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秦飛,年齡三十多歲,冀中人士,有可能剛從江城監獄被釋放,這么多因素疊加在一起,那么...
游雨單手捂著額頭。
“我的現任和前任拜了把子??這是什么劇本?”
就算是游雨,也是凌亂了一陣子。
她扭頭望向車窗外。
“秦飛出獄了啊。”
心情比自己想象中的平靜。
“時間是個好東西啊,無論是愛,還是恨,都能沖刷的干干凈凈。曾以為自己一輩子都過不了這個坎,但如今,似乎這道坎已經不能算是坎了。”
游雨扭頭看著張揚。
“怎..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游雨輕輕搖了搖頭。
“張揚,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當年的那把傘,我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也就不會知道,只要堅強,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游雨微笑道。
張揚笑笑:“我只是隨手送出一把傘,結果卻換來一個女神老婆,怎么看,都是我更賺。”
“女神老婆么...”游雨輕笑道:“你這算是認可我了嗎?我聽說,昨天試鏡的時候,你情不自禁吻了蘇安白,有這回事嗎?”
張揚瞬間頭皮發麻:“這個,這...是。”
他最終還是承認了。
游雨笑笑:“沒關系,只要讓我做正宮就行。畢竟我年齡都這么大了,若是奉年輕姑娘為主母,就算是我,也是拉不下面子啊。”
“呵呵呵。”
游雨還要說什么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救了一命。”張揚暗中松了口氣。
這個話題,實在不宜討論。
游雨看著手機上的來電提示,一個陌生的號碼,是冀中的手機號。
她沉默少許,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游雨聲音平靜道。
“游雨嗎?”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我。”游雨平靜道。
“呃。我,是秦飛。我跟你爸媽要了你的手機號。”秦飛頓了頓,又道:“我已經出獄了。”
“恭喜。”游雨表情平淡。
“呃,你在做什么?”
“哦,我正在跟男朋友一起去他家做客。”游雨輕笑道。
“男...男朋友嗎?什么樣的人?”
“你應該會喜歡。”
“你怎么這么肯定?”
“就是這么肯定。”
游雨心道:“都拜把子了,能不喜歡嗎?”
“哦,那有機會了一定得見見。”秦飛道。
“行啊。”
“游橙還好嗎?”秦飛又道。
“挺好,就是有點皮。前兩天出了點事,還是我男朋友幫她搞定的。你放心,我男朋友肯定會對游橙視如己出的。”游雨又道。
張揚聽著聽著,好像有點不對勁。
“誒?這打電話的該不會是雨姐的前夫吧!”
“那就好。”秦飛的語氣聽起來也很冷靜,他頓了頓,又道:“對了,你有東方寒的聯系方式嗎?”
“有的,我待會短信給你發過去。”
“好的。”秦飛頓了頓,又道:“東方寒和夏茶花還好嗎?”
游雨臉色瞬間黯然了下來,沉默了。
“怎么了?”秦飛又道。
“茶花大概在十年前已經病故了。”游雨淡淡道。
“怎么會這樣?”
“詳情,你問東方寒吧。”游雨想起什么,又道:“對了,你聽黑雨傘樂隊的新歌了嗎?”
“什么歌?”
“《孤獨的瞭望》,詞曲都是東方寒的女兒東方薔薇所做。”
“這么厲害啊。不知道游橙怎么樣?”
“說實話,除了相貌一流外,其他都不太行。不過,你且放心,我和我男朋友會好好教導她的。”游雨道。
秦飛微微苦笑:“你不用一直強調你男朋友,我不會糾纏你的。”
“那太好了。我還真怕我男朋友誤會。”游雨頓了頓,又笑笑:“既然這樣,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不管怎么說,你都是游橙的親生父親。”
“謝謝。”
“好了,不說了,你忙吧。”游雨又道。
“好。”
游雨沒再說什么,隨后掛斷了電話。
她隨后看著張揚,輕笑道:“前男友。”
“不是前夫嗎?”
“呃...”游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笑笑道:“其實,我并沒有結過婚,如果我們結婚的話,也是我的頭婚。不知道這算算隱瞞婚史。我倒也沒有惡意,只是未婚先孕造成的單親可能比離異造成單親對孩子傷害更大,所以我就一直對外聲稱我是離異。抱歉。”
張揚先是有些驚訝,隨后就笑笑道:“你這道歉什么啊,都是為了孩子。”
游雨沒有再說什么。
少許后,又有電話打到了游雨的手機上。
這次是張揚的母親薛蘭打的。
跟接到秦飛的電話猶豫不同,看到來電提示上顯示是薛蘭的來電,游雨快速的按下了接聽鍵。
“游雨嗎?”電話里傳來薛蘭的聲音。
“是我。”游雨頓了頓,又道:“媽,我們已經快到清水了。
張揚直接嗆著了。
“這也太熟了吧!直接都喊媽了啊!”
游雨看了張揚一眼,然后輕笑道:“張揚好像被嚇倒了,我是不是有點太自來熟了?應該先喊伯母?”
“伯母多生分啊,還是喊媽好聽。”薛蘭道。
游雨特意點了外放,所以張揚也聽得到薛蘭的話。
張揚嘴角微抽了下。
“看來,老媽是徹底被雨姐給洗了腦。”
“對了。”這時,薛蘭又道:“你們到了清水,直接回家吧。我已經準備好鞭炮了。”
張揚擦了擦冷汗,忍不住道:“我說媽,城里禁止燃放煙花炮竹吧?”
“現在不是年關,沒有那么嚴格,我都打探了,最多罰款兩千,不會拘留。”
張揚:...
薛蘭隨后又道:“對面也已經擺好了鞭炮準備放呢,我們怎么能輸給隔壁呢?”
“隔壁,蘇家啊?他們家放什么鞭炮?”
“聽說,蘇安白的相親對象,叫什么高輝,跟他爺爺,今天也會去隔壁。你爺爺說了,氣勢絕對不能輸給對面!對面放五千響的鞭炮,我們就放一萬響的。對面放一萬響的,我們就放兩萬響的。”薛蘭道。
張揚擦了擦冷汗。
他有一種直覺。
兩家人怕是要都去局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