,這個實驗的本質,其實跟在家里養一只受過傷的寵物沒啥區別。
而且小白鼠比貓啊狗啊都干凈,也不會破壞房屋。
再說了,對方要是不說,也沒啥事。
畢竟一個學生物醫學的博士,家里養幾只小白鼠,不是正常的事情嗎?
就跟修理工隨身帶著扳手是一樣的。
所以,安聞在聽完對方的解釋之后,也就不在意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說辦了。
安聞把一個半月的房款和押金退回,然后又跟謝雨欣簽訂新的合同。
這樣做雖然麻煩一點,但總比出事之后找不到責任人,來回扯皮強多了。
當然,安聞為了保險,還在合同上加了一條。
由乙方做實驗所導致的,包括且不限于盜竊與搶劫等事件發生后,或者出現不可抗拒因素(如地震、火災等)所導致的安全問題,一切后果由乙方全權負責。
反正這條就一個意思,出了事你負責。
謝雨欣簽合同的時候,看安聞的眼神,都變得有些詭異了。
不過安聞無所謂,反正他對于這位學神級學姐沒有任何興趣。
想想,學生物的妹子,男朋友如果敢劈腿,各種微生物了解一下。
學醫學的妹子,男朋友如果敢劈腿,三十幾刀輕微傷了解一下。
而這位學姐,是生物醫學專業的學神,主攻大腦、神經元與生物化學。
都不用了解,反正你要是敢劈腿,說不定過兩天你就半身不遂癱瘓了,還找不到病因的那種。
太可怕了!
嘗試都不要想,因為…試試就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