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衛國一臉懵。
“沫沫這孩子在說什么呢?我說的明明是安白喜歡張揚的事...”
蘇衛國是真的懵了。
“老爸?”蘇沫沫又道。
“呃,我在聽朋友說話。”蘇衛國悄悄深呼吸,然后又道:“我就是直覺,直覺告訴我,你和張揚有事情。”
“哇,老爸的直覺好可怕,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父女連心吧。”
“那個,沫沫,你一直在外地,這張揚在東華,我瞅著他好像挺受歡迎的。我大學一個朋友的女友跟他是大學同學,好像也喜歡他。”蘇衛國試探性道。
蘇沫沫沉默片刻,然后道:“爸,如果張揚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那不是張揚花心,你不要誤會他。從十六歲起,我和張揚秘密交往了七年,但不久前,因為各種原因,我提出了分手。”
“分手了啊。”蘇衛國暗中松了口氣。
這時,蘇沫沫突然又道:“但我后悔了。等我忙完這段時間,我就回國再把張揚追回來。我已經決定要面對我們兩家的矛盾了。”
她頓了頓,嘻嘻一笑:“嘿嘿,現在有了老爸你的支持,我更有信心了。”
蘇衛國頭磕在茶桌上。
“我要殺了張揚那兔崽子!”
雖然蘇衛國常聽人說,自己精心養大的白菜卻被豬拱了。
但蘇衛國之前一直并沒有什么感覺。
然而,此時此刻,他卻深刻的體會到這其中的郁悶。
還有憤怒!
因為隔壁的那頭豬拱了自己養的兩顆白菜!
之前蘇沫沫在網綜節目里透露,自己的第一次是在十八歲生日。
那按照蘇沫沫剛才所說,她和張揚在十六歲就開始交往了。
很顯然,那個拱了自己女兒的就是張揚!
不過,這并不是蘇衛國如此憤怒的原因。
“可惡這混蛋拱了沫沫,又去招惹安白。”
這才是蘇衛國憤怒的原因。
“安白看起來并不知道張揚和沫沫交往過..”
“我可憐的女兒。我這到底做了什么孽啊,有什么罪,你沖我來啊,為什么要折磨我的女兒!”
蘇衛國捶胸頓足。
氣啊。
他現在好想有一把一百米的大刀,然后先讓張揚先驚慌失措的跑九十九米,再一刀劈下去。
這才方解心頭之恨!
“呃,老爸,你那邊忙的話,我就不聊了,注意身體,別喝太多酒,愛你哦。”
隨后,蘇沫沫就掛斷了電話。
結束和蘇沫沫的電話后,蘇衛國猛的站起來,雙手握成拳,目露殺氣。
“張揚!”
就在這時,一群民警走了過來。
“知道我們找你什么事嗎?”一個民警淡淡道。
“不知道啊。”蘇衛國驚訝道:“我犯什么罪了嗎?”
“法院沒判決之前,誰都不能說是有罪,只能說是嫌疑。你現在涉嫌敲詐勒索,請跟我們去一趟派出所吧。”
“等等等。”蘇衛國頓了頓,指著自己,又道:“敲詐勒索?我?”
“你是不是讓人瑟誘一個男青年,然后意圖拍下他的不雅照?”
“這...但我沒想著敲詐勒索啊。”
“那你這么做是想干什么?”
“這...”
蘇衛國支支吾吾。
好吧,嚴格來說,他雖無敲詐勒索之意,但他的確有用不雅照恐嚇張揚的意思。
也算是,敲詐勒索吧。
只是,他想不明白,這種事情,警方怎么會知道?
最終,蘇衛國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個,冒昧問一下,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受害者報了警。”
蘇衛國:...
“張揚這貨跟我們家果然是八字不合吧!!”
當蘇衛國再次被帶到南安區派出所時,潘南風也剛好被押解進來。
倆人大眼對小眼。
這時,張揚做完筆錄從里面走了出來。
蘇衛國看到張揚,立刻眼里都噴出火了。
“張揚,我警告你,以后離我女兒遠一點!要不然,我饒不了你!”
憤怒,毫不掩飾的憤怒,竭嘶底里的憤怒。
張揚愣了下,他從來沒有見過蘇衛國這么憤怒過。
這不是演戲,張揚感覺的到,他的確討厭,甚至憎惡自己。
“難道衛國叔根本就不喜歡自己?所以他才會找人瑟誘想栽贓自己?而現在計劃失敗,他也終于露出他真正的心意了。”
“呵,原來是這樣啊。”
張揚的心突然有些痛。
“原來是這樣啊。”他內心重復喃然著。
張揚表情恍然。
少許后,他看著民警又道:“該說的,剛才做筆錄的時候我都說了。這一切都只是個誤會,我們只是在玩一場游戲,絕對不存在什么敲詐勒索。”
一般來說,如果‘受害者’不報案,或者受害人選擇諒解,像這種犯罪未遂的事情基本上都不會立案,潘南風和蘇衛國估計做個筆錄就會被釋放了。
張揚說完,對著蘇衛國和潘南風鞠了一個躬,隨后就離開了派出所。
他沒有回彩虹公寓,因為他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蘇安白。
他就像一個孤魂野鬼,在深夜的街道上游離著,沒有方向,沒有目的。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下雨了,張揚既沒有撐傘,也沒有用時間倒流的異能把淋濕的衣服烘干,任由雨水把身體打濕。
路邊有個露天的長椅。
他坐了下來。
抬起頭。
雨水啪嗒啪嗒的砸落在他的臉上。
涼冰冰的。
即便是盛夏的雨,原來也是這么冰涼啊。
這次蘇衛國來東華,張揚已經盡全力去討好蘇衛國了,他也一度以為蘇衛國是喜歡自己的,然而...
張揚抬起右手臂放在臉上,遮住了雙眼。
“原來都是假的啊。”
這時,一把雨傘出現在張揚的頭頂,替張揚擋住了雨水。
張揚稍稍移開手臂,然后看到一張沒有什么表情,但卻能看出一絲悲傷的女孩。
艾詩瑤。
“瑤瑤?”張揚愣了愣:“你怎么在這里?”
“剛從孤兒院回來,路過這里就看到了姐夫。”
“哦。”
艾詩瑤看著張揚,又道:“姐夫,誰欺負你了?我殺了他。”
她言語平靜,表情面癱如常,臉上沒有什么變化,但眼眸里明顯已經病嬌黑化了。
張揚微汗。
“沒事,就是,有些情緒波動。成年人嘛,有時候總要有一些情緒需要發泄出來,這也是新陳代謝的一種模式。”張揚笑笑道。
“哦。”艾詩瑤眼里的黑化逐漸退去。
她拿出手絹擦了擦張揚臉上的雨水,她的動作細致溫柔,就仿佛降臨人間的天使一般。
“姐夫,你的衣服濕了。”艾詩瑤又道。
“嗯,好像是呢。”
“要回彩虹公寓嗎?”
張揚沉默著,少許后才道:“今天,不回去了。”
艾詩瑤抬頭看了看,然后又道:“附近有一家酒店,我們去開個房吧。”
“嗯。”
張揚隨后突然反應過來。
“我們?呃,應該是瑤妹的口誤吧。應該開了房,瑤妹就會回去了,剛好附近有回學校的公交站牌。”
隨后,張揚和艾詩瑤一起在附近的一家酒店開了房。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