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了個現校 蘇琉玉尷尬了。
剛才,就是想趕緊把人弄走。
哪里知道他折回來。
她硬著頭皮湊過去,拽住他袖子。
“好了,別氣了,改日再氣,不過十兩銀子,朕賺的還不都進了你那里,再給你賺就是了。”
隨后,她趕緊鉆進被子。
“朕先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她蒙住腦袋,決定暫且避一避。
云崖兒看她那死樣子就來氣。
嘴里是沒半點實話。
他深吸一口氣,把她蒙著的被子扯了。
“捂不死你。”
蘇琉玉閉上眼,決定不理他。
但下一刻,被窩里塞進來一個湯婆子。
放在她冰涼的腳下。
今日,是承明殿大總管當值。
知道兩人關系,看云崖兒過來便帶著近前伺候的宮女太監撤了。
這夜里負責暖湯婆子的宮女便沒伺候,被窩涼的很。
蘇琉玉睜開眼,看向窗欞外的大雪,把身子往里挪了挪。
“云儀,上來先睡吧。”
“嗯。”
即便是吵的再兇。
也是過了陣子兩人心照不宣的好了。
誰都沒再提。
夜深。
承明大殿燭火昏暗。
云崖兒從床上起身,先把她踢掉一角的被子給她蓋了,又把她明日要穿的龍袍拿出來。
隨后,從懷里掏出個銀袋子,拿出一張銀票,偷偷放到她袖兜兜里。
做完這一切,才回到床上,輕輕抱了抱她。
欠你的。
他心里罵罵咧咧罵了一句。
當然,罵完又被踹了一腳。
大忽悠不喜和人粘著一塊,又自己在床上獨自翻滾了。
年關將近。
大元,北蠻。
如今賺錢聯盟合并。
三國共同抵御外擔 其中,對大越最是忌憚。
這大元北蠻國門正對大越西涼。
雖本著多年來連橫之道,互不侵犯。
但如今,卻不得不防。
只是年關,都是闔家團聚的時候,也沒人想在這個時候挑事。
三軍營合并,在北蠻這極寒之里,圍著火堆子,互相抱團取暖。
元戈喝了一口國釀,這烈酒燙的身子發熱,連帶著刀疤似的臉都紅潤不少。
主將王戎也悶了一口酒,一臉暢快。
“咱們皇上那把刀你曉得不,也不怪那西涼在乎,這里可是大有來頭。”
孟衡最是八卦。
聽他這句,趕緊湊了上來。
“怎么?”
大魏是破落國。
唯一的外交,就是大齊。
國土全被大齊兄弟包住了,可憐兮兮躲在兄弟懷抱里,對外頭的世界,自然所知有限。
而大齊,緊鄰大元,對這五大國的大越,要了解不少。
“我也是聽野史的罷了,那大越開國元祖原先是西涼野蠻子出身,鬧饑荒起了義,為了部民能吃飽飯,可豁出命來,這野蠻子又能打,還聰明,開國之戰連勝七場,當年那敵軍主將是恨毒了他。”
“但你要知道,這起義和咱們打仗不同,這西涼十六部當年是帶著百姓的,舍一個百姓都不行,老人娃全給帶上,終于有一次,這群百姓的窩點,讓那主將找著了,要挾他投降。”
“當年西涼十六部連勝七場,士氣大震,哪里肯投降,但這野蠻子卻投了,為了百姓,愿自刎城墻之下。”
竟然如此大義!
孟衡忍不住開口。
“然后呢?”
“要,這野蠻子為百姓如此,還真命不該絕,就自刎前當夜,這野蠻子做了個夢。”
“什么夢?”
“按野史來,是上頭仙家托夢,具體咱們也不知道,只知道第二,那主將親兵倒戈投誠,不僅把這野蠻子救了,還帶著旗下將士把那群百姓全送了回來。”
這么神!
元戈和孟衡互相看了看。
這野史能信嗎?
“后來呢?”
“后來,那還用,這野蠻子這么能打,如今沒了軟肋,像一條瘋狗,當年不曉得死了多少人,這大越的國土,都是這蠻子打下來的。”
“皇上那把刀,是這蠻子當年打下的佩刃,那可是震國之寶,刀身刻著的瑞獸,聽就是當年托夢的那位,那野蠻子登基,把它封為護國瑞獸,這瑞獸在這野史上也有記載,但只余十個字,乃王者有德,明照幽遠則至。”
孟衡咽了咽口水,這伙子被嚇的看了眼元戈。
“大哥,你趕緊寫封信,讓皇上把刀還了吧。”
原來這其中彎彎道道這么多呢。
這搶了這么有來頭的寶貝,這西涼可不拼了命咯。
“其實也沒這么嚴重。”王戎安慰一句。
“如今的西涼,和這大越雖是一國,但又有不同,那野蠻子登基后,為了拉攏各方勢力,后宮無數,導致他在外頭拼命打下,讓外戚獨大,他駕崩后原本傳位的嫡親皇子被他們害死了,讓世家皇嗣登基。
“那皇帝,是以文政立下,當然不喜這西涼的蠻性,不僅削了軍權,還連番打壓,生怕他們奪權,這西涼和大越,壓根不親。”
“大越皇室,和西涼王室,如今是互不相犯,那把刀對西涼重要,但對大越,卻沒那么重要了。”
原來如此。
眾人松了一口氣。
大越現在可惹不得,他們打不過。
“那這西涼會來打咱們嗎?”
王戎想了想,神色有點凝重。
“難,為了一把刀,犧牲將士,不是西涼蠻子作風,但長公主就不知道了,聽長公主被老皇帝禁足,但要我看這禁足怕是不會太久,她背后是孝恭皇后,這孝恭皇后的母族可得罪不得。”
空氣一下子沉默了。
若是這位長公主破例祖制登基為帝,豈不是轉過頭就要打他們?
“對了,那咱們皇上拿著那把刀,會得那瑞獸指點嗎?”
“靠,野史你都信,我就這么一,你可別忘了,這開國元祖都駕崩快幾百年了,真要有瑞獸,這把刀在西涼舊主無數,也沒看西涼再翻一次。”
也是。
若真有瑞獸,那肯定有武神。
大魏可不會信奉一只羊,他們骨子里崇拜武神,要指點,怎么也是武神來指點,輪得到那么一只羊么?
蘇琉玉也是這樣想的。
當她不知道多少次又夢到一只羊拿著角撞她的時候,終于忍不了了。
一腳把它踹飛老遠。
“別睡了,起來!”
她睜開眼,迷迷糊糊的看著云崖兒。
“怎么了云儀,朕好困。”
“腳再動你試試看。”
崖哥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