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林在那思維的新房子里足足轉了半個小時,總算是把她的這套房給看完了。
看完了之后,郭松林和那思維重新回到了那個古香古色的中堂大廳里。
這時候,不知道什么時候,主位上的八仙桌上,已經擺上了兩盞茶杯。
“大林哥,趕緊坐下喝點茶吧!看完了我的房子,感覺如何啊?”那思維坐到了另外一張椅子上問道。
“不錯!”郭松林說完了,端起茶盞,掀開茶蓋,用茶蓋撥了撥茶碗中漂浮的茶葉,然后喝了一口茶。
那思維一聽郭松林的評價就兩個字,撇了撇嘴說道:“大林哥你不能就光說個不錯啊!總得給點中肯的意見吧!”
郭松林將茶盞放在桌子上,笑著說道:“你的房子已經被你裝的這么漂亮了,我都想跟你換房子了。
還有就是你這東西合璧的裝修風格,我也是很佩服啊。正像是你的房子的方向一樣,東面是純中式裝修風格,西面是歐洲中世紀的裝修風格。
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還以為來到了博物館了呢!所以說,我只說了不錯兩個字,因為我根本就沒挑出來什么不對的地方。”
那思維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說道:“大林哥,東面的那個最大的臥房,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
“啥?你還為我準備了房間?難道你認為我會上你這里來住嗎?”郭松林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你咋就不能來住了!要是哪天你跟你的小媳婦吵架了,你就可以來我這里住啊!有啥不行的?”那思維已經開始不高興了。
郭松林覺得那思維的想法真的很荒唐,就算是自己和文靜吵架了,自己在河畔花園還有別墅住,怎么可能來她這里。
如果真像是她說的,來這里住了,那回頭被文靜知道,自己就是渾身都是嘴,都說不清楚了。
郭松林現在就壓根沒往那思維的感受里想,以至于那思維可是生氣了。
“我說思思,我是在名譽上和你是夫妻,但是那畢竟是對外的宣傳而已。等你找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我們就把這婚約解除了吧!
前些日子那叔叔也說過了,要把我們之間的婚約解除,我當時并沒有答應。可是現在我真的有些事情,沒法再和你保持這種關系了。”郭松林說道。
這時候,那思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本以為自己帶郭松林來看自己的房子,能讓郭松林對自己好一點,沒想到他竟然在這里提起了離婚這事,你說能不讓自己生氣嘛!
大林哥啊!大林哥,你咋就不明白我的這份心呢!簡直把人家的心都傷透了。
那思維沒有說話,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里,將茶蓋甩到了一旁,拿起茶碗喝了一大口茶。
郭松林一看那思維的表情,知道這丫頭又是小性子了,也不敢繼續招惹她,站了起來。
“思思啊!房子我也看過了,裝修的真是不錯!我公司那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我就不在你這里多待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哪天你燎鍋底的時候,叫上我,我會好好的給你慶祝一番的。好了,就這樣,那我先走了。”郭松林說完,就要離開。
“等等!大林哥,我這里就那么不好嗎?你連坐一會兒,喝杯茶的工夫都沒有嗎?”那思維說這話的時候,臉已經漲得通紅了。
郭松林回頭也看出了那思維的臉紅了,從小到大,郭松林就知道那思維的這個毛病,只要是她一激動,這臉肯定就會紅,越紅代表著越激動。
郭松林見到這樣了,也只好退了回來,重新坐到椅子上,端起茶碗來,又喝了一口茶,喝完了茶,朝那思維笑了一下。
那思維見郭松林回到了座位,這臉上的顏色才稍稍淡了一些。
“大林哥,我燎鍋底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是在下周的周末舉行,到時候你可一定要早點過來啊!
我該請的客人可都請完了,你可算是我的男伴兒哦!燎完鍋底后,我們還有舞會,你可要陪我跳舞啊!”那思維說道。
聽到那思維說的燎鍋底的日子,郭松林拿出了手機,翻開日歷看了看,說道:“下周末?哎呀!下周末有一個朋友要結婚,我早就答應人家去參加婚禮了。
思思,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吃飯的時候過來,保證不會耽誤你燎鍋底的時間,好不好?我真的確實是參加人家的婚禮的。”
文靜早就答應參加季小河的婚禮了,而且郭松林也早就同意和她一塊兒去參加婚禮,所以這兩件事情撞車了,現在也只能和那思維這么說了。
剛才那思維就已經被郭松林拱了一次火,讓她給壓住了。現在可倒好,自己燎鍋底這么大的事情,郭松林都不以自己為重,反倒是先參加別人的婚禮去了。
你說這能不讓那思維生氣嘛!
那思維這時候終于忍不住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道:“大林哥!我可是和你從小長到大的,就憑我們之間的關系,難道你就這么對待我嗎?”
“我咋對你了呀?思思,我不都說了嘛,參加完那邊的婚禮,我馬上就過來給你燎鍋底,那邊的婚禮我是先答應人家的,我要是不去,怎么也說不過去呀!
思思,咱能不能好好的,因為這么點事情,你就跟我發火,是不是有點太那啥了吧!”郭松林故意沒有把話說明了。
這時候的那思維,已經被氣的要暴走了,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然后有點帶著哭腔對郭松林說道:“行!大林哥哥,你就這么對我是吧!好!那我燎鍋底的事,你也別過來了,我請不動你這個大忙人。
好了!你可以走了,以后也不用再來了!請吧,大林哥,恕我不遠送了。”那思維朝著郭松林一揮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郭松林想到那思維會生氣,沒想到會生這么大的氣。
現在咋整,他知道這是那思維在使小性子,所以在這個時候勸她,無異于是火上澆油,不定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呢!
而且他知道,那思維還有心理上的毛病,再因為自己犯病了,回頭跟那榮海可沒法交代,只好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