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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四章 承德大帝忌辰

  “又便宜了渣渣龍!”

  柴小川偷偷看了眼帳內,眼睛氣的都紅了一圈。

  “回頭再讓嫂子收拾她。”

  宋錦秋安慰一句。

  他也老難過了。

  今日首戰告捷,他們小莫統領又拿了一次千人斬,別提多得瑟了。

  還有驍武軍,次次軍功拿第一。

  要是他倆今日上場,哪有驍武軍得瑟的機會。

  他們也想好好表現給掌門看看。

  “別難過了,掌門說了,打下遼東為止,這才首戰,后面機會多的是。”

  賀亦小世子看著兄弟難過,趕緊撇下底下將士過來。

  他還有點幸災樂禍。

  “讓你們烤兔子不帶本世子,要是本世子在,定會護你們周全。”

  就你?

  柴小川酷酷的翻了一個白眼。

  “你連我們都打不過。”

  揭老底!

  賀亦眼睛一瞪。

  “怎么和副掌門說話呢。”

  柴小川和宋錦秋不想搭理他。

  被無視了!

  賀亦一急,還有點小難過。

  這幾年他跟著爹爹在軍營,自然不能和小時候一樣自在。

  他表哥是宣帝,表弟是順帝,他們賀家有從龍之功,還是個關系戶,自然要處處小心謹慎,盡心盡力穩固兵權。

  這和兄弟玩樂時間自然就少了。

  “本世子告訴你們個小道消息,你們聽不聽?”

  柴小川和宋錦秋耳朵豎了豎。

  “什么消息?”

  “大梁瞿家軍里頭抓到了奸細,這會子正在嚴審呢,聽說是想對掌門圖謀不軌。”

  他對著脖子比劃一下。

  “你們可別往外說,聽我爹的意思,和大梁內政有關。”

  下面一句南疆三俠自動忽略。

  一聽說有人對掌門圖謀不軌一下子怒了。

  渣渣龍他們可以欺負。

  嫂子也可以欺負。

  外人欺負就是不行!

  “哎哎哎!別走啊!柴小川!你站住!你跑個毛!”

  賀亦大急!

  他就是想聯絡聯絡兄弟感情。

  這消息要是傳了出去,他要被老爹揍死!

  “你們等等!給老子回來!”

  另一邊,大商皇宮。

  遼東邊境急報,十萬里加急送入皇城。

  大梁陣前倒戈,急需調軍救援!

  這封急報,讓大商皇城抖三抖,震驚滿朝文武!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冤枉!

  他們大商也太特么冤枉了!

  “定是大魏狗賊蠱惑援軍反叛!”

  不,他們自愿的。

  “怕是大梁有意和大魏交好,要趁機蠶食我等!”

  這話沒毛病。

  “不如咱們也投降算了。”

  你放肆!

  諸位大臣眼睛一瞪。

  “我堂堂上國!怎會向蠻夷小國投降。”

  方才說投降那位文臣不解道:

  “怎是蠻夷小國?順帝登基大越,又聯合大魏周邊諸國,兵力你我都看在眼里,如今硬碰硬豈不是耗損兵力?”

  “更何況,大梁都有意交好,不如咱們先趁機緩和其中誤會。”

  “養精蓄銳,再做籌謀。”

  三句話。

  讓議政金鑾殿徹底安靜下來。

  諸位大臣面面相覷。

  氣氛低沉。

  “愛卿所言,朕考慮考慮。”

  商天子累了。

  被大梁兄弟背叛讓他憔悴不少,只想回承明殿好好緩緩。

  滿朝文武唉聲嘆氣下了朝。

  只有方才諫言投降那位文官匆匆回了府上。

  他跑的滿頭大汗,第一次覺得自己府上這般大。

  “兵部尚書這般匆匆忙忙?難道是邊境出了要事?”

  桃樹下,姜晏晚伸出纖長手指拈住一枚黑子,正在對弈。

  春風襲襲。

  桃瓣拂過他眼角的淚痣,飄落在他身上。

  “先生有所不知,大梁臨陣倒戈,順帝有下落了。”

  姜晏晚指尖一顫,棋子啪嗒一聲滾落。

  “皇上策反了大梁,隨大梁援軍入邊境,如今首戰告捷,急報方才已經傳進宮了。”

  兵部尚書氣喘吁吁:

  “好在本官勸了一句,如今這可如何是好?要是陛下再次招攬援軍,皇上豈不是有危險。”

  “她策反了大梁援軍?”

  姜晏晚吶吶自語,笑著搖搖頭。

  他不常笑,素來都是沉穩謀士的樣子,也就是談及她,才讓這寡冷之容現出溫柔的味道。

  “是了,她那性子,確實會如此。”

  就如同他現在策反了眼前人。

  心性,脾氣,處事,做法,兩人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怎會在大梁?”他問。

  “這都不重要,先生還是好好想想對策要緊。”

  姜晏晚抬起頭。

  “你還是以前的老樣子,凡事毛毛躁躁,成何體統?”

  兵部尚書一愣。

  兩人是老交情了。

  對彼此脾性都知道。

  他毫不留情道:

  “你還說本官,不知道是誰當初來找本官打探消息,急的跟”

  “好了。”姜晏晚打斷他:“你且放心,不會有援軍,如今大周正在找太子殿下,內政已忙的焦頭爛額,大隋也是如此,不會多管閑事。”

  “那那就好。”

  他倒是忘了這件事。

  兵部尚書松了一口氣。

  “只要熬到月末就好了,五月二十一日便是承德大帝忌辰,按照祖訓,陛下要入太廟祭祀數日,只要此前不下令找援軍,這投降一事,本官能辦妥。”

  姜晏晚微微蹙眉。

  “怎么是這個日子?”

  “先生何出此言。”

  姜晏晚看著眼前的殘局。

  五月二十一日。

  是琉玉的大婚之日。

  怎會撞上這樣不吉利的日子。

  “要說這承德大帝,也真是可惜了,上位后一統五國,卻不想英年早逝,連個后嗣都沒有。”

  姜晏晚眼皮一跳。

  想起大魏皇陵兩樽棺柩。

  “兵部尚書史記學的通透,這承德大帝,你可知怎么死的?”

  “本官不知。”

  這都過了多少年了。

  “本官只知道承德大帝統一官話后不久便駕崩離世,隨后大周分崩離析,上五國各不侵犯,不過我大商野史倒有記載。”

  “什么記載。”

  提到這位霸主。

  兵部尚書咽了咽口水。

  “傳聞承德大帝是自戕。”

  “這位老祖宗,命格硬,先生也知道,我大商奉行五行陰陽,對老祖宗的命格有所未聞。”

  “自古帝王命格不外乎四項。”

  “皇業,帝業,王業,霸業。”

  “這位老祖宗,全數占盡,也就是命格里說的龍吟之卦。”

  姜晏晚身子瞬間繃緊,雙手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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