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聊的這么嗨的嗎!
張天陽一時間震驚了。
兩男兩女兩把傘可還行!
“只有兩把傘!怎么可能玩的嗨啊?”
被提問的中年男人顯然答不出來,漲紅了臉在那辯解。
“當然可能啊!我能問這個問題,當然是有答案的,你好好想想”
“唔我想不到啊”
中年男人愁眉苦臉了一會,許是想轉移視線了,竟然一仰頭,去招呼護士站里的小護士。
“你們搞醫的,這些什么防傳染啊之類的,應該很在行吧?給我說說唄!”
一直在偷聽的小護士哪肯應啊,瞬間紅了臉。
旁邊稍微年長一點的大護士護犢子一樣的站了出來,插著腰揮著手。
“大晚上的都回病房去!別在這杵著了!快走快走!”
“誒呀,別介,這不是專業的事情要問專業的人嘛”
“誒,別拿針啊!好好好我們現在就走。”
兩個滿口葷段子的患者被趕了回去。七·八·中·文ω·ω·ω.柒捌zω.còм
護士站和醫生辦公室這片地方,恢復了短暫的平靜。
張天陽無語了一陣,搖搖頭,繼續埋頭看書。
可一墻之隔的護士站那邊,卻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張天陽耳朵一動,是小護士刻意壓低了的聲音。
“教員,那個,你知道答案嗎?”
“什么答案?”
“就是,就是剛剛他們說的那個問題”
沉默,是今晚的泌尿外科。
被稱作教員的老護士似乎是噎了好一會,才一臉的氣急敗壞。
“你不好好干活,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唔,人家活都干完了嘛”
小護士哼哼唧唧的,依舊纏著老護士不放。
“教員教員你肯定知道答案的!就告訴我嘛教員”
“我不知道唔,要不你去問問醫生?”
沉默,依舊是今晚的泌尿外科。
張天陽的泌尿外科學寶典依舊還停留在那一頁。
嘆了口氣,抬頭,辦公室門口果然出現了小護士的半個頭。
“那個,醫生”
小護士猶豫了一會,還是磨磨唧唧的湊了過來,小臉撲紅,但眼睛里充滿著求知欲。
“我想問你個問題”
“唉”
張天陽再次嘆了口氣。
到底是泌尿外科的護士啊 “套中套就可以了。”
張天陽沒讓護士小姐姐再把問題重復一遍,很自動自覺的開始解釋。
“四個人,兩個雨傘,但是兩個雨傘有四個面,所以理論上,一人一面是夠用的。”
“男a先戴兩層雨傘,與女a玩,一層雨傘留在女a那里,一層自己帶走。
女a帶著留下來的雨傘跟男b玩,然后讓男b把雨傘帶走。
男a帶著最開始的雨傘跟女b玩,結束后把雨傘留在女b那里。
最后,男b帶著雨傘,女b也帶著雨傘,最后玩。”
很簡單的邏輯思路。
核心原理不過是一個“套中套”。
張天陽刷刷的解釋完,順手扯了張a4紙畫了示意圖。
然后直接把紙塞進了小護士手里。
小護士的嘴巴漸漸張成了“o”型。
沉默,仍然是今晚的泌尿外科。
良久,小護士才直愣愣的抬起頭,沖著張天陽比劃出了一個大拇指。
“醫生,果然牛逼!”
醫生辦公室是不能待了。
自從回答了小護士的問題之后,張天陽就時不時的能感覺到兩道探索的視線。
一回頭,門口準是小護士縮了一半的腦袋。
就是老護士也過來看了他幾眼。
“憨厚”的張天陽只好溜去了醫生休息室。
“呼”
休息室里,有一股隱隱約約的煙味。
雖然醫生們總是叮囑別人,吸煙喝酒有害健康。
但往往,醫生們自己都煙酒雙全。
尤其是外科醫生們。
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披著白服的酒仙!
醫院里沒有明文規定不讓醫生們吸煙,但為了集體形象著想,醫生們不會在病人們面前抽。
煙癮犯了的時候,就躲進醫生休息室里。
往衛生間里一鉆,門一鎖,悠然的抽那么一口。
然后,一哆嗦。
再把煙蒂塞進墻上瓷磚的大裂口里。
其實墻上的瓷磚原本并不是專門拿來做“煙灰缸”的。
但塞的人多了,也就有了“缸”。
阿姨們也知道這里,每過一段時間都會來拾掇拾掇。
但今天,顯然并不是拾掇的日子。
瓷磚的裂口里已經積了大半的煙屁股。
那股子味道,就算關了衛生間的門,也依舊會緩緩的往外頭傳。
張天陽把門關的嚴實了一點。
準備挑一張床往上躺的時候,才發現休息室里已經睡了人。
是個女醫生。
醫院的很多科室里是只有一個醫生休息室的,男醫生在里面,女醫生也一樣在里面。
都是值班的苦逼孩子,身著整齊的躺下,遇到事披著白大褂就能往前沖的主。
倒也沒有什么不方便的感覺。
從女醫生的臉看,她身材應該挺健壯。
這時候正側躺在靠門的下鋪上,看著手機。
張天陽認識她。
她是泌尿外科的住院總。
“今天值班的醫生?”
女醫生掃了張天陽一眼,隨口問了一句。
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后,就輕輕的點頭,然后視線繼續回落在了手機上。
指尖飛舞,眉頭輕皺,似乎在打字。
張天陽挑了稍微往里面走一點的下鋪。
在床邊掛好白大褂,給手機插上充電器,然后爬到床上去之后,他才發現。
女醫生,睡了。
她枕邊,放著兩臺手機。
一臺是她剛剛還握著敲字的,平平無奇的手機。
還有一臺,是住院總專用的,只能接電話的老人機。
張天陽盯著兩臺手機看了一眼。
住院總總住院,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一般科室里都會同時配備兩個住院總,一人一天,24小時工作,吃喝拉撒全在醫院。
要不然怎么說是“住院”總呢?
張天陽知道住院總的辛苦。
所以他輕手輕腳的下床,關了燈。
夜漸漸深了。
但人卻開始忙了起來。
兩人在休息室里只待了不到兩個小時。
從八點半開始,各種事情陸陸續續找了過來。
住院總的專機幾乎每半個小時左右都會響一次。
張天陽聽到了幾次。
都是喊住院總過去拔尿管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總要在大晚上的拔尿管。
病房里的事情也不少。
一會這個病人刀口痛了。
一會另一個病人拉肚子了。
就連張天陽手里的36床,都按鈴把他叫了過去,說想吐。
張天陽過去看了一圈,沒給開藥。
“可以去買點檸檬啊,橙子之類的,多聞聞。”
其實大部分都是零零散散的事情。
問題不大,但是就是不讓你好好休息。
在“仰臥起坐”了好幾次之后,張天陽放棄掙扎,自暴自棄的又坐回了醫生辦公室。
反正都是要被喊去干活的。
在辦公室呆著,護士小姐姐們也不至于每次喊自己都要跑那么遠。
晚上十一點半,36床大姐突然打發自家男人送來了一個果籃。
張天陽想拒絕,但對方態度堅決。
“醫生,你就收著吧!
您之前說,買點檸檬和橙子聞聞能止吐,我就順便買了果籃,結果家里那婆娘真的只能聞檸檬和橙子的味兒!
她喊我一定要把果籃送給您。
要不然就削我”
沉默,還是今晚的泌尿外科。
張天陽哭笑不得的把果籃收了。
這不是他收到的第一個果籃了。
但每次的果籃里面的內容都不太一樣。
就像是這個。
黃色的芒果,梨,香蕉,紅色的火龍果,櫻桃,小番茄。
放眼望去一片“紅紅火火”。
興許是36床大姐的口味?
張天陽不再客氣,分了住院總和護士們一部分,剩下的全部拿來補充了體力,準備應對半夜的挑戰。
但奇怪的是,從36床送了果籃之后,科里的病人們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值班開始進入了“平穩期”。
十二點,住院總的電話也安靜了下來。
十二點半,張天陽在擔驚受怕中進入夢鄉。
三點。
“丁鈴鈴鈴玲玲”
睡夢中的兩人被住院總專機同時驚醒。
“這里泌尿外科住院總!”
女醫生的聲音里,明顯透著起床氣。
但對面,氣勢絲毫不弱。
“這里急診科!我們來了個病人,病情危重!”
“啪嗒。”
住院總還在床上。
但張天陽已經翻下了床。
第六感告訴他。
這通電話,擾的,應該不只是住院總的清夢。
咕嚕嚕嚕嚕嚕今天是8.23嗷 老張的生日嗯。
那就祝安安生日快樂!
謝謝3000姐的蛋糕謝謝峰峰的零食 我會啊嗚啊嗚啊嗚的吃掉它們的!
愛你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