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神醫想了想,他和穆家姐弟是一直來的藥王城,三人坐一輛馬車,后頭跟了一輛馬車拉東西,基本都是兩姐弟的東西,難道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就在那輛馬車里頭?跟著他們一起來的藥王城?
廖神醫沒有想太多,畢竟從前穆清儀就總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他見都沒見過的那種,早已經習慣了。
穆清儀讓余大夫看著孫長壽,等病人麻翻了就告訴她。
沒一會,孫長壽數著數的聲音消失了,余大夫喊了幾聲,確定已經麻翻,忙朝穆清儀道:“穆大夫,病人昏睡過去了。”
“好,站過來,按我先前教你的做。”穆清儀道。
余大夫趕忙站到自己的位置上,戴上穆大夫為他特別準備的手套。
廖神醫也得了一雙,美滋滋的又摸又看。
“這玩意用什么東西做的?戴上像沒戴一樣,靈活得很呢。”
穆清儀沒理他,直接開始手術。
她動作利落,下手快準狠,劃開病人皮肉時,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像是廚子切肉般淡定自若。
余大夫起先還有些緊張,總遞錯東西,到了后面,他漸漸適應了環境和節奏,畢竟眼前這一穆,他已經在停尸房里見過一次,視覺沖擊已經不那么大了。
廖神醫先前就看過她手術,雖然沒見過切肝子,但也算有了心理建設,并沒有太過驚訝與失態。
三人全部的精神力都在手術中,穆清儀全神貫注手術,余大夫下打手的同時也全神貫注在看在學,廖神醫就輕松許多了,除了偶爾給穆清儀擦擦汗外,他的任務就是學,從看圖畫上的內臟布局到現實中真實的內臟情況,還是活體,這種機會,并不多呢。
切除癌變組織時,她眼下只能憑經驗,沒有任何輔助檢查來確定組織是否切干凈,完全靠手感和經驗判斷。
這種程度的手術她做過很多,心里算是有些數。
若是在現代,切除這部分癌變組織后,再化療一段時間,恢復好后,想要再復發,也不會是短時間內的事,至少也是五年之后。
如今在這種地方,化療不可能實現,她只能用藥物為他調理一段時間,應當也能起到化療的效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里頭的人還沒喊累,外頭等著瞧熱鬧的人們卻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我說,廖神醫真有法子能治好孫長壽?”
“我覺得夠嗆,那可是肝熱病,多少人得了那病除了死路一條還有別的路嗎?”
“從沒聽說過肝熱病被治好過,比廖神醫厲害的神醫也不是沒有過,你聽說哪個神醫治好過肝熱病嗎?”
眾人搖頭,“沒聽說過。”
“那這不是騙人嗎?如果沒治好,廖氏醫館要怎么收場?”
“還收場?不吃官司就算不錯了。”
人群里,不僅有廖氏醫館的大夫,也有別家醫館派來打探情況的,說起話來,自然不會顧及廖家人的面子。
廖竹也在人群中,聽著這些議論,臉色黑沉難看,心里對五爺爺及穆清儀不滿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