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儀搖頭,“還是得喝藥,這樣好得更快些。不過,聽你剛剛那話,你經常犯這種病?”
中年婦人的臉越發紅,不好意思的點頭,“是,老犯這毛病,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按你們說的做了,勤洗勤換,我整挺干凈的,可還是這樣。”
“你男人呢?”穆清儀問。
中年婦人一愣,抬頭看著穆清儀,一臉不解,“啥?”
穆清儀解釋道:“我的意思,你把自己整挺干凈,那你男人呢?他干凈嗎?”
中年婦人眨了眨眼,囁嚅著道:“他、他的事,我哪管得著。”
穆清儀輕輕搖頭,嘆息道:“這就是病源所在,你自己干凈有什么用,你男人不干凈,只要同房就會有犯病的可能。”
中年婦人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面生的醫女,這醫女瞧著像是二十來歲的模樣,也沒盤頭,應是沒嫁人的,怎就這么不羞不臊的把這種話給說出來了?
不僅中年婦人震驚,身邊的風玲瓏也是一臉震驚。
穆清儀無視這些震驚的目光,淡淡道:“你這樣下去不行的,早晚會生出別的毛病來,到時可就不是隨便吃點藥多喝點水就能治得了,若想好日子長久,就得跟你男人說清楚。”
中年婦人不知該說什么好,拿著藥方子低頭走了,耳邊不斷回響著剛剛那醫女的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風玲瓏扯了扯穆清儀衣袖,壓低聲道:“這種事你干嘛說出來,她都這么大年紀了,難道還搞不清楚嗎?”
穆清儀道:“你瞧她那樣兒,像是搞得清楚的人嗎?”如果搞得清楚,又怎會三天兩頭往醫署跑。
風玲瓏嘆了一息,轉頭朝剛坐下的病人道:“哪里不舒服?”
來人是個女人,只能看出來是個女人,戴著帷帽,將臉和半個身子遮得嚴嚴實實。
“我——我——”
女人聲音很嬌弱,帶著哭嗆,很是惹人憐惜的那種。
“什么?”風玲瓏問。
女人似乎不好意思說,低著頭不吭聲,也沒有取下帷帽的打算。
風玲瓏長期坐診,這種病人自然也見得多,便溫聲道:“先把脈吧。”
女人似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出了手。
女人的手很纖細,伸手的姿態似乎也和尋常人不一樣,有些做作。
手伸出手,穆清儀的眉頭立馬蹙了起來,風玲瓏似乎沒注意女人手上的皮疹,下意識就伸手去給女子把脈。
穆清儀一把抓住風玲瓏的手,將她伸出的手臂拉了回來,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女人。
“姑娘自己得了什么病,當真不清楚?”穆清儀問。
女子縮回了手,垂下頭不作聲。
風玲瓏一時沒反應過來,扭頭朝穆清儀問:“怎么了?”
穆清儀抓著她的手,在她手心寫了兩個字。
風玲瓏臉色瞬間就變了,想到剛剛自己差點就摸到那只手,很是反胃,也很慶幸。
雖然摸一下不代表會傳染,可畢竟有傳染的風險,她一個沒嫁人的姑娘,若染上這種不干凈的病,她可就真沒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