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吳氏醫館怎么說?”廖神醫冷著臉問。
廖誠搖頭,“他們根本不承認這個病人有去過他們醫館治病的事實,有關這位病人的所有用藥記錄都被銷毀,我們也拿不出證據。”頓了頓,廖誠又嘆息道:“他們這么做,無非是想將我們廖氏的名聲搞臭,以助他們能在一個月后的成藥大會上拿到更多資源。”
廖神醫不解,“他們往年拿到的資源不都僅次于白氏么?咱們廖氏根本不是他們吳氏的對手,為何此番要刻意針對?”
提到此事,廖誠是又喜又憂,“因為咱們廖氏今年推出了一味新藥,能有效且迅速舒緩腹絞痛癥狀的成藥,此藥推出后很快在藥王城打出名氣,勢頭一度蓋過吳氏的新藥,想必就是因此而讓他們心了打壓之意吧。”
“豈有此理!三十年了,吳氏還和從前一樣,嘴臉丑惡如斯。”廖神醫氣得拍桌。
三十年前吳氏就用同樣的法子對付過他,逼得他遠走他鄉。
如今吳氏又用同樣的法子來對付廖氏醫館,簡直欺人太甚。
穆清儀對這些陳年往事和爭權奪利興趣不大,她只想知道那位身患肝熱之病的患者是什么情況。
見兩人都不說話了,穆清儀這才開口道:“大爺爺,那位肝熱病人的癥狀如何?”
廖誠一愣,隨即看向廖神醫。
廖神醫此時已經平靜下來,淡淡一笑道:“我這小孫女的醫術可謂一絕,你莫瞧她年紀小便輕視了她,與她說說,說不定她能破解此局。”
五弟向來不是個愛開玩笑的,他既然這樣說了,那定是有他的道理,廖誠不作多想,當即便道:“此人先前來求醫之時,只說腹痛,癥狀與尋常的腹絞痛沒什么兩樣,我們醫館便給他開了正腹丸,就是我先前說的那味成藥。那位病人拿了藥便當眾服下,然后也不肯回家,就在醫館租了個病床住下,誰知到了第二日,他雙腿便開始浮腫,身形迅速消瘦,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全身發熱,也吃不下東西,還總打嗝,與肝熱癥的幾個常見癥狀十分相似。”
穆清儀聽完這些敘述心中便大約有了數,此人大約是得了肝癌。
看來這里的大夫口中說所的肝熱癥,其實就是她口中的肝癌,叫法不同罷了,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這種病,早期發現早些治療,又遇到個靠譜的好醫生,或許還能多活十幾二十年。否則,一旦惡性發展又沒能極時控制住,很快就會沒命。
大爺爺口中的那個病如何,她得看過才知道。
“你見過這種病嗎?”廖誠朝穆清儀問。
穆清儀苦笑,她何止見過,還治過不少呢,只要治療及時,手術切除的干凈,存活率也不算低。
前提是治療的極時,且癌細胞沒有大范圍轉移。
“見過的,此癥算得上是一種絕癥,但也要看病程進展程度如何,有些病程早的,還是有活命機會的。”她微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