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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七章 順帝,被拐了

  另一邊,江州衙門。

  自江州變成國都,江州從五品知州加官一等,升任正五品朝奉大夫。

  這官職雖是文散官,但在江州建都,便可直接輔佐內政,坐擁實權。

  如今衙門之事,便只等政三省大人們過來交接即可。

  可偏偏,這個關頭,出了一件大事。

  江州轄區各縣乃至州中,自上月累積失蹤案共十九之多,查無所查。

  “大人,不如趕緊封了渡口,今日失蹤的可是葉家表小姐,那葉家家主是皇上至交好友,此事一旦讓皇上知道,咱們瞞而不報,實乃欺君大罪。”

  “更何況,那賊子咱們查無所查,一絲線索未有,如今連葉家這等身手都遭遇橫禍,可見那賊子實力不容小覷,大人,咱們瞞不住的。”

  從七品知州通判跪在地上,嚇的瑟瑟發抖。

  衙門堂前的知州大人也心焦氣躁,很不好過。

  “你以為本官想?”

  他快速的來回踱步,急的要死。

  “如今皇上在江州建都,多少州府盯著咱們?他們巴不得我江州出事,建都再議!”

  “你且聽好,御駕不日入城,這等緊要關頭,我江州不能出事,待建都之后,你我便親自去御前請罪!”

  他是江州知州。

  是江州百姓父母官。

  他不能讓百姓失望!

  他會自戕請罪!求皇上寬恕他的罪過!

  “本官現在親自去找葉家老家主,衙門你且穩住,若是再有此案,定要封住那些人的口!”

  他心里砰砰亂跳,大步出了衙門,卻不想剛剛踏出去,撞上一個衙卒。

  “大人,御駕入城了!咱們趕緊去接駕吧!”

  御駕入城!

  江州知州一臉激動!

  “皇上總算過來了!”

  他老臉一陣委屈,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全身洋溢著喜氣。

  有皇上在,賊子定不敢造次。

  他全身抖三抖,跑的比誰都急切。

  狂風呼嘯,大雪紛飛。

  但百姓的心卻熱切如火。

  “剛剛縱馬之人誰啊?咱們天子腳下也敢如此放肆。”

  “管他誰呢,還不是被攔住了,咱們江州可是國都,誰敢縱馬鬧事,提頭來見。”

  “就是,以為咱們江州還是小州府呢,如今,這里可是國都。”

  百姓們面露自豪,天子腳下這四個字說不膩似的。

  “快看,是御駕!”

  突然,一位少年昂著頭大吼一聲,嗓音都興奮的顫抖。

  御駕入城了!

  他們眼睛一亮。

  也不顧周遭凜冽的風,都伸長了脖子往城門看。

  “皇上來了!快快快!主街都讓讓!”

  “哎呦,牛嬸,你特么踩到老子腳了!”

  “都別擠,你們別擠行不行,又不是第一見皇上。”

  這場面人浪如潮,知州帶著官兵剛剛趕到,快速的清理主街出來。

  百姓互相自覺配合,畢竟他們可是天子腳下的人。

  “喂!說你呢!讓讓!別擋道!”

  一名小兵吼了一句,待對方回頭,又一怒。

  “臥槽,又特么是你,剛剛縱馬老子都沒找你,你亂竄個毛。”

  沈懷舟一身的雪。

  但額發間卻盜著虛汗,連帶著雪水,一臉狼狽。

  他看著周遭越來越多百姓,趕緊掏出宮牌。

  “本官正在找人,還請行個方便。”

  “找人也不能......”

  那小兵剛想破口大罵,卻在看到那宮牌的時候一愣,險些跪了下來。

  玉質的宮牌上刻正一品,下方篆刻‘太傅’二字。

  當朝太傅!

  那豈不是......

  皇夫!

  “皇......”

  “這位大人,可有見到與本官一同入城的少年?”

  沈懷舟嗓音急切,截住他的話。

  那名小兵咽了咽口水,嚇的腿柱子都在抖。

  “大人饒命,小人不是有意怠慢。”他聲音顫抖:“也......也未見到什么少年,今日入城的也就大人一人。”

  這句話,讓沈懷舟全身血色褪去,手腳冰涼,他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要倒下來。

  “怎么可能!”他不信。

  “小人今日卯時開始守城門,真未說謊。”

  他都差點要跪下了。

  皇夫怎么會突然出現?

  不是隨御駕一起入城的嗎?

  等等!

  少年!

  難道是......皇上!

  皇上呢!

  皇上怎么樣了!

  皇上不在御駕里?

  他反應過來,比沈懷舟都著急,剛想大膽的問問,眼前人卻擠進人堆消失了。

  沈懷舟一身月白云鶴宮袍因為擁擠扯出褶皺,系帶都微微松垮。

  向來端正有禮如他,此時卻顧不上這些儀表。

  “咱們江州賣燒餅的那家出事了,早就不開了。”

  “這位公子,你說的少年人,沒看到啊。”

  “今日御駕入城,估計瘋玩去了,不如你再找找?”

  那些百姓的話讓沈懷舟身子一陣涼過一陣。

  渡口,沒有。

  燒餅攤,沒有。

  街角,巷子,都沒有!

  他不死心,抱著最后一絲希望來到行宮。

  琉玉素來淘氣慣的。

  他強自穩定心緒。

  估計看燒餅攤不開門,便回到了行宮等他回來。

  定是如此。

  “主子未曾回來過啊,啥時候的事?”

  方錢搓著凍僵的手。

  “近日方某一大早就在這里等,日日盼著主子回來。”

  “這產業,主子可不能不管啊。”

  沈懷舟聽聞,身姿踉蹌一步。

  行宮。

  也沒有......

  “皇上出事了,立刻下令封鎖渡口!快去!”

  這句話,讓御駕隨行趕到行宮的江州知州剛好聽到。

  他眼睛一黑,只覺得大難臨頭。

  天要亡我江州!

  順啟五年,正月十四。

  順帝,失蹤。

  江州,大亂。

  同日。

  梁帝在寢宮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抖了三抖。

  特別是右眼皮,跳的厲害,總覺得有什么事大難臨頭。

  “真晦氣。”

  一旁的大總管被自家皇上這句話嚇的不敢吱聲。

  估計是那曹策又讓皇上不快了。

  最近還是小心伺候的好。

  “對了,那個大魏使臣務必要好好款待,切記不能怠慢。”

  大總管應了一聲。

  “驛站已經安排妥當了,稷王還特意從大魏挑來數名女子,已經在路上了。”

  “拉攏外臣,他倒是有心。”

  “稷王此舉,還不都是為了皇上,何況,大魏官話國風和我大梁均不同,讓大魏女子伺候,也可見我大梁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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