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停下嚎叫,驚恐的看著朝他們一步步走近的穆清儀,看見她手中捏著的金針,心里升起前所未有過的恐慌與驚怕。
“你要干什么?”
他們掙扎著想要逃,卻因兩腿被刺傷而無法爬起,只能用手撐著一點點往后挪。
“別過來,你別過來,你要干什么?”兩個大男人嚇得不輕,明明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先前接下這活時也不覺得有什么難度,這會兒再瞧著這丫頭,怎的跟地獄羅剎似的嚇人。
“現在怕了?剛剛不還硬氣的很嗎?”穆清儀走的不快,卻怎么也比兩人用手撐著爬的人快,幾步便走到二人身邊,一腳踩住離她更近的那個男人胳膊。
她手勁大,腳勁自然也大,且此時心中有怒氣,下腳更是毫不留情,只聽咔嚓一聲脆響,接著便是男人尖嚎的聲音。
手斷了,也爬不動,疼痛令他幾乎暈厥過來。
這輩子都沒有這么后悔過。
以為十拿九穩的小差事,沒成想竟有地獄極別的難度。
一根金針刺入男人胸口,接著第二根,第三根。
她手速很快,一旁的白鶴鳴和謝輕塵根本來不及看她刺了那些穴位,她便已經停了手。
而躺在地上的男人已經停止了中氣十足的痛嚎,他瞪大雙眼,張著嘴巴,牙根不斷打著顫,身子極速顫抖,很快蜷縮成一團,喉嚨里發出像是被人掐住脖頸無法喘息的痛苦嘶音。
縱是旁邊人看著,也能感受到他整個身體傳遞出來的痛苦,那種痛到極致連喊痛都喊不出口的痛。
穆清儀就那樣看著,也不問話,靜靜的等著。
過了一會,那人已經痛苦的整張臉都扭曲到變形,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口。
“愿意說了,就點個頭。”穆清儀淡淡道。
那人趕忙點頭,不斷的點頭,就怕點慢了,再讓她不高興。
“很好。”她蹲下身,將金針拔出,看也沒看躺在地上跟死蝦似的男人,轉頭朝另一個已經嚇尿的男人道:“說吧!若有半個字不對,我讓你嘗嘗比他剛剛更痛十倍的滋味。”
男人拼命搖頭,“不敢不敢,小人絕對不敢說半字謊言。我都說,我什么都說。”他身子不斷抖著,剛剛同伴的痛苦他都看在眼里,那無法作假。
那種滋味,他不想嘗試。
“說!”穆清儀聲音清冷,音量不高,卻能將每個字都像匕首一樣刺入那二人心頭,令其膽寒心顫。
男人忙道:“是,是東陽藥鋪里的一個伙計。”
“你撒謊,若有人買兇殺人,又怎會暴露自己的身份?”穆清儀冷聲道。
男人搖頭,拼命搖頭,“我沒撒謊,那個伙計他不知道我認得他,他以為自己將臉涂黑我就認不得了,其實我一眼就認出他來。”
原來兩日前有個年輕人去尋他們兄弟二人,以百兩銀子為酬金,雇他們兄弟刺殺穆清儀。那人去尋他們兄弟時,易容改妝,臉涂黑不說,還扮成跛腳。
可他們兄弟前幾日才去過東陽藥鋪買藥,當時因為藥太貴沒買,晚上便潛進去偷過那家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