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終究還是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拐到了靈泉村所屬的派出所。
蘇衛國和張新國已經被抓了起來。
這兩個中年男人簡直郁悶到吐血,明明不管他們的事,但結果還是要站出來頂包。
只是,他們倆不站出來,總不能讓自己的妻子,父母進班房吧。
這就是男人的命啊。
看守所某臨時性牢房里。
“衛國,這日子啥時候能到頭啊。”張新國一臉疲倦。
蘇衛國也是嘆了口氣:“這要問問我們兩家那四位身體健康、精神抖擻的老爺子和老太太什么時候愿意去閻王大人那里報道了。不過,我這四老的身體狀況,估摸著還能至少再撐個一二十年。”
蘇衛國也是心累。
“哎,我們這一代是不行了,希望張揚、安白、沫沫她們不要再繼續下去了。”張新國道。
聽到張揚的名字,蘇衛國瞬間想到了張揚和兩個女兒的事了,更心塞了。
被糟蹋一個,蘇衛國咬咬牙也就忍了。
可是,兩個女兒都被糟蹋,那蘇衛國就接受不了。
“新國。”這時,蘇衛國忍不住道:“你說你兒子到底像誰啊?”
“什么意思?”張新國看著蘇衛國道。
“跟你一點都不像。”
“不是,蘇衛國,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說張揚不是我的親生兒子?”
“我沒這么說吧。”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火氣這么大干什么?有氣你沖我撒?有本事,你跟你家老爺子、老太太撒氣去。”
蘇衛國也毛了。
倆人現在心情都不好,先是情緒暴躁吵架,然后直接開打起來。
當張揚和蘇安白、蘇沫沫趕到派出所時,張新國和蘇衛國已經被警衛分開了,但倆人臉上都掛了彩,都不愿多看對方一眼。
“爸,我已經幫你辦了保釋。”張揚開口道。
張新國隨即起身,黑著臉,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派出所。
張揚則看著蘇衛國。
還沒開口,蘇衛國就直接道:“張揚,你不要把我的警告當成耳旁風。你聽好,只要我活著,我就不可能把我女兒嫁到你們張家!”
說完,蘇衛國也是直接起身,氣呼呼的離開了。
這時,游雨也走了進來,道:“我已經找了人。而且,村長家的受災情況也不嚴重,我已經和村長達成了諒解。應該沒事的。”
“嗯,謝謝。”
“你怎么了?”游雨看著張揚又道。
“沒事。”張揚隨后看著蘇安白和蘇沫沫,笑笑:“我們先回去了。”
說完,張揚就和游雨一起離開了。
回到靈泉村的時候,老遠都能看到很多村民在圍著一輛勞斯萊斯轎車。
在清水,尤其是靈泉村這種城中村,千萬級的豪車還真是并不多見。
“蘇家這次是真的發了。”有村民一臉羨慕嫉妒恨。
“怎么了?”一個婦女道。
“你剛才沒來,沒聽到。剛才,千葉集團的那個老董事長當著我們的面說了,如果蘇安白愿意嫁到他們高家,他們會出一億的現金彩禮錢。這一億是給蘇家的,蘇安白另有獎勵。聽說更嚇人,現金、房產,股票加一起,至少四五億。”
“四五億...”婦女眼都放光了。
“畢竟是千葉集團的老板,不差錢。”
“嗨,羨慕不來啊,人家蘇家雙胞胎也的確國色天香。不過,我倒是沒想到蘇安白的命比蘇沫沫還好。”
“蘇沫沫現在對象未定,但她可是大明星,將來嫁的對象也絕對差不了。”
“只恨我沒有女兒啊。”
“有女兒有屁用,你能生出像蘇安白、蘇沫沫這么漂亮的女兒?”
“也是。”
相比興高采烈的蘇家,隔壁的張家卻顯得頗為沉寂。
張家的超市已經關了門,張家人都在超市后面的后院里。
“怎么了?諸位,之前放鞭炮的時候不是挺活潑的嗎?”張揚推開院子的門,看了一眼垂頭喪氣的家人,淡淡道。
張老爺子瞪了張揚一眼:“小兔崽子,你少挖苦我們。你別忘了,你也是我們老張家的一員。”
薛蘭也是憤憤道:“高維德那糟老頭子壞得很,剛下車就立刻給蘇家撐腰。”
這時,游雨笑笑道:“我覺得,我們沒必要生氣吧。給張揚一些時間,張揚也能賺一億。自己掙的錢,總比別人給的,更有面子吧。”
“話是這么說,可是,張揚他靠什么掙一個億啊。”薛蘭道。
“你們可能不知道,張揚在東華還有一家二手商品店。”
“哪能掙一個錢啊?”
“現在是掙不了這么多錢,但未來就不一定了。我現在的財富也是從一個小小的蛋糕店開始的。”游雨輕笑道。
她并沒有提拿她的錢給張家撐面子的建議,因為這不是給張家撐面子,而是讓張家丟面子。
因為張揚會被人說為是吃軟飯的。
“嗨,可是,這幾年又翻不了身了。”薛蘭嘆了口氣,又道:“罷了,罷了。”
她頓了頓,看著游雨又笑笑道:“小雨,這次真的謝謝你了。”
“沒事。”游雨笑笑道。
“對了。”這時,薛蘭突然想起什么:“你等我一下。”
說完,她就跑回了房間。
片刻后,薛蘭拿著一枚古樸的戒指出來了。
“這是我母親當年留給我的,從孤兒院時候就一直陪伴著我。我現在把它給你,以后你就是我們老張家的媳婦了。”薛蘭微笑道。
“這是姥姥的遺物嗎?我,我不能...”
游雨話沒說完,薛蘭就拉過她的手,直接把戒指給她帶到了手上,又微笑道:“以后這枚戒指就是我們老張家媳婦的傳承之物。”
張老太太也是笑笑道:“小雨,你就收下吧。”
游雨看向張揚。
張揚也是笑笑:“收下吧,他們給你惹了這么多麻煩,收點賠償是應該的。”
“那,好吧。”
游雨看著手上的戒指,很古樸,但無論是戒指的成色,還是戒指上鏤空的條紋,都昭示著這枚戒指的非凡。
她靜靜的撫摩著手指上的這枚戒指,突然有些感動。
仔細想想,這還是第一次佩戴戒指。
十多年前,自己曾無限接近一枚婚戒,但最終并沒有戴到自己手上。
這枚遲來十多年的戒指讓游雨情緒陷入漣漪中。
此時,相比沉悶的張家,隔壁的蘇家顯然更喜氣洋洋。
今天只有高維德和高輝倆人來,高樂并沒有來。
院子里的眾人,除了蘇衛國不怎么說話外,其他人都很開心。
“親家,我跟你講,安白這孩子從小就是一副富貴相,我就知道她將來會嫁個好人家。”蘇老爺子看著高維德道。
“是啊,安白從小到大就沒談過戀愛,肯定是在等高輝。”蘇老太太也是道。
蘇衛國嘴角抽了下,沒吱聲。
高維德也是容光滿面,精神抖擻:“這就是緣分啊。這說明,安白注定是我們老高家的媳婦。”
“說起來,安白和沫沫這倆孩子怎么還沒有回來?我出去看看。”譚菲頓了頓,又道:“我出去看看。”
說完,譚菲就出了院子,來到外面。
依然有不少村民在圍觀停在外面的那輛勞斯萊斯轎車。
“你們看到安白和沫沫回來了嗎?”譚菲問道。
“呃...”一個村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道:“我剛才好像看到她們姐妹倆進了張楊家的院子。”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