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彥對他白了一眼:“看來你平時嘔心慣了。”
顧熙邇:“…”
晏彥:“其實我真不懂,你到底喜歡她什么?”
顧熙邇:“…”
晏彥:“斯文?”
顧熙邇:“我喜歡她自強不息。”
晏彥:“自強不息的女人多了。你別看那些夜場的,她們都是自強不息啊!”
顧熙邇暴走:“……哎呦你臭小子!哪里來這么多話!”
晏彥:“那你有沒有想過那天接走溫影的人到底是誰?”
顧熙邇溫聲道:“沈梓卿。”
晏彥幾乎是瞬間勃然變色:“……那…那你說,她跟著沈梓卿走?”
顧熙邇眉毛一挑:“我想她是知道的。”
晏彥:“那你???”
顧熙邇沉默了。
郊區.溫宅 溫家依舊人氣滿堂。
溫良言坐在沙發上捧著茶杯給大家講“經”。
鄉親們看見溫影回來,打量著她。
“你家小影子現在在做什么呀?”
“有對象了嗎?”
“這丫頭出落的倒是漂亮!”
依舊是這些老問題。
溫影站在樓下和大家打招呼。
“叔叔伯父們好。”
“你好,你好…”
“影子真乖。”
溫影匆匆上樓。
顧傾城剛好從房間出來。
“媽媽。我回來了。”
顧傾城:“這兩天跑哪里去了?”嘴上雖責備,但眼底卻沒有責備的意思。
溫影:“在耳朵家。”
顧傾城:“哦。”
溫影:“媽媽,我的滑雪服呢?”
顧傾城:“問麗姨吧。怎么?要去日本嗎?”
溫影:“嗯。”
顧傾城:“到了那里不好再買嗎?”
溫影:“不是浪費嗎?”
顧傾城:“…行了,我知道了,我去問麗姨。”
溫影:“嗯。”
她回到自己房間,一陣驚悸,毛發著了魔一樣地冰冷地直立起來,茫然不知所措的腦子像一張白紙。
還好沈梓卿沒有把事情告訴母親,要不然母親肯定會大發雷霆。
而顧傾城緊緊抓住樓梯的扶手。
心里想: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死丫頭,發生這么大的事情,回到家里還要裝作沒事人。
在樓梯的旋轉處,看著樓下大廳的溫良言。
莫名的情緒涌向心頭。
她不知道該用什么方法阻止他們兩個在一起。
不行,她就這么一個女兒,她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可是她好氣,她一向所向無敵,可是唯一,她怕這個女兒。
她又氣溫良言對女兒的事情,不聞不問。
溫良言捧著茶杯,向樓梯口瞟了一眼,眼神對視上。
顧傾城轉身就慢慢走進溫良言的書房。
溫良言眉毛跳動。
“我家影子好像跟我說過,讓我幫她去看看基金。”
“哦哦,您忙您的。”
“那您忙,我們回家嘍。”
“看基金重要。”
送走鄰居們,溫良言撫摸跳動的眉毛,乖乖的走進書房。
“老婆。”
顧傾城轉動老板椅,美眸輕揚。
溫良言諂媚的樣子,顧傾城看在眼里又想哭又想笑。
“你給我過來。”
溫良言很懂顧傾城,他默默的走來,單膝下跪,把顧傾城的腳丫子放在自己身上。
細心的揉著。
溫影的腳遺傳了顧傾城的,小腿芊瘦,腳踝美妙天成,腳趾精巧圓潤,就連腳趾甲都是圓鼓鼓的淡粉色,不過顧傾城就把腳趾甲擦成了大紅色,讓人有種想將她腳趾含在嘴里的沖動。
顧傾城享受著溫良言的手法,嘴上依舊沒放過他:“這兩天…”
溫良言連忙接話:“我知道,這兩天顧家那孩子的事情。”
顧傾城冷眸一轉,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視眼前之人,若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哦?說說呢!”
溫良言:“你那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干嘛?!他們自己矛盾再說那邊已經插手了。”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手上依舊沒停。
顧傾城:“我說的是你女兒。”
溫良言坦言:“我不敢多說呀,她當做沒事,我不能插手管太多,管太多不好!”
顧傾城突然皺眉,眼圈微微發紅,腳也從溫良言的手里抽回來。
溫良言抱住她,“怎么了,這是…突然這是,怎么了?”
顧傾城在溫良言哽咽:“你說她有沒有受傷?”
溫良言:“看著沒有。”
顧傾城:“我不放心。她一向都是要強。”
溫良言:“跟你一個樣兒!”
顧傾城支支吾吾:“我還有你可以撒氣,她呢,她有誰!”
溫良言忍不住偷笑:“現在知道我的好了。”
顧傾城:“切,我一向很珍惜。”
溫良言:“我知道,知道。”
說著他擦著顧傾城臉上的淚花:“不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顧傾城一聽更加來勁,“你說,她表面柔弱的,可是骨子里那份倔強…還有,她身上肯定受傷了,她不敢告訴我!”
溫良言:“嗯嗯。”
他拍著顧傾城的背。
顧傾城突然想起來,“前兩天我在她店里看見Nguyn的人了。”
溫良言皺眉:“……丈母娘…”
顧傾城:“應該不是我媽派來的,那個女孩只是阮家的小孩。”
溫良言愧疚:“委屈你這么多年,Nguyn的長公主不做,跟著我在這里做鄉村婦人。”
顧傾城嚯地一聲站起來:“說這種屁話。”
溫良言沉默。
顧傾城收起淚痕:“明天給我去敲敲她,看看有沒有她離開顧家那孩子的可能。”
溫良言:“……”
顧傾城:“聽見沒有?”
溫良言:“你干嘛自己不說?”
顧傾城:“壞人你當!你們兩個一向都是統一戰線的,你做一次壞人,不要緊的。”
溫良言:“歪理。”
顧傾城抄起桌上的座機,溫良言快一步搶下:“我說,我說。”
顧傾城鼻腔里哼了一聲。
空蕩蕩的走廊,有溫影小心翼翼的腳步。
“媽媽…”
“媽媽…”
書房里,溫良言問:“是不是影子在叫你?”
顧傾城:“昂?來了!”
她快步走向溫影房間。
溫影穿得很少。
咳咳……
身上每一塊都像和田玉一樣。
“媽媽,我壓腿壓不下去,是不是老了?”
顧傾城看過她身上沒有任何傷痕,“怎么可能是老呢?是你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