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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顧秦遇刺

  主子。”尋岸見狀反撲了過來,卻還是慢了一步,顧秦的臂膀被人砍中了一劍。

  尋岸來不及喊第二聲,反手將那個黑衣人給擊殺,再然后整個人被剛剛兇猛了一輩,簡直就是亡命之徒的表現,包括尋風也是。

  又顫抖了一會兒,黑衣人見尋岸和尋風不要命的保護顧秦,他們再無半分靠近顧秦的機會,且顧秦已經傷了,也算是完成了任務,當下不再戀戰,嗖嗖地就消失了。

  “主子你沒事吧,主子你怎么從馬車上下來了。”見黑衣人走了,尋岸回身過來連忙焦急詢問顧秦。

  顧秦淡然地撩起衣擺扯下了里面的一塊軟綢抱住了被劃破的臂膀,“在馬車里就不止傷得這么輕了。”

  下馬車他占主動權,但坐在馬車里,馬車要是被動了手腳,他就是被動權了。

  “去醫館,包扎好了再回家,以免嚇著夫人,記得要去身在熱鬧街道的驛館,進去的時候焦急點,就說丞相被刺傷了。”

  交代了一聲,顧秦淡然上了馬車。

  尋岸不是很懂顧秦的意思,但是他知道照做,“是,主子。”

  應了聲便跳上了馬車,后速度駕著馬車朝鬧市街道上的醫館而去了。

  顧秦包扎了傷口回家的,衣衫卻是沒換的,因此一回到家,便被程寧寧發現了他破掉的衣衫,以及上面干涸的血跡。

  “你怎么受傷了?怎么回事?是誰弄得?”程寧寧滿面焦急的拉著顧秦就是一陣詢問。

  衣衫撕裂的整齊度一看就是被劃破的。

  “我已經包扎過了,小傷,你不要緊張。”

  “我怎么不緊張,這怎么就傷了,你…”

  “寧寧,我餓了,我想吃飯。”顧秦一句話止住了程寧寧的焦灼。

  “我…沈芙…”

  “姐姐你陪著姐夫,我去叫。”沈芙立刻接話,然后轉身就出去了。

  程寧寧緊抓著顧秦的臂膀不放,盯著他看。

  “別急,我會告訴你,你別急。”顧秦拍了拍程寧寧的手安撫著,“我想先去換件衣服,這樣不舒服。”

  “好。”顧秦說什么,程寧寧應什么,只想著順著顧秦,不覺中還是被顧秦給轉移了話題。

  直到拉著顧秦到了后院換衣服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被帶偏了。

  “你別動,我幫你脫。”深吸了一口氣,程寧寧穩了穩情緒,其實她知道的,前些時日顧秦讓她盡量別出門她就知道了,最近大概不太平,只是她沒有想過他會受傷。

  見程寧寧情緒穩定了,顧秦也沒拒絕,畢竟胳膊的傷是真傷,可不是假的。

  程寧寧幫顧秦除了衣物之后,又去小廚房打了點水幫他把繃帶周邊胳膊上染著的血跡擦了擦。

  繃帶繃著,她看不見傷口,但是那周邊的血跡她大概能猜到傷口不小。

  “怎么傷得?”

  “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歹人被劃傷的。”顧秦如實交代。

  “你能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

  “別只帶尋岸和尋風兩個人了,以后多帶點人。”

  “好。”顧秦沒說他故意給別人留了空子,才有這么一出,只不過比他想象得要遜色了一點,大概是沒太看重他的存在。

  “你這傷了,明日還要去上朝嗎?”

  “不去,我讓尋岸去大哥府上說一聲了,讓他明日幫我告假。”

  “在家多休息幾天。”

  “好。”

  翌日,早朝。

  “陛下,昨日丞相晚間回家被一伙兇徒刺傷,讓臣代為告五日假期,已做休養。”霍晗奕在金鑾殿上當眾替顧秦向帝王告假。

  “什么,丞相被刺?”季承燁震驚得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隨后是滿目的憤怒,“究竟是誰竟敢如此熊心豹子膽,吳王在前,丞相在后,是要擾亂這朝綱不成?”

  滿朝靜寂,若只是單純關于的話題還能說上一說,但扯上了吳王,這是不能插口,沒看見已經好大一批人被殃及池魚了嗎?

  雖然并沒有被革職,只是暫時停職,但停職就是停權,且現在爭斗這般厲害,這一停說不定就要被取代,更不要說這停職隨時都有可能變成革職了。

  “查,刑部尚書,給朕立案好好的查,勢必給朕查出個所以然來,朕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擾亂超綱,被朕查到,定要嚴懲不貸。”

  “是,臣遵旨。”霍晗奕領命。

  站于人群中的晉安國公顧茂才抖了一下,他完全沒想到陛下這么怒,還專門立案調查。

  重點是,顧秦昨晚竟是去了醫館包扎,真的是鬧得人盡皆知,要說這件事是顧秦自己胡編亂造出來的都不可能,畢竟總沒有人自己砍自己一下,還搞得那么血腥。

  “吳王案子進展如何?那些個被兵部侍郎叫出名字的又查得如何了,都說說。”

  帝王并沒有太拘泥在顧秦的事情上,發來一下怒之后,便又關注起了吳王的案子,關注起了那些被兵部侍郎供出來的人。

  這從事發起,已經是朝堂上必匯報之事了。

  “陛下,陛下,太子中毒了…”

  “怎么回事?太醫呢?傳太醫了沒有?”季承燁憤怒質問,更是快速從御書房離開朝著太子的東宮而去。

  “陛下,太子不在東宮,在皇后的坤寧宮。”眼見著季承燁朝著東宮奔去,小太監立刻慌亂稟報。

  季承燁當下改變方向朝著皇后的坤寧宮而去。

  季承燁到來的時候,已經有太醫在給嘴唇烏紫的太子看診,一側站著滿眼淚水的德妃和一臉嬌弱的皇后。

  見季承燁來了,眾人便要行禮,季承燁揮手暴躁阻止,“行了,都什么時候了,太子怎么樣了?太醫,看出什么來沒有?”

  “臣慚愧,臣…”太醫一說這話便已說明了一切。

  “陛下,焱兒他…”德妃拉著季承燁的臂膀哭成了淚人兒。

  “別怕,焱兒不會有事。”季承燁反手抱著德妃在懷里安慰,對著一側的小太監吩咐道,“去,立刻去驛館將駐扎在驛館的太醫給朕召回來,留幾個在那照看吳王就行,剩下的速速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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