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莫莉來到東北公司上班的第二天,昨天她和趙澤兩人回去的很晚,都怨那個吉家斌,這喝完了酒就跟話癆似的說個沒完。
要不是看到莫莉已經開始打瞌睡了,這家伙還在那里和趙澤說個沒完沒了呢。
以前在京城睡眠不好,莫莉還能通過喝咖啡來緩解一下。可是現在這段時間,由于懷孕的原因,自己恐怕暫時要告別咖啡了。
趁著上午沒什么人找自己,莫莉偷偷打開那道暗門,進到休息室的房間里補了一覺。
這一覺睡的還真是香,要不是陳欣茹打電話來找自己,恐怕莫莉能一直睡著。
莫莉打著哈欠從休息室的暗門走出來,看到陳欣茹正坐在沙發區等自己。
“怎么了欣欣,有什么事情嗎?”莫莉問道。
看著莫莉一臉倦意的樣子,陳欣茹連忙站起來,說道:“莫總您這是咋了?昨天難道沒休息好嗎?”
莫莉又打了一個哈欠,抻著懶腰說道:“嗨!別提了,昨天我從你們那里走了之后,就去接你姐夫,誰知道跟你姐夫的朋友一直聊到了半夜。
等我們到家都已經是下半夜了,我是過了零點以后,這睡眠質量就會下降。這一宿光在床上烙餅了,翻來覆去地就是睡不著啊!”
“那您以后可得注意了,老這么熬夜不但對自己不好,還對胎兒的發育也有影響。我有一個表姐懷孕時也和您的情況差不過,她是做程序員工作的。
就是因為懷孕期間老是加班,最后孩子生下來還不到四斤重,她和孩子都是嚴重的營養不良。她的小孩在醫院的恒溫箱里呆了兩個多月,差一點就沒保住。”陳欣茹說道。
莫莉聽著陳欣茹的話,心里面也是心悸不已,說道:“這么嚴重啊!那我還真得注意了。對了,欣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哦,是這樣的莫總,按照您的意思,我已經把每個部門的人員做出了一個分類,之前就已經給您上報了一份名單了。
這個是我最后敲定的名單,您看看還有什么需要改動的?如果確定了,我就開始實施了。要找這幾個人談話,我現在還不知道怎么和那幾個人說呢!”
陳欣茹拿著一份表格,交到了莫莉的手里。
莫莉仔細地看了一下,然后說道:“你先按步驟進行吧!不要有什么顧慮,大膽地去做,有什么事情,不是還有我給你兜著呢嘛!
哦,對了,下午我要去趟醫院做個檢查,公司有什么事情及時給我打電話聯系。”莫莉說完了,又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快要接近中午了。
“那莫總,沒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對了,您中午在公司吃飯嗎?我還沒有開始訂飯呢。”陳欣茹站起來問道。
“我中午不在公司吃了,你先去忙吧。”莫莉說道。
陳欣茹朝莫莉點了一下頭,然后離開了莫莉的辦公室。
莫莉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剛要坐下,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莫莉:喂,你好!
文靜:莫莉姐你好,我是文靜啊!
莫莉:哎呀不好意思,那天我只是留了你的微信,忘了存你的電話了。
文靜:沒事的,沒事的!莫莉姐,我現在已經下節目了,我現在就開車去你單位接你呀?
莫莉:好的呀,你要快到我公司了,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不接就直接下樓了。
文靜:好的,好的,我快要到了打電話震你一下,
莫莉:好的,那我們一會兒見。
文靜:一會兒見,拜拜。
莫莉掛斷了電話,趕緊將文靜的電話號碼做了一個備注。
莫莉拿著手機打著字,標注好了文靜的電話,還沒等放下手機呢,電話就又響了起來。
這個來電顯示的名字,是莫莉最煩的一個人,那就是她的父親莫耀明。
莫莉出生在一個工人家庭中,早年的父親是一個開貨車的司機,母親則是一家自行車廠的工人。
在莫莉上中學之前,一家人的生活還是比較幸福和諧的,但是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
就在莫莉初中二年級的時候,母親突然換上了一種醫學上都無法治愈的怪病,‘肌無力!’
自從母親得了這種怪病時候,莫莉家的生活就急轉直下,因為為了維持母親的病患,高昂的醫療費用已使得這個家不堪重負。
為了給母親看病吃藥,他們家能借到的親戚朋友,都讓她的父親借了一個遍。最后不得已,莫莉放棄了高考,毅然的踏上了北漂的行列,開始去京城賺錢。
那時候,莫莉真的什么苦都吃了,那段心酸的記憶,是莫莉都不愿意去回憶的。
可是自打莫莉去了京城之后,莫莉的父親也就開始了他的墮落生涯,首先是不去上班了,借口居然是為了照顧莫莉的母親。
自此這個家的全部開支,都要靠莫莉每個月賺的錢來維持,莫莉人在外面也沒有辦法,畢竟家里的母親,需要自己賺的錢,來支付藥費的。
就這樣,莫莉在京城拼命地賺錢,可是除了要付錢給媽媽看病,同時她的父親還拿著她賺來的錢喝酒打麻將。
這些事情當時莫莉是不知道的,知道有一年的春節回家,在一次偶然的條件下,讓莫莉終于知道了父親的所作所為。
莫莉那天和父親大吵了一頓,最后不歡而散,她連年都沒有過完,就坐火車回到了京城。
第二年,莫莉母親的病情就發展嚴重了,離世的時候,莫莉都沒看到母親最后一眼。
莫莉一直都認為,自己的父親沒有做到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職責,母親的死完全歸咎于父親的不負責任。
也就是從那一年開始,莫莉再也不給家里寄一分錢,同時也不跟她的父親來往了,甚至有時候她都想跟這個父親斷絕父女關系。
這段父女倆的僵持直到認識了趙澤之后,才由趙澤從中調解,稍微緩和了一下她和她父親的尷尬關系。
莫莉很不想接這個電話,但是最后還是按下了接通鍵。
“喂?你又有什么事情…我就知道,你跟我除了要錢,就沒有別的事情,這回又是要多少?干什么用?”莫莉的眉間已經皺成了一個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