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被踩得爛兮兮的籃子徑直去了村長家。
在原主的記憶里,原主的父母和村長有些交情。
原主父母去世的這段時間,原主也是靠村長的救濟才順利活下去。
只不過村長的妻子特別看不慣原主,總覺得是自己白掏錢替別人養孩子,每次看到村長給原主拿衣服拿吃的的時候,就會跟村長吵架。
這個時候,村長的妻子應該在市集上買東西,還沒回來。
而且自己也不是去要東西的。
蘇糖去的毫無壓力。
走到村長家門口之后,蘇糖踮起腳,敲了敲門。
村長很快就開門出來了。
見到蘇糖后一驚,隨即放柔了聲音,問道。
“安喻,怎么現在過來了?有什么事找余伯伯嗎?”
蘇糖繃著小臉,仰著頭看村長,圓圓的眸子紅紅的,一看就是剛哭過。
“余伯伯。”
小姑娘低低的叫了她一聲之后,就不說話了,薄薄的唇緊抿著,一看就是受了委屈。
村長有些頭疼。
他也知道村里有些小孩的尿性,就知道逮著小姑娘欺負。
也怪他們家長嘴碎,回到家不知道怎么嚼嘴皮子,說安喻呢!
那些小兔崽子們久而久之,都十分排斥安喻,一個個賊膽包天,把好好一個小姑娘可勁兒欺負。
一開始的時候,他碰見了,就訓斥一頓。
可是后來他發現…他越訓斥。
那些小兔崽子們之后再遇到安喻的時候,欺負的就越狠。
跟這些孩子們的家長也沒法說,一個個,都不覺得是自己的孩子有問題。
最多看在他是村長的份上敷衍的說孩子兩句,回去了,該怎么慣孩子,還是怎么慣。
村長也完全沒辦法。
而且安喻說到底,也不是村長的親生孩子。
以村長的家庭條件,也不可能直接將她接過去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來養。
他只能盡可能的對這個孩子好一點。
村長嘆了口氣,把房門打開,讓蘇糖進去。
“來,先在余伯伯這里坐一會兒,余伯伯去給你拿個好吃的。”
蘇糖垂著眸,抱著自己的小籃子,不肯進。
余伯伯這才發現,小姑娘懷里的籃子破破爛爛的,像是被什么人給踩壞了。
他擰著眉頭,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面前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頭發有些亂,衣袖半挽到小臂處,露出的胳膊上布滿了掐痕,爪子上面還有點暗紅色像是血跡一樣的痕跡。
村長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安喻,你跟余伯伯說,是誰欺負你了?”
小姑娘垂著頭,像是不想開口。
村長剛要再勸,就看見不遠處,一個婦人怒氣沖沖的拉著一個小孩朝著村長走了過來。
小男孩還一直哭,一邊哭一邊擦鼻子。
邋遢又可憐。
婦人一看到蘇糖居然站在村長的旁邊,立刻尖聲叫了起來。
放開自己兒子的手,擼起袖子就要對蘇糖動手。
“這個天殺的小女表子居然在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敢打我兒子?看我今天不提你那個死去的媽教訓教訓你這個跟她如出一轍的小女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