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儀擰眉,面露不悅,“胡鬧,這簡直是害命。”
廖神醫朝廖誠道:“剛剛清儀丫頭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派人知會一下各科室大夫們,讓他們接診病患時多注意剛剛清儀提到的那些病癥患者,一定要查問清楚,也好對癥下藥,免得藥不對癥延誤病情。”
廖神醫想到的,只是治病救人。
而廖誠身為廖氏家主,想到的自然更多,卻沒必要與五弟多說,只笑著點頭,“我明白了。幸好有你們在,否則這次的難關我們還真不知要怎么過呢。”
廖神醫挑眉,“難關?這藥又不是廖氏在賣的,怎是我們的難關?”廖神醫不解。
廖誠道:“五弟,你有所不知,自打吳氏醫館推出這清心順氣丸后,此藥名聲大振,一度蓋過我們治好孫長壽這例肝熱病的風頭,我怕再這樣下去,十日后的成藥大會,又會和往常一樣,咱們廖氏只能撿些剩下的。哦不——這一次,聽說吳氏有心要拿下除白氏五成外的所有資源,我們甚至有可能連人家剩下的都撿不到。”
廖神醫聞言,若有所思的看了穆清儀一眼,見她沒有說話的意思,便也沒提她手里握著的那些藥方子,只朝廖誠道:“我這里有幾個這些年研制的藥方子,明兒我整理一下讓人送來,或許能幫上些忙。”
廖誠大喜,拉著五弟的手謝了又謝,眼風卻時不時的掃穆清儀一眼,希望她也能表表態,畢竟是擁有玉質膏的人啊!她手里說不定還有什么更好的方子呢。
可惜,穆清儀并沒有要表態的意思,只是沉默的坐在位置上喝茶。
她雖沒抬頭,卻也感覺到廖誠對她頻頻投來的目光,只是假裝不知罷了。
她初來藥王城,對這里的一切都還陌生,對廖氏更談不上了解,將來會如何,還未可知,她自不會在這時候無私的奉獻一切。
畢竟,廖氏的人對她還滿滿敵意呢,她又憑什么拿出壓箱底的東西來平白給這些人實惠。
回院子的路上,廖神醫沉默著沒說話,穆清儀瞧了眼他的臉色,問:“爺爺,您在氣我沒獻出自己的藥方嗎?”
廖神醫一愣,隨即道“你怎會這樣想?你不愿拿出來,自然有你的考量,我怎會生氣。”
穆清儀心頭一松,笑道:“爺爺,不是我小氣,是一切發展的太快,我還沒有準備好。”
廖神醫點頭,嘆息道:“我懂,若抱成我是你,別說獻藥方,我連這個地方都不會繼續待。好孩子,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沒有帶著清文離開。”廖氏小輩們對穆清儀的敵意他看在眼里,只是他這把年紀,實在懶得跟這些小家伙們去計較,再說了,他也相信這姐弟倆,沒有人能欺負到他們頭上,便也就沒管。
穆清儀笑道:“爺爺您可想錯了,我和清文在這里白吃白喝,院子每天還有人打掃,洗服也有人幫著洗,別提多舒坦,你現在就是趕我走,我都不走呢。”
廖神醫被她逗樂了,“這可是你說的哦,可別某天老頭子我一覺醒來就找不到你們姐弟倆了。”
吳氏醫館 “家主,今天第七個了,都說是吃了咱們的清心順氣丸后突然就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