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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三章 給王妃一個公道

  她什么時候和稷王妃私相授受了?

  抓朕干什么?

  為何要稷王妃以死謝罪?

  三個問題砸下來,讓蘇琉玉有點懵。

  “你先進來。”

  她從床榻上起身,云崖兒只好跟著起來替她穿衣服。

  莫逆大步走了進來,一身虎袍,身配玄劍,眉眼是少有的英俊帥氣。

  “主子,稷王妃被休了。”莫逆咽了咽口水:“外頭都在傳皇上為了稷王妃私闖天牢,傅老太太帶著家法要大義滅親,還要派人來揍你。”

  他又道:

  “還有,主子那塊玉佩被稷王妃貼身放著,這下物證懼在,百口莫辯,傅大人派人來驛館傳話,請你過去解釋解釋。”

  “朕和稷王妃?怎么可能?”

  莫逆白了她一眼,捏著嗓子道:

  “這屬下就不知道了。”

  蘇琉玉踹了他一腳。

  “越來越放肆了。”

  莫逆一臉吃痛,哀嚎了一嗓子,可憐巴巴哼了一聲。

  “皇上和稷王妃小半年都在一處,自然有人會懷疑。”

  “朕統共跟她說了不到十句話。”

  畢竟身份在這里,自然不能越了禮數。

  她迅速的穿戴好衣裳,又看了云崖兒一眼。

  “云儀,要不要一起去。”

  “嗯。”

  子時,稷王府。

  滿院通明。

  傅老太太大晚上跑過來執行家法,不想驚動外人,但哪里有不透風的墻?

  王府巷子好多百姓打著蒲扇在看熱鬧。

  “要我說,傅老太太這是秉承家風,做的對。”

  “傅家嫡長女被皇家休棄,這傅家門楣以后誰敢攀親?”

  “就是,我大梁女子最重聲譽,出了這檔子事,傅家小輩要想結門好親事,怕是不可能咯。”

  誰敢得罪皇上不是?

  老百姓你一言我一語,最后話頭一轉。

  “聽說少將軍的玉佩都送出去了?”

  “可不,貼身放著呢。”

  “難怪少將軍不愿意回將軍府,原來和稷王妃”

  百姓們止住話頭。

  要是外人,那必定奸夫的罵起來了。

但是提到蘇琉玉  百姓們咳了咳嗓子。

  “少將軍年少,做了錯事,自有人懲戒,咱們還是別嚼舌根了。”路人道。

  “少將軍年紀小不懂事,稷王妃當家主母也不懂?”

  “一個巴掌拍不響。”

  蘇琉玉還未過府就聽到老百姓七嘴八舌的喧鬧,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本將自會給稷王妃一個公道。”

  她看著眾人,翻身下馬:

  “外人不必置喙,待明日,定會有論述,莫逆,清人。”

  “屬下遵命。”

  莫逆趕緊把看熱鬧的轟走。

  “大半夜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稷王妃咱們主子可看不上,都走都走。”

  老百姓一愣!

  眼睛瞪的老大!

  少將軍竟然不想負責!

  渣的明明白白!

  蘇琉玉哪里知道他們的想法。

  她一進府,大總管眼尖就看到了。

  “少將軍總算回來,快點的吧,傅老太太發了好大的脾氣,要處死王妃,攔都攔不住。”

  這都是沒譜的事情。

  鬧了這么大的笑話。

  “本將自會給老太太一個解釋。”

  蘇琉玉寬慰一句,不敢耽擱。

  還未到主院,果然聽見里面的喧嘩。

  王府小廝丫鬟跪了一地求情。

  家法板子的聲音打的一屋子奴才都在哀嚎。

  蘇琉玉腳步加快了點。

  一進院,發現稷王妃跪在地上,林氏夏氏在一旁流著淚。

  傅家老祖宗就坐在屋廊前,一把太師椅,一根盤龍拐杖,年余八十,滿頭白發,很是威嚴。

  傅大人正在一旁口干舌燥的勸,又不敢說實話。

  蘇琉玉一驚,大步進內。

  “住手!別打了!”

  稷王妃還未回頭,就看到一雙黑色的皂靴停在自己身前,把她給拉了起來。

  “文昭,你可算來了。”傅大人擦了擦汗:“你快解釋解釋。”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也不嫌丟人。

  板子聲停了。

  香兒從春凳上一身血的跌落下來,臉色慘白。

  老祖宗看向蘇琉玉,上下打量了一眼。

  “你就是元文昭!”

  她老臉一怒,手指顫顫指了指,拄著個拐棍就要揍人。

  “老身打死你這混賬東西!”

  莫逆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拐杖。

  “不得對主子無理!”

  “莫逆,放手。”

  蘇琉玉趕緊俯身一禮,一臉抱歉。

  “老祖宗誤會,讓稷王妃蒙冤受屈,在此,晚輩先賠個不是。”

  “老身可不敢當。”

  老祖宗顯然是氣急,蒼老的嗓音都隱隱不穩。

  “我這是造的什么孽,教出個這么不守婦道的混賬,你還不給我跪下。”

  蘇琉玉趕緊道。

  “老祖宗,晚輩和稷王妃清清白白,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話說的又急又快。

  “晚輩和稷王妃同為女子,如何能私相授受?傅大人讓晚輩來此,想必對晚輩身份不便多言,這才鬧了笑話。”

  什么!

  女子!

  王府大總管倒抽了一口涼氣。

  “當初,晚輩年節遇難,不幸受困稷王府,幸得稷王妃關照,這才免與困境,王妃與晚輩有恩,晚輩定會給王妃一個公道。”

  “憑你!”傅家老祖宗一怒,并未因為她的解釋消氣:“我意兒本是皇后之尊,如今皇上大怒,降罪我傅家,憑你這欺君之身,能替意兒討什么公道!”

  “祖母。”稷王妃喚了一句:“孫兒不想要皇后之尊,孫兒不想進宮。”

  “我傅家就指望你光耀門楣,你還不想進宮!這等殊榮,別人盼都盼不到,這竟然是誤會,老身明日就進宮,把休書退出去。”

  稷王妃臉色一白,一下子跪在地上。

  “老祖母,孫兒不孝,這婚事,孫兒不愿。”

  孫兒不愿。

  這句話。

  稷王妃說出口,晚了整整三年。

  她一雙眼流下淚來。

  “自入王府,王爺紈绔,喜怒無常,又縱歡縱情,后宅女眷無數,孫兒厭惡不喜,如今休書已定,還望老祖母成全。”

  她恭恭敬敬的又磕了一個頭。

  “還望爹爹成全。”

  “混賬!”老祖宗拐杖敲得砰砰響:“你身為我傅家嫡女,豈容說不愿就不愿的,你不想著庇護家族,不想著討好王爺,還不想著懷上皇嗣,你簡直要氣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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