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接到墨驍的電話之后,陸沐歌的眼皮就一直在跳,無論她用什么方法都壓不下去。
她開會,跳跳跳。
她看文件,跳跳跳。
就連她閉目休息,眼皮還是一直跳個不停。
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陸沐歌驀地從夢中驚醒,她不記得自己到底夢見了什么,只知道,醒來后,她已經身冷汗,衣服都被汗水給浸濕了。
肯定出了什么事了。
她一刻也不曾耽擱,直接拿起手機給墨驍打了過去。
電話不知道在響了多少聲之后自動掛斷了。
陸沐歌不死心,又接而連三的打了好幾個,結果仍舊是一樣的。
她又給三哥顧南喬撥了過去。
顧南喬的聲音很快傳來,“喂,小九?”
“三哥,你在忙嗎?我有事問你。”
陸沐歌這五年來,跟幾個哥哥的相處方式通常都是沒大沒小大大咧咧的,今天,她的聲音卻少有的嚴肅。
顧南喬本還在準備軍事演習的事,很重要,但聽到陸沐歌如此這般的聲音之后,立馬放下了手邊的工作,離開了指揮中心。
“小九,你說。”
“三哥,你知不知道二哥最近都在做些什么?他是不是在研制一種新的毒藥,需要鮮活的龍血草?”
電話那頭的顧南喬頓了頓,“鮮活的龍血草?我沒聽他說過。說起來,我也有一個多星期沒見著他人了,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前幾天老四去找他喝茶,前腳才進門,后腳就被他的管家給趕了出來,人沒見著,茶也沒喝著。因為這事,老四回來好一頓抱怨。說是要找大哥給他作主。對了,說起大哥,大哥似乎消失的更久,我已經有半個月沒見著他人了。”
大哥跟二哥同時消失?
這兩個人雖是兄弟,可工作領域不同,平時少有交集,各忙各的,只有在家庭聚會的時候才會見面。
現在,兩個人同時消失,必然有什么聯系。
“三哥,你這幾天忙么?晚上回不回家?”
“暫時回不了,還有三天就是聯合作戰演習的日子,作為最高指揮官,暫時脫不開身。小九你若是擔心的話,我可以讓人去看看。”
“不用了三哥,也沒多大的事,二哥想要龍血草,我想辦法去黑市給他買一株就是了。這種小事,不用三哥親自出馬。”
“你要去黑市?你自己去不安,我打電話讓老四陪你。”
“不用了三哥,你忙吧。”
說完,陸沐歌不給顧南喬反應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然后她自己就一直處于發呆的狀態之中。
不是她有被害妄想癥,是這事兒越想越覺得哪里不對。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大哥,二哥一定有什么事瞞著大家。
而這件事,肯定關乎于某個人的生與死。
不不不!
陸沐歌搖了搖頭。
不會的,大哥跟二哥都不可能出事。
他們一定都好好的。
下午,穆長卿先去幼兒園接的小白,父子倆又一起到ht接陸沐歌下班。
路上,穆長卿看到路邊有賣車厘子花的,覺得陸沐歌會喜歡,便買了一束,除了草莓,車厘子是小白第二喜歡的水果,看著被包裝成花束的車厘子,小白一直在旁邊流口水,卻忍住沒吃。
穆長卿說單獨買一盒,小白拒絕了。
小白說:我要跟我老大一起吃。
穆長卿把車停在ht大樓前的廣場上,手里捧著車厘子花,背靠著他那輛拉風的邁巴赫,小白也學著爸爸的樣子,慵懶的靠著車等著。
如此高顏值的一對父子,引來了不少下班大軍的側目。
但他們都知道,穆總和穆小少爺是來等誰的。
所以,就只是看看罷了,順便八卦一番。
“有這么有錢又帥的老公,有這么可愛的兒子,我當后媽也愿意。”
“別鬧,穆小少爺明明就是陸總的兒子,你居然看不出來?”
“真的?”
“據說是真的。”
“臥槽,那陸總也太幸福了吧,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陸總應該是上輩子拯救了地球。”
“嗯嗯嗯…”
當下班的大潮漸漸散去,陸沐歌才匆匆忙忙的趕來,“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穆長卿把車厘子花塞到陸沐歌手里,“送你的。”
陸沐歌眼里凝了些許的驚喜,從花束上搞下一顆車厘子塞進嘴里,嚼了嚼。
“謝謝,好甜。
而后又摘下兩顆,一顆喂到小白的嘴邊,一顆則直接塞進穆長卿的嘴。
小白早就覬覦那紅紅的果子了,一顆入口之后,滿臉的幸福感,本來就甜的果子因為是陸沐歌喂的,更甜。
穆長卿則微微的瞇著眼,沒把果子咬破,眼底卻蘊滿了情深的譴綣。
他手臂一伸,大掌一握,勾著陸沐歌的腰,一把將陸沐歌帶入懷中,緊接著,含著果子的唇就突如其來的壓了下來,把果子咬成兩半,他一半,她一半。
這一刻,果汁里紅色的汁液染紅了他們彼此的唇。
他說:“確實很甜。”
陸沐歌:“你這樣,會把小白教壞。”
“小白長大了,是時候讓他知道他是怎么來的了。”
“如果我沒記錯,小白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穆長卿,“我沒那個愛好,也沒那個功能。”
吃過晚飯,穆長卿照例要把陸沐歌送回小草莓園,今天卻意外的被陸沐歌給拒絕了。
所以,三個人一起回到了雙子塔別墅。
小白入睡以后,本該是兩個成年人的甜蜜世界,穆長卿卻突然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跟我說?”
陸沐歌輕輕的點了點頭。
“怎么了?”
“我明天要回y國一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所以…”
她想看看他再走。
這次離開也許…
回國后,她本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她不會再愛他了,可她的心終究還是騙不了她自己,這些年,她依然是愛著他的。
就算曾經有過傷害。
她也忍不住朝他靠近。
跟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她表面上很是冷漠,什么都無所謂,可她知道,她是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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