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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這酒,不好喝了

  這話說完,蘇琉玉心里的小算盤又開始算上了。

  第一批酒,她親自釀了二十壇。

  私庫那批,是張翠娟等人隨后釀的,前日酒味不濃,就沒讓周扒皮帶走。

  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蘇琉玉眼睛掃了眼在座的眾人。

  她有百余壇酒,一壇萬兩,那豈不是一百萬兩銀子!

  大元真有錢!

  要不是與二哥聯盟,她好想直接吞了!

  蘇琉玉笑的一臉高興,而座位下的藺王,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硬生生咬著牙擠了一句:“順帝,你耍本王。”

  “朕有嗎?”蘇琉玉一臉無辜:“朕夸這酒好,夸這酒貴,有錯嗎?是藺王金口玉言,邀請大家品鑒,要是覺得貴,那就算了,朕請各位喝也是一樣的。”

  金帝聽了這話,也附和一句。

  “朕聽聞,大元小王爺向來揮金如土,這百萬兩,自然不會心疼,順帝,你這話說的也太不給藺王面子了,當自罰一杯。”

  大齊使臣腰桿也挺了起來,接口道:

  “不要說百萬兩,就是千萬兩藺王也是有的,是吧,藺王。”

  大齊和大金兩國一唱一和,讓藺王臉色鐵青。

  “本王自然不會賴賬,你二人無需多言。”

  金帝達成目的,看了眼蘇琉玉。

  朕想加入群聊可以嗎?

  蘇琉玉回了他一眼。

  不行哦。

  大齊使臣看了史官一眼。

  《長白雜志》頭條有了嗎?

  史官激動的點了點頭,立馬奮筆疾書。

  馬上安排!

  大齊使臣放心了。

  斜睨了藺王一眼。

  切,敢在咱們皇上面前嘚瑟。

  你也配。

  藺王被氣走了,大魏朝臣這邊立馬熱鬧起來。

  私庫的酒被小太監一壇一壇搬了出來。

  那些個朝臣看著這酒,是說不出的暢快。

  皇上釀的酒就是好。

  太好喝了!

  “皇上,此酒可有命名?”

  “此酒非同凡品,又價值萬金,不如就叫仙釀?”

  “米大人這話臣不反對。”

  仙釀?

  這也太夸大了吧。

  蘇琉玉覺得國釀要略勝一籌。

  這紅酒,不如國釀,名字自然不能太好。

  她看向手中的玉盞,輕聲開口:“與玉盞同飲,不如就叫‘玉仙釀’吧。”

  這名字不如國釀大氣,但雅致,眾人立馬拍手稱好。

  那些使臣看到蘇琉玉對藺王的咄咄逼人一派淡然,又反身打臉,直呼痛快。

  敬酒的聲音是一聲高過一陣。

  “大巫使臣,祝順帝,國泰民安。”

  “大齊使臣,祝順帝,國運昌盛!”

  “大越使臣,祝順帝,國勢強勝。”

  蘇琉玉對敬酒那是來者不拒。

  剛剛賺了百萬兩,正心情好,也不想拉著人忽悠了。

  對金帝眼神暗示也當沒看到,準備放他一馬。

  金帝心里那個急啊。

  順帝,說好暢飲的呢。

  說好不醉不歸的呢?

  蘇琉玉表示:“金帝別急嘛,改日改日,朕今日心情好。”不坑你。

  “皇上,國釀傷身,不如還是換成玉仙釀吧。”

  陳韶柔在一旁小聲開口。

  自從這酒倒在玉盞之中,皇上只飲了一口。

  余下各國使臣敬酒,皆是飲國釀。

  這會,都有點醉意了。

  蘇琉玉看著桌上放著的玉盞。

  一點殷紅掛壁玉盞之內,散發著幽香。

  “這壇,存著吧。”

  是夜。

  蘇琉玉喝的有點微醺。

  屏退了眾人,獨自走在宮道上,吹吹秋夜的涼風。

  她手里拿著一壇酒,推開木門,進了太醫院的小院。

  院子里,帶著一股藥香。

  陳列未變,南邊還晾曬了草藥,風干的久了,都干巴巴的。

  蘇琉玉一個人把桌椅板凳搬到院子里坐下。

  去年,國釀出窖,第一批酒,也是在這里喝的。

  今年,仙釀出窖,第一批酒原是賣了,沒想到機緣巧合,又回到手里。

  只是,身側,再無,與之品茗之人。

  蘇琉玉看著院子里,殘敗的花,給自己親自斟了一杯酒。

酒液微澀,繚繞唇齒之間,蘇琉玉低笑一聲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這酒,不好喝了。

  她起身,把酒壇封上,出了院子。

  大齊,長生殿,三清觀。

  木門稍有殘破,一打開,便發出刺耳的聲響,顯然是年久失修,無人料理。

  云虛子端著一碗藥,走近屋子,坐在床側,用勺輕輕吹散燙意。

  “她從玄音老道聽到了你的消息,直接帶人,把那群瘋子滅了。”

  空氣寂靜的可怕,沒有回應一句。

  “她的人,如今到處找你,玄音老道今日又破陣法無數次,你還不醒?”

  他嘆了一口氣,又道:

  “大長老死了,但你知道,后患未除,她如今雖與常人無異,但內里已經撐不住了,若是用武”

  床上的人,睫毛簇簇,纖細的指尖,微微動了動。

  “玄右老頭的密室,只有你能進,當年煉制那藥,也是經他一人一手,但你師從他,應有破解此藥之法。”

  云虛子又皺眉,隱在斗笠下的眼一臉不解。

  “你不是說這藥不是秘寶,如若不是,那秘寶又是什么東西?如果是,這藥又怎會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

  這團迷,不僅是他,估計全長生殿都想知道。

  云崖兒當初回長生殿受罰那日,大長老就準備逼問秘寶下落,只不過身在大巫,這才晚了一步。

  不過也好,機緣巧合,如今那瘋子,直接死了。

  只是這秘寶到底有沒有?

  為何當年玄右真人要跑去大魏?

  為何,偏偏是大魏?

  云虛子看他像往常一樣沒有動靜,只能小心把他瘦弱的身子抬起來,把藥給喂了。

  小屋內,又安靜了下來。

  床上的人,避世出塵之容帶著蒼白和死氣,只余一縷縷淺息,證明活著。

  “后患未除,雖與常人無異,但內里,已經撐不住了,若是用武”

  云崖兒置身一片虛無之中,但這一句入腦海的話,讓他一瞬間清明不少。

  床上的人,指尖顫動,呼吸也跟著重了起來。

  不可用武!

  千萬不可用武!

  這兩句叮囑,讓他一下子睜開雙眼。

  頭頂,是一塊殘破的房梁,墻角上,還掛著一片蜘蛛網。

  空氣里,全是安神香的味道。

  還夾雜了少許外屋鍋爐丹藥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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