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一片安靜。
蘇安白豆大的汗水往下流。
這時,張揚突然開口道:“安白剛才忘說了,我們這游戲其實還有代打規則。就是說,如果自己不想跳舞,可以讓其他人代為跳舞。”
蘇安白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道:“沒錯,沒錯。就譬如,這次抽到了我媽和新國叔,如果他們倆不想跳舞,可以找別人替代他們。”
這時,張新國開口道:“那就張揚替我吧。”
蘇安白立刻一臉期待的看著譚菲。
不過譚菲并沒有看她,而是看著蘇沫沫道:“沫沫,你替我吧。”
蘇安白:...
蘇沫沫則輕笑道:“好。”
隨后,張揚和蘇沫沫走到場中央牽手共舞了一曲。
跳完舞,張蘇兩家的這場聯誼就匆匆結束了。
但這場聯誼的風波,準確點說蘇安白的抽獎彩蛋風波才剛剛開始。
張家。
張新國拿著手機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輕嘆了口氣。
而妻子薛蘭剛好過來。
“沒和譚菲跳成舞,就躲在這里嘆氣?”薛蘭隨口道。
“你說什么呢?”張新國也是頗為不爽道:“你是不是估計找茬想離婚?”
“你說什么呢?”薛蘭怒道。
“本來村里人就說我配不上你,我連高中都沒上完,就會一點祖傳的醫術。而你呢,貌美如花的大學生。現在又有了一個億萬富翁的親爹,你自然看不上我...”
薛蘭直接把手里的饅頭砸到張新國頭上。
“你混蛋!”
她眼眶里噙著淚水,然后轉身回到臥室開始收拾自己的衣服。
張新國看著妻子收拾東西,想要開口挽留,但什么都沒說。
薛蘭收拾好東西,直接把張揚叫了過來。
“張揚,把我送到你姥爺姥姥家。”薛蘭紅著眼道。
“怎么了?”張揚趕緊道:“抽獎只是一個助興活動,蘇安白說,她有辦法讓她和我抽到彩蛋,結果那丫頭學藝不精,,,總之,這只是一個娛樂啊。”
“跟這個無關。”
“那到底為什么啊?”
“問你爸去!但先把我送到你姥姥家。我好久沒去看望你姥姥了。”
薛蘭頓了頓,又道:“如果你不愿意送,那我自己走。”
說完薛蘭轉身就走。
“我送,我送。”張揚趕緊道。
張揚姥姥家,也就是薛蘭的養母家在隔壁縣城。
前往姥姥家途中,薛蘭又道:“你把我送到車站就行,我自己打車。你還要陪家里的客人。”
“沒事,她們都已經去城里的賓館了。”
“哦。”薛蘭頓了頓,又道:“你到了你姥姥家不要亂說,別說是我和你爸吵架了。”
“知道。”
蘇家的情況并不比張家好到哪。
多年以來,因為譚菲過于強勢,譚菲和蘇衛國的婚姻生活狀態早就亮起了紅燈。這次抽獎,譚菲和張新國抽到一起跳舞就是一根導火索,徹底點燃了蘇衛國多年以來內心積攢的不滿。
“我木吶,少言寡語,沒有性趣,不都是被你逼的嗎?我大學時候也不是這樣啊。”蘇衛國道。
“呵,蘇衛國,你什么意思?所以我嫁給你都是我的錯了?”譚菲氣急。
“看看,到現在,你還是這么強勢,你什么時候才能像薛蘭一樣...”
蘇衛國的話沒有說完,一個板凳直接飛了過來,直接砸中了蘇衛國。
蘇衛國大怒:“真是夠了!”
“這是我要說的話!”
說完,譚菲也開始收拾自己的衣服,然后一個電話把蘇沫沫從城里叫了回來。
“送我去你姥姥家,好久沒去看你姥姥了。我想陪你姥姥一段時間。”譚菲已經抹去了眼淚,淡淡道。
蘇沫沫看了母親一眼,沒有說什么,只是點點頭。
她隨后駕駛著艾嫣紅的車帶著譚菲離開了。
當張揚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張家的老爺子和老太太滿臉怒火。
張揚一回來,二老就把張揚攔了下來。
“張揚,你以后不要再跟隔壁那兩個丫頭來往了,尤其是那個蘇安白,簡直就是瘟神,我們好好的家,結果被她搞成這個樣子!”張老太太一臉余怒未消。
張揚看了老太太一眼,表情平淡:“導火索可能的確是安白搞的那個抽獎活動,但你們真以為是安白的錯嗎?你們沒有看到爸媽婚姻里早就亮著紅燈了。從媽媽嫁到我們家,村里就一直流傳著我爸配不上我媽這樣的流言,更有人造謠說我不是爸爸的親生孩子。我爸他不相信這種謠言,但是他介意。一點點的介意,時間久了就變成了芥蒂。”
張揚頓了頓,又道:“之前我爸和衛國球因為我們兩家放鞭炮的事被關上一起。當衛國叔說,我和我爸一點都不像的時候,我爸毛了,當場就和衛國叔打了起來。但衛國叔其實是想說,我的性格和我爸不像,并沒有其他的意思,但是我爸現在非常敏感。”
張揚停頓一下,又道:“而現在呢,我媽又冒出一個有錢的親爹,這讓我爸更加自卑。所以,他才會情緒失控。”
說完,張揚沒再說什么,隨后就離開了。
隔壁。
當蘇沫沫回來后,蘇家的兩位老人也是拉住蘇沫沫。
“沫沫,以后不要和隔壁的張揚走的太近了。要不是他今天搞什么聯誼,你爸媽也不會吵架,你媽更不會離家出走!”
蘇沫沫也是心累,甚至都懶得解釋。
但她最終還是忍不住道:“我爸和我媽的情況,二老是看不到嗎?之前就大吵過一頓,我媽還跑去東華了,你們這么快就忘了?你們就只會把責任推卸給隔壁嗎?”
蘇沫沫搖了搖頭,又道:“我也不想多說什么。安白呢?”
“剛才出去了。”
蘇沫沫沒再說什么,隨后也離開了院子。
數分鐘后,蘇安白在村口的秋千上找到了蘇安白。
她一臉沮喪。
“張揚的爸爸媽媽也吵架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就是一個災星,我就是...”
“姐。”
這時蘇沫沫又淡淡道:“你什么都沒做錯,他們的婚姻本來就有問題,早晚會爆發的。”
“那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